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舍浪费还是什么,总之吃得很干净,看着他的模样,好像在府中时,他用膳慢些,
如今在军营,战场之上,时间就是生命,平日里的食物也都是随意糊弄,快速结束,便不会在意吃相是否文雅,好在他的吃相如刻在骨子里一般,即使速度很快,却也好看非常
饭后,权临匀将披风给她披好,外头北风萧瑟,营帐里虽有炭火,却也十分寒冷 “刚用完膳,不宜躺下,待会儿将药服用完了再躺吧?” 权临匀叫人将碗筷收拾走 见她坐在床上,便说到
“好,”柯倾之反正也不困,便答应到,看着只有一张不大不小床, 不出意外,今晚便是两人成亲后第一次同床共枕,虽说她身上有伤,两人也不会发生什么, 但是毕竟是第一次与一男子同睡一张床,便也有些奇怪
“王爷找一本书给妾身瞧瞧吧,” 柯倾之看着他,说到,权临匀听到她的请求,答应了一声,向外头的议事处走去 不一会儿,便拿来了几本不同的书
“全是兵书,暂时无其他的书籍,你凑合着看吧” 将书递了过去,柯倾之接过去,选了一本《孙子兵法》 认真的看着,没有理会站着的权临匀
见她如此 突然一个画面浮现在脑子了 “本王第一次见你,你便是抱着孙子兵法” 柯倾之惊讶的抬头看他 “王爷还记得?”
“嗯”权临匀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一旁,拿着战报看了起来 看了许久,柯倾之想到什么,抬头看向他 “王爷觉得此仗如何打?” 权临匀看她,怎么突然想起问他战事了? “拖着,等萧天策主动退兵,反正我军粮草充足,” 听完他的话 ,柯倾之也觉得可行,便点了点头,继续看起了书 不过一瞬,又猛的抬头“不对”
“怎么了?” 权临匀看着她,不解的问, “若东明出兵呢?”柯倾之问“这个本王有想过,不过应该不会”“为何?”“东明在前年大败于北疆,按理说若东明国要求出兵的话,他们是应该出兵,但东明这几年动荡,政权更替,
且与北疆的那场战争都还未缓过来,再说东明现在正休养生息,北疆与我国胜负未分,不会轻易出兵的,”权临匀分析到,柯倾之听完也觉得有道理,
“若是轩辕衍带兵的话,那便不一定了,可惜,他至今昏迷未醒,东明战败的一半原因或许也是因为无他领兵”
对于这个轩辕衍,柯倾之也知道一些,毕竟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更何况几年前他便帮过她 “依你看,东明会如何处理北疆的请求?”权临匀见她提到了这个轩辕衍,便好奇多问了一句 “出粮草”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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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北疆提供粮草……”坐躺在床上的轩辕衍虚弱的回答 “出粮草?” 陈太后问,今日她亲自带领国主与文武百官来摄政王府瞧他 这对外说也是莫大的荣幸了 “于我东明而言,既不能得罪北疆,又不能轻易得罪北元,与北疆的斗争中已经败了
北疆与北元的战况未定,若是北元胜了,我朝便得罪于他,若是此时再不休养生息,定被北元杀个措手不及”
不得不说,轩辕衍是及其俊美的,他的模样,让人一时分不清男女之身,既有男性之美,五官又极其的精致
“如此,便听从摄政王的提议吧,立马将粮草运到萧天策大军处” 陈太后吩咐着身后的文武百官,
“遵旨”陈若宣,乃先皇后之堂妹,东明河东陈氏之嫡女,在先皇后薨后 ,河东陈氏为照顾太子,也就是轩辕稷禹,便让陈若宣继位中宫,成为了先皇的继后,只是一生未得一子半女,好好照顾着堂姐留下的太子,直到继位, 她也就成了太后
只是她这一生,都没有权利决定过自己的命运“那摄政王好好休息,哀家与皇帝还等着你为东明分担呢” 陈太后看着他,不知是什么情愫,她与他,早已没有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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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临匀喂着她将药服用后,初九又将外敷的药拿了进来,权临匀看着她,虽说平日里在战场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无数次
也没觉得有什么,简单的处理伤口他早已习惯,只是他还从未给女子包扎伤口的。 柯倾之看着,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虽说今日他已经看了她的伤口,但如今要包扎伤口,又得麻烦很多
“要不王爷,我还是自己来吧?”
柯倾之不好意思的说到“王妃确定?你的伤在身后” 权临匀听她说完,有些好笑,两个人明明是夫妻,却生疏自此
“那王爷唤大夫来吧,您这身份尊贵,怎么能做这些?” 柯倾之又说
“本王乃你夫君,有何不可?” 说完拿起了棉花,看着她,柯倾之见他如此,也不再说什么,侧身到一旁,将伤口面对着他,
然后将自己的一侧的上衣解开,往下脱了一半,柯倾之看着她,皮肤很是白皙,吹弹可破 ,修长的脖颈显得格外好看,看得他也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拿起棉花,沾着消毒的药水,慢慢的擦拭着她的伤口
“嘶~”药水的刺激疼得柯倾之倒吸一口气, “忍一会儿,消毒干净后才能擦药”权临匀听到她的声音,停了一秒,说到 “好” 权临匀消毒后,又将一小瓶的药打开,慢慢的倒在伤口处,然后拿起一块白布慢慢的裹着
“好了” 柯倾之听到已经结束,便拉上了自己的衣裳,见权临匀将药箱收拾好, “明日本王可能要出征,待天亮,会有侍卫去城中买一个丫鬟过来照顾你,换药什么的,喊她便行” 权临匀吩咐到
“好”柯倾之点了点头权临匀便让她躺下休息了,他还有战事要忙,是不会那么早休息的 “你且先休息,本王还有事忙”
柯倾之躺在床的里面,她只能侧着左肩睡,所以睡里面要好一些, 权临匀是什么时候上的塌 她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模糊之中感觉到他给自己盖着被子
权临匀看着熟睡的她,有些恍惚,原本想,她与自己不过是一纸婚约的陌生人,所以从未想过会与她共睡一塌,而如今,她睡在里面,安静乖巧得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