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和寺庙里,夕儿搀扶着程幸走到愿树下。一扫地僧向她打招呼道
“楼二小姐,好久没看到你了”
程幸笑盈盈地回答道
“是啊,再不来,楼主姐姐就要说了呢”
扫地僧笑笑道
“怎会,楼小姐舍得吗?”
程幸掩嘴一笑。打趣完程幸,扫地僧就退下不打扰了。
程幸正色,看向愿树。
愿树是一棵巨大的常青树,树枝上绑着许许多多的条形红色绸缎,还有一些铃铛和红色小珠子。
唯独最低的树枝上的一条红绸松松垮垮的挂着。程幸疑惑想,
这是谁家的呀,态度如此敷衍,连结都不打
"呼呼"
风一吹,绸带飞扬,低枝上挂着的红绸摇摇欲落。
程幸急了,挣开夕儿的手,提裙,连忙踩进那片土里。她不顾小姐形象捕住了那刚刚飘在空中的调皮绸带。
“小姐,您让我来就行,何必亲自动手,弄的刚买的新鞋都脏了”
夕儿小跑过来扶着程幸,嘴里不停的嘟囔着。程幸笑笑道
“没事,不就是鞋吗,洗洗就行”
程幸脸色有些苍白。夕儿止了嘴,不再发话,只是还嘟着嘴,明显还是不满自家小姐的做法。程幸看到绸带没有损失,放下心来。她看向绸带里的字,只见带上写着
“我活着,是为何,不如死了。”
这不像提问,倒像诉说。
“夕儿,拿笔来”
夕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奇异的是那装笔墨纸砚的是一个透明的纸,却不似纸一般脆弱。夕儿用笔沾了点墨递给程幸。程幸小心的在纸的背面写下
那为我而活如何?
程幸写完了,将带子细细地绑好。双手合十祈祷那人一生康健
“走吧,夕儿”
她们不知道,在黑暗中,有一个人在盯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