“禀告师爷,除了有两艘船没收银子外今日共计收银两千两”,换好衣服的官差连夜赶到了督运衙门报道。
“是哪两艘啊?”听着他回话的师爷曾经交待了这位官差,说在关卡处若是遇到了权势大的人就直接放过,不过得把他们的身份搞清楚,以备以后去打点,所以他便多问了一句。
“都跟两江总督尹继善大人有关,一艘是押着他的货物,一艘是他侄子亲自押着的,所以小的没敢阻拦”,官差如实回道。
“他的侄子?这尹继善的哥哥不是听闻被他杀了吗,而且好像他的哥哥并没有子嗣啊,难不成坊间传言有误?”师爷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后才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船过了关卡后,乔镖头就立即跪了下来:“草民以大人的名义四处走镖,坏了大人的名声,请大人治罪。”
“乔镖头请起,我当初也是自允许了的,也没什么罪不罪的,而且每一年我还从您哪里得一千两银子,用一下的我的名声也是该的”,尹继善把他扶了起来道。
“大人说错了,如今我们镖局已经开到整个运河南北两端了,早已年进万金,大人的收益自然是高的,不知大人这是要去哪,是微服私访吗?”乔镖头想及他开始不肯透露身份便以为他是为了微服私访。
“不是,我去了一趟京城,如今要回到江宁,对了,我且问你,如今这漕运总督是谁呀,怎么还设置关卡收银子,这跟土匪收过路费有什么两样?”尹继善很是严肃地问道。
“回大人,就是您以前的同僚周学健大人,他在这里设了十道关卡,每月差不多进项十多万两,弄得客商们苦不堪言啊”,乔镖头悄声说了出来。
“那他胆子也忒大了吧,怎么就没人管他呢?”紫苏插嘴问道。
“这位小姐有所不知,这位周大人从不拦住官家和权贵人家的船只,而且他每年还会四处去打点各处官员,因此就没人管他呢,而且自古以来商人就为人所不耻,也没有人喜欢为商人伸张正义,所以这种哑巴亏就只有吃了”,乔镖头摆出一副愁容说道。
“这个周大人和我相处的时间可长着呢,当初我差点就葬身在他家兄弟手里,如今想来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且等着瞧吧”,尹继善轻捶了一下桌子说道。
乔镖头说了些其他话就告辞回到了自己的船上,这边尹继善等人则依旧围坐在烛光下说笑。
眼见到了四更,众人也该睡了,尹继善本准备去和紫苏共处一夜的,谁知紫苏竟吵着有些不舒服,尹继善无法只得依旧与怡宁睡在一起。
次日一早,乔镖头早已派人给他们端来了可口的饭菜,尹继善难得有闲情逸致去叫紫苏起床吃早饭,谁知紫苏经过一夜越发病了,尹继善摸了摸她的头竟滚烫得跟火炉似的。
“真是的,后悔不该淋雨了吧,竟烧得这么厉害”,尹继善故意教训了一下后就对她实行了一些物理降温,然后才走到乔镖头的船上向他询问着这附近哪里有大夫。
“大人,我认识一邵员外,他是方圆百里有名的神医,他就在江都城外,离这里不远,我这就带您们去”,乔镖头招呼好自己的镖师后就亲自带着尹继善等人上了岸往江都城走来。
“这邵员外的祖上当过崇祯朝的太医院院史,他秉性恬淡,喜好山村野居,所以他在郊外建了一处宅子,前面山坡上的满眼芍药就是他家种的”,乔镖头一边走着一边向尹继善等人介绍着有关邵员外的情况。
伤寒感冒在现在也许没有什么,大不了就用抗生素,虽然后患无穷但见效极快,但在那个时代,却是夺命的大病,尹继善见紫苏嘴角干燥,面色红晕,两眼发红,心中给急的什么似的根本没有闲心听乔镖头说道。
“邵员外在吗?”乔镖头刚一敲完门,就见一小男童走了出来,便走上前去恭敬有礼地问道。而此时心急的尹继善哪里顾得了这些虚礼直接冲了进去:“邵员外!急救!急救!”
还在午觉的邵员外被这急促而又响亮的急救声音吵得十分来气,正要发泄时却见竹窗外有个公子哥抱着一个虚弱无力的小姐便忙起了床穿好鞋袜边走边喊道:“急救是什么,快些把人抱进来吧!”
短暂的望闻问切后,邵员外才拈须说道:“小姐不过是受了寒而已,问题还不是很大,我写个方子交给下人熬好药来给她服下休息几天就行了。”
“那多谢员外······哈切!多谢员外了”尹继善也忍不住打起了喷嚏,连打三个后才笑着说道:“兴许是被这鬼丫头给传染上了。”
“邵员外,你的方子怎么会有这虎狼之药,她可是一女子啊,能扛得住这药力吗”,尹继善见他的方子上多了几味中医们都不敢用的药,便有些怀疑他的医术故而讯问了起来。
“看来公子还懂得些药理,我刚才把脉时发现这位小姐的气运协调强健,想必武艺很高,所以就大胆用了些虎狼之药,毕竟她现在高热不退若不下猛药怎能治猛病”,邵员外见他怀疑自己的医术也没有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解释起来。
“噢,是小生错了,耽误了员外治病,小生在此道歉”,尹继善行了个歉礼就退到一边。
“来人,给这位公子熬碗姜汤,老朽估摸着公子不出今晚必全身发冷无力,所以先让公子驱驱寒,免得到时候又得用猛药了”,邵员外说完就把方子交给了一下人然后就亲自将他们请进了暖屋中喝茶歇息。
“邵员外,他们就麻烦您老了,在下还得回去押镖,就先告辞了,他日再来府上道谢”,乔镖头先向邵员外行了个礼然后才向尹继善微微弯了弯身子。
尹继善见邵员外目送乔镖头出去之后才细声问道:“小生充其量也只是一受寒而已,又喝了姜汤有何必还要需猛药治呢,还请员外指教。”
“我从公子的面色便可看出公子肯定是在长期服一药方,而且那药是要以一年为期才可根除公子体内剧毒,可公子已经耽搁了一月,体内已积压余毒太多,故比那小姐还要糟些”,邵员外娓娓道来时,尹继善早已钦佩不已。
“邵员外真是高明,不满您老,小生确实中过剧毒,因遇急事也停了药,如果有大病还得麻烦邵员外妙手回春”,尹继善很是恭敬地行礼道。
“哎呀,这都是我的错,当初临走前,鄂阳亲自把方子交给了我嘱咐我一定服侍他喝药,谁知我竟给忘了,幸好没什么事,要是有事的话,我可亏大发了,咳咳”,紫苏有气无力地朝怡宁说道。
“你这人这事怎么都忘了呢,快些休息吧,真是的,方子在哪里”,怡宁蹲下来凑到她身边问道。
“我忘放在哪里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紫苏摸了摸身上说道。
“好啦,你好生歇息吧,相信这位邵员外一定有办法的”,怡宁说着就走出来站在看着邵员外给尹继善把脉。
“等公子去了寒,老朽再给你吃一副药,十天之后就可去除这箭毒木之余毒,也可免了天天与药相伴的痛苦”,邵员外笑着移过手来端起茶说道。
尹继善很是感激地道了谢,心中却对此人暗叹不已,想到这时候还是有高人的,只是没有人去发现罢了。
到了晚上,尹继善果然觉得冷得厉害,禁不住发起抖来,弓着身子道:“怡宁,挨紧一点,我好冷。”
怡宁见此也就挨了过来,见他抖动得如此厉害只得抱住了他,两只脚缠住他的下身,手也紧紧地揽住他的肩膀,而尹继善放在她酥胸上的两只冰冷的手也让她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看来那个员外说道没错,你什么时候得了如此大病,也不告诉我一声”,怡宁此时与尹继善的眼对着眼,鼻对着鼻,嘴对着嘴,,一股娇嗔之语倒让尹继善稍觉好点。
“为了赶进京去救你就忘了吃药,积压的余毒被寒逼出来了,等些日子就会好的”,尹继善感到她那急促而又温暖的气息便禁不住把嘴凑近了些说道。
怡宁见他是为了自己才造成今夜的情况,心中未免生出一丝莫名的感动,两只眼睛竟也不自觉地与他对视起来,渐渐的也把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吻合后就像吃着冰激凌一般透着凉意与爽快。
“我现在没有力气,你亲我就行了,干不得别的”,尹继善见她竟抽出手来摸到了自己的下处只得无奈的将她抱紧了些说道。
怡宁坏笑了一下就把手抽了回来依旧环抱着他的脖颈吻了起来:“这样也可以让你暖和点,不干别的。”
“坏丫头,撩得人痒痒的,就是没力气整你,哎,我还是男人吗我”,尹继善无奈地想了想便索性把舌头探进了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