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词媳妇是真打算刚到底啊?人家棠梨既然敢说出这话,而且也同样被那为人抓住,肯定是看到了什么。”
“你以为这林鹿的胆子跟你娘们一样小?她一个妇人都敢在城里做生意,还做的那么大,你以为她简单吧?”
“我也听说了,林鹿这女人,在城里跟好几个男人纠缠不休咧,而且我还听人说,她经常出入怡红楼,可想而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就等着看吧,看一会她还嘴硬不嘴硬。”
……
李嬷嬷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更知道这种场合,那种脱了裤子,其他的检验方式不合适。
林鹿也非常果断的按照她的吩咐,火盆也站了,路也走了,跟所有人一起,将目光落在李嬷嬷身上。
站火盆本是宫中选秀女经常用的方式,女子脱去内裤站在火盆上,打出来的喷嚏,下体会生风。
如果生出来的风狂乱,则是处女,若是微弱,也不是处女。
但这种情况***并不现实,她却能根据林鹿站开腿的姿势,判断出她最近有无大幅度动作。
再结合上走姿,她能看的八九不离十。
“并无房事。”
李嬷嬷收回视线,落在柳氏脸上,她能感觉到柳氏脸上陡然一僵的笑意。
但柳氏不是她主子,用不着她讨好。
“这位女子,近些天并没有与人同房。”
棠梨这次答应柳氏过来,本就是过来看林鹿的笑话。
王员外本来在床事上就有些难以示人的癖好,自从她说了那些话后,他更是觉得自己不洁,本就粗暴,现在更是半点的怜惜也收的干净。
她巴不得萧词也厌恶林鹿,恨不得将自己遭遇的所有也同步发生在林鹿身上。
要不是林鹿出现,萧词会不要他?
要不是林鹿执意要逃走,公子又怎么会那样对她?
这一切都是林鹿的错,林鹿应该跟她一样不幸才是。
她原以为柳氏已经买通了李嬷嬷,万万没想到柳氏会说出这样的话。
王员外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的这些阴暗面,自从棠梨回来,她也跟着有些抬不起头来。
虽然棠梨让她丢了很多次面子,但不得不说,棠梨是他那么多小妾中,长得最好的,而且最不容易坏的。
他眼睛顿时一亮,若是林鹿没有被碰,棠梨兴许也没有被那贼人碰。
棠梨毕竟是他的女人,虽然不是妻子,但自己的女人被人碰了,还闹得满城风雨,王员外自是心有怨怼。
“李嬷嬷。”他绿豆大的眼睛一眯,笑嘻嘻的看向退到柳氏旁边的李嬷嬷,一把将棠梨拽了出来。
“这位是我的妾,之前连同林鹿一起被人捉了去,你帮我给她也看看,至于赏银,是赵家给你的两倍。”
宫里的嬷嬷从宫中退下来,都是带了好些在宫里赚到的红利,但等嫁到夫家,免不了还是要出力。
一般主人身边留着的都是管事嬷嬷,她们这些被辞退的,虽然没有管事嬷嬷那么大本事,但见到的,听到的,都有足够的阅历了。
柳氏请她给了两吊钱,现在有多了份生意,李嬷嬷没有道理放着钱不赚。
所以她看了王员外一眼,点了点头。
棠梨倒是巴不得公子真的与她有床笫之事,但是她心里也明白,自己也是清清白白之身。
现在林鹿既然已经清白了,她还想要继续在这里存活,就还是得洗刷掉自己的污名才好。
自己当时刚被公子扔掉,满心都是同归于尽,但是她怕死,还是得给自己留后路才行。
棠梨飞快的站完火盆,又在李嬷嬷的面前扭了扭。
等结束后,又重新回到王员外的旁边等结果。
那李嬷嬷看了王员外好几眼。
李嬷嬷如今的孙子都两岁了,这王员外看起来比自己似乎还要大上几个年头,没想到竟然如此的“生龙活虎”。
“她们两个一样,近日都没有过什么肌肤之亲。”
李嬷嬷的话一落,众人都是一片唏嘘,以为的好戏,结果却烂尾了,没个看头。
“不过,恭喜,她有喜了。”
王员外脸上刚浮现的笑还没坚持三秒,一下子僵住了。
连带着旁边站着的棠梨,也瞬间愣住,须臾,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会有身孕??!
感觉到王员外阴鸷的目光向自己看来,棠梨也顾不得照顾他的情绪,连忙扑倒李嬷嬷的身边。
“嬷嬷,你再瞧瞧?我怎么可能有身孕?”
李嬷嬷不解的看着她,却还是点头:“不会看错,姑娘的确有了身子。”
她这话,林鹿不禁高看她一眼。
棠梨有身孕这件事,被绑架的时候,她就知道。
当时棠梨找她,林鹿意外摸到她的脉象,发现的。
但这位嬷嬷光是用眼睛看,居然就能看到她有了身孕,不得不说这眼睛,的确毒辣。
“诶呀,棠梨如今有了身孕,可以母凭子贵喽。”
“近日又没那事,那肯定是员外的啊,员外还真是老当益壮啊!”
“恭喜员外,贺喜员外!”
棠梨看着那些道喜的人,再看着王员外皮笑肉不笑的脸,浑身的血液倒流。
她眼睛瞪大,满脸不可置信。
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回忆在脑海里划过。
只有她知道员外为什么这般脸色阴沉。
林鹿当初说的对,王员外的那根玩意,就是个摆设!
他早年那档子事玩的花,早早的就举不起来,偏偏还不愿意放过如花似玉的姑娘,所以娶回去的那些姑娘,都是为了满足他的一些奇葩的癖好。
但无论是什么玩意,都不可能怀孕啊!
棠梨想了想又想,她甚至禁不住的想,会不会是公子口是心非,趁自己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进来过自己的房间?
但她脑子里的那段回忆却在疯狂的肆意生长。
王员外府管得严,可谓是叮不烂的鸡蛋,没有缝。
那些家中的小厮一个个被王员外也是打压的,连对小妾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她唯一一次接触到异性,还是那次想去勾引萧词,在路上被陈建那个畜生拽到了地里。
可就那么一次!
她绝望的想。
就那么一次,怎么就这么不凑巧的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