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看二姑娘你的本事了”刘楚璃笑着说,完全就是无赖的模样,柯倾嫣看着他并不像开玩笑的模样,白了他一眼,起身到旁边搬来了棋子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起先几盘,柯倾嫣还有些兴趣的
第一盘,输了
第二盘,输了
第三盘,输了
……
已经不知几盘的柯倾嫣看着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已经重了影, 手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的, 完全就是已经要立马睡着的模样, 刘楚璃看着,手中的棋也不落了,看着她有些想笑
只见她脑袋一点,手一歪,头点了下来, 趴着棋盘就睡着了,棋盘也已被打乱, 刘楚璃无奈的摇了摇头,转头望着外面, 依稀的听到打更的了,亥时三刻,的确很晚了, 转头看着趴在棋盘上睡着的她,起身走了过去
拦腰抱起进了内室,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又拉了被子盖好, 看了她几眼,才拿起盒子,消失在了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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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柯倾之暗中观察着朝庭筹备的粮草, 不出几日,便可送往前线了,而此次,她也要跟着去了, 在京城永远也不知前线的真是真实战况, 她又不喜欢坐以待毙的感觉
“唤之,你现在立马快马加鞭返回临城,此时临城没有过多的防备,我担心有心之人趁机偷袭”此时身边她最信任的就只有唤之了, “那姑娘你呢?”
唤之听到自家姑娘要自己离开她回临城,有些不愿 “我在京城,待此事全部解决了,我再赶回临城”她没有说她要去前线的事,不然唤之是铁定不会让她一个人去的, 唤之无奈,只能下午便快马加鞭返回临城, 她武艺很好,一般人打不过她,所以柯倾之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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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了,粮草已经全部准备完成 ,二十万军饷要昼夜不停的送往前线,最少也是半月的时间,这和当初柯倾之给权临匀的信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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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将军府却不似往日热闹,自从袁安雁被赐婚太子成为太子良娣后
她几乎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不想入宫,更不想与人为妾,虽说做太子良娣与做妾不一样,但是,她生**自由,若此生就此在那红墙绿瓦中渡过,她又如何能甘心 “阿娘,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入宫,除非我死了”袁安雁趴在母亲的膝盖上伤心的说
“那又该如何?你祖父阿爹阿兄都在前线,如今圣旨以下,我们能怎么办呢?”她母亲难过的说, 自己万千宠爱的女儿,将军府独女,那是多么尊贵之人,就是当个太子妃也是绰绰有余的
怎么太子妃当不成也就算了,还赐婚成了太子良娣,若是丈夫在前线知道了此事,还不知如何被气着呢
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太子良娣是可望不可及的位置,它比许多不得官家喜爱的皇子正妃要好得多,且太子良娣可入皇谱,进宗祠,若是太子继位,最低也是妃位起步 一般可封贵妃,皇贵妃, 是除了皇后以外地位最高的女人
但是,却始终不是正妃,在太子妃面前依旧要行妾礼 “女儿我就是此生不嫁,也不愿为太子良娣,” 袁安雁愤愤的说,“这样吧,明日晋王运送粮草去往前线,阿娘写一封信,让他代交与你父兄,让他们想办法,如何?”
“明日就要走了?”这几日忙着伤心,都忘了这事了,知道消息后她有些激动的问, “应该是了,今日我去一趟太师府,听到许夫人说的” 将军府男子全部在前线,她一个妇人,也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 心里已经有主意的袁安雁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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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是运送粮草去往前线的日子了 柯倾嫣坐在窗前,天气已经非常寒冷了,她不敢开窗户,只能是透过依稀的黑光望向窗外, 其实她也不知为何心情如此不好
已经到了该就寝的时辰了,自己却一点困意也没有 她到现在也想不通,那日下棋怎么下着下着就没了意识, 后来怎么到的塌上, 已经完全记不清了, 就这样,坐了许久,外边已经打更了, 自己没听错的话,已经是亥时整了
于是,摇了摇头笑了笑自己,起身进了内室, 宽衣躺下, 虽说是睡不着,但也不知是天太晚了还是想的事情太多, 便渐渐的有了困意,迷糊之间,只感受到自己的手臂被晃着
“你,你你你……” 渐渐睁开眼的柯倾嫣一愣,这,这不是晋王又会是谁
“嘘……,不想把人引过来就小声些” 刘楚璃悄悄的压着声音说到见状,柯倾嫣也顾不得男女大防了,只是看着他,内心的雀跃也不知何时响起
“晋王且退去外头等会儿,”柯倾嫣看着两人,也不至于熟到此地步,在床边一人躺着一人坐着,刘楚璃听完她的话,才注意到两人的行为是有些亲密了 她的肩膀微微露在被子外边
刚刚睡醒的模样很是动人了,不得不说她真的是极美的,她的美不是妖娆之美,是给人一种岁月静好之感,温温柔柔,好像永远没为什么事红过脸, 对谁都是亲近又不反感的模样,刘楚璃起身,尴尬的看了她一眼,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有些孟浪了
只得退了出去,在外室坐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 总是有一个念头让他不由自主的就来到了此处, 看到她静静的睡着的画面,便觉得一下子心情好了许多
原本是想着就这样看着她,然后就离开,但是又想到自己明日就运送粮草去往前线,来回一月有余,若是再有事耽搁了 那就是更久了,若是如此,便想着和她说说话,这才晃醒了她。也不知她的心里是怎样想的,会不会觉得自己太不守礼节,行为太过孟浪?
此时的内室,还没彻底反应过来的柯倾嫣, 坐在床上,心想,他怎么又进了她的闺房? 为什么自己的内心没有反感之意?反而有些高兴? 如此,若是被人发现,她的名声算是毁了吧?
想着,看着自己,一身睡裙,便立即起身,穿上了一件浅蓝色的衣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穿着得体,虽说没有挽起发髻,但平安不在,她也不会 于是拿起了梳子,顺了自己全部散下来的头发,整理了一下心情,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