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托孤
江年一脸同情的看着那个因受伤而痛苦**的人,转头对梅文说:“梅总,你不要得寸进尺。”
梅文的目光在江年脸上流连许久,最后恨恨的说了一句:“我们走!”
梅文的人都走了,何老爷子此时已经缓和了不少,一面伸手,一面唤着何清婳。何清婳松了绑,无心顾及其他,急忙跑到床前,何老爷子抬手摸了摸何清婳的脸颊:“好孩子,这是你颜伯伯的儿子。”
何清婳知道何老爷子说的是谁,回头看了看江年身边的那个男人,说了声:“谢谢。”
颜书洛点头,“嗯。”接着听见何老爷子唤他,便走过去坐在床边。
“书洛,你过来。这是我外孙女,叫……何清婳,往后……请你替我照顾她,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不要…让…让别人欺负她……”何老爷子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一句话说得格外费力。
颜书洛上前握住何老爷子的手,“您放心。”
何老爷子点了点头,将何清婳的手交到颜书洛手中,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见颜书洛握住何清婳的手,何老爷子了无牵挂微笑着闭上了双目。
这个曾经在S市叱咤风云的老人,从此长眠。何清婳失声痛哭,何宅内悲鸣连绵。下了一夜的雨,秋雨生寒,何清婳守在何老爷子床边,一夜没睡。
何老爷子的葬礼由颜书洛主持,一时S市的人都知道何颜两家密不可分。何老爷子生前在商界地位极高,所以来吊唁的人也大多是商界精英,那些人,何清婳不认识,也不想认识。不知道是不是梅文真的怕了颜书洛,他和方婉茹并没有来捣乱。真好,可以让外公安安静静的走。如果梅文真的来了,她会提/着/刀把他们赶出去,她不想外公在九/泉/之/下/魂/魄不宁。
葬礼结束后回到何宅,何清婳的眼泪已经哭干了,呆呆的坐在自己房间的落地窗前长发披散开来,静静地看着窗外,不肯说话,也不肯吃东西。先后失去妈妈和外公,对何清婳的打击不小,林管家和余书贞担心她受不住,却也不知道怎么劝她,事到如今,再多安慰也显得苍白无力,打动不了她那颗如同坠入寒潭中的心。
“前几天我在国外,所以没赶上何阿姨的葬礼。你好好休息,再过几天我带你回一趟老宅,爷爷他要见你。”颜书洛褪下西装披在何清婳肩上,见何清婳恍若未闻只得唤来林管家,吩咐道:“老林,给你们小姐请个医生,我手头还有事没了结,忙过这阵子我会把她带到颜家老宅小住几日,这也是我家老爷子嘱咐的。”
林管家连连答应,“我们小姐真是命苦,多谢颜少爷费心费力,家庭医生已经安排好了,只是小姐这样子……”
看着窗边的何清婳,颜书洛问道: “她这样不吃不喝有多久了?”
林管家回头看了看余书贞,余书贞答道:“自从老爷病重,小姐就没好好吃过一顿饭,算来也有三四天了。”
颜书洛嗯了一声,“告诉家庭医生给她打一点营养针,然后开些安神的药。三餐要已清淡为主,等恢复了饮食再逐渐增加荤菜。”正说着,江年走了过来:“少爷,梦宇集团的柳总已经出发了。”颜书洛点了点头随江年一道出门去了。
何清婳似是被江年匆忙的脚步声惊着了,等到颜书洛的身影从院子里消失以后,她才动了动因保持一个姿势而酸痛的手臂。此时余书贞试探着和她讲话,依旧得不到回应。又过了一阵,或许是坐的累了,何清婳起身走到何老爷子的房间,以自我保护的姿势蜷缩在床上渐渐睡着了,梦里仿佛还是小时候的模样她拉着妈妈的手一蹦一跳的走在放学的路上。真好,只是这样温馨愉快的场景,只能在梦里重温了。
同一时间的梅宅,梅文坐在书房的真皮座椅上吸着雪茄烦躁不安,他已经查到了,那个命令江年把他请出何宅的人就是颜家的掌门人——颜书洛。有了颜家做靠山,想从那个丫头手里拿回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不容易了,该怎么办呢?他这么多年在老头子手下忍辱负重,当别人嘲笑他是上门女婿的时候,他只能一脸陪笑的说自己命好得到岳父的青睐。梅文熄灭雪茄起身踱步,突然他望着墙上的写意荷花图停下了,他似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