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我亲自教你用剑。”
东方浩阳,背剑而立在幽静庭院之中。
“父亲,这也太僻静了,也不必在这废弃的庭院练剑吧,在我那庭院还有侍女几人可以陪我一同练习。”
东方句囔道。
从昨日起,沐浴结束后,东方浩阳便派人打扫了这座东北角基本不用的院子,出乎意料的是一些植株长得甚好,而打扫过后,房子虽然不算豪华,但也干净透光,就是少了人气,只得蝉鸣鸟语。
“练剑还要多人?你以为是市井打闹?练剑之时需要心静,人思,剑鸣,就像你在那青楼之中如何练剑?”
东方浩阳将一把精铁长剑扔向东方句。
“若是可以,我也不介意在那青楼之中练剑。”
东方句接过剑,嘴巴倒是闲不下来。
这算是今年第一次接剑,以前碰过一两次,但是感觉如今再接触,感觉轻了不少,也是长了个子的原因吧,手中剑倒是轻了不少。
“就会贫嘴,今日我就在这看着,先持剑两个时辰,让我看看。”
东方句把玩着剑柄,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才两个时辰?和树枝般无异,就是三天三夜也不在话下。”
“先将两个时辰试过去。”
东方浩阳倒是没说啥,年少轻狂,有时候总要吃点苦认清自己才行,几斤几两,厕所污垢还是大雅之堂这之前都不得而知。
东方句放下剑,伸伸腰,将手上两袖卷起,整个人似乎认真不少,气势汹汹的提起剑,身子端的正直,东方浩阳只是笑着不言语。
.......
一个时辰加一炷香。
东方句倒在地上,脸色通红,持剑的右手好似宽大了一圈,而东方浩阳又是看着等了一炷香,见东方句扭得和蛆一般难以起身,这才走上前,运起内力为东方句舒筋活血。
东方句爬起坐在原地,喘着气休息,知道丢了人也不发声,只是过了片刻又站起身来,再次持剑。
.......
被热浪卷起的黄沙弥漫开来,从大漠的地平线尽头出现了牵着一匹黑马的刀客。
哐当一声,吵杂闷热的千客楼霎时有不少客人探出头来一看。
此处乃是东方与北方唯一修的栈道路线,自从当年东方正斩断两陆交互处,后人只得以人力再造一处连接,而三教九流藏身于此,每一个新面孔对这些滚刀肉来说都可能是来为财为权来索命的阎王。
叮当当,黑马身上挂着的铁铃声打破了沉默,随之传来的是沙哑的老人嗓音,被风沙浸没了许久就连这声音都带有沉重的沙粒感
“店家,来一碗黄酒,再打一份走。”
在这种地方掌店的人,别的不说就这识人的本领可是练就的炉火纯青,这一身黑袍斗笠,在加上老人腰上别着的长刀一眼看上去就不是省油的灯。
酒还没上,一人先行试探。
“老头,好像没见过你这号人物,这匪徒横行的地段,怕不是下次见面就要和你那劣马被挂在哪个板子上当腊肉了,不如给爷们们抖一抖料子,说说你是哪来的,爷爷们也好逢年过节给你在阎王那留几两银子。”
“老头你那破刀真能砍得动人?”
数人讥讽之下,小二拿来一碟花生米打趣开口道:“老人家五十两,这处,我保你一命。”
酒肆里的空气因为带头出生的人变得不再凝重。但是没人敢真的小看这名老者,如此年纪还在这朝不保夕之地行走的人物绝非是省油灯。
老人没有开口,微微下拉的斗笠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更看不清眼神。
见老头迟迟不出声,有些不入流的宵小开始放肆起来,旁边的老大们也没有出声制止,就让这些小家伙去探探这家伙的底细也不是坏事。
老人一言不发接过了酒碗,嗅了嗅酒香,缓缓喝了一口,也就在这所有人都开始逐渐放松的档口。
唰!
无论是谁,瞬间酒醒,刹那刀声,快刀高手。
原先开口的那人,手中酒碗不自然掉在地上,声音清脆,酒碗碎裂,所有人都在回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身形颀长,狼躯鹤骨的老者提着酒又缓缓出门而去。
而受刀那人竟然还未死,支吾着捂着脖子,眼中露出挣扎之色,随后一道,数道数道血色喷涌而出,这才身首异处。
众人没有动作,看着人死人走,也只是多了几句话,心中又加了个惹不得的角色。
“这水准,怕是放在南方也是算的上名号了,啧啧啧,就刚才那一手,是我也只能受伤败走。”
“就你会吹,一月前那三女子路过,咋没见你泡了?”
“继续喝酒,继续喝酒,这不是醉了嘛。“
躺在二楼的掌柜,摸着山羊胡须,将一切尽收眼中,望着老人出门方向,轻轻一拍身旁的桌子,以内力强行在桌上刻下几字:七品上,影刀老人。
随后自言自语道:”这方向,也不知哪几个人得罪了北方那群疯子。“
掌柜说完便闭眼,摇晃着身下的椅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