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句咳嗽一声,望着身边的东方浩阳,心里开始思索各种说辞了,如何解释这一次外出,可是不由自主的又会想到那个花魁西伊,脑中满是下一次偶遇,又暗自懊悔,忘记告诫那些有钱的混球不得碰那姑娘,越是好看娇艳的姑娘,越容易被他人骗走。
东方浩阳也是面色铁青,宽大方正的国字脸上写满忧虑。倒不是担心自己儿子学坏,反而怕自己出事,这次放东方句出来,便是他怕儿子在家学礼仪太累,让他出来走走散散心,可是谁想得到这十三的小屁孩径直往青楼走,还明目张胆的让那些官员滚蛋,自己独霸一个女人.......
这些要是让家中那母老虎知道,怕不是......
东方浩阳身体一颤,不易察觉的瞅了眼自己的好儿子,随后挥手让身后两个侍卫走开,东方句见东方浩阳如此,又联想到家中那位,怎会想不到父亲要说啥?
两个侍卫也是大气不敢松,看见东方浩阳的手势,两个侍卫躬身离去,心里也是放松,看来家主并不打算计较这件事。
东方浩阳又四下看看无人,这才张口:“你母亲那,你自己去说,就说你自己溜出去的,懂不懂?”
东方句倒是聪明,一拍脑袋:“父亲,我说不得谎,您让我修的礼仪上,谎言便是大恶,更何况欺骗母上?做不得做不得,除非父亲大人给我点啥,比如说我前日看见您那房间中的紫玉青琉佩倒是好看的很啊。”
东方浩阳一听这话鼻子差点气歪:“还礼仪,哪个礼仪教你十三入青楼,礼仪没学到几分,盯我的东西还认真了是吧,你老子我告诉你,那个玉琉佩我盘了三年,给你?不可能!”
东方句也没想到自己老爹会急了眼,干脆脖子一横:“那我就说是父亲您带我去的!让我和母上说谎也是三个字!不可能!”
东方浩阳差点没脚滑摔倒:“行啊,不愧是我的儿子。”黑着脸片刻之后道:“换一个,那东西陪我三年了。”
东方句怪笑一声:“我哪里敢啊,下次记得让我偷偷出来啊,对了,我就纳闷,您咋知道我去青楼了。”
东方浩阳轻哼一声:“老子对你了如指掌,你就算什么时候放个屁我都能知道,甚至那个屁的味道我都一清二楚。”
东方句边鼓掌边差点笑出声来,自己父亲这何等尿性不了解?这东方家第一剑术者竟然惧内,这事也就东方句知道了。
一个时辰过后,两人早已回到了东方剑阁,但是似乎并不如东方浩阳那般想的可以逃脱西寒柔的责罚,西寒柔不知从何处知道了东方句的事情。
东方句跪在房外青石之上,低着头没敢吱声,而前方是东方家家主大房,每一层都是以上好的紫丹云木精雕打磨,而窗户也是中城独产的千蝉丝所制,这是东方最贵的一间房,加上四周一片青石竹林,小桥流水,免不了一番人间仙境。
然而此时此刻,这里环境却不断传来尖叫,只听得一声声柳条抽打,和东方浩阳的嘶喊声不断。
“夫人,夫人!打不得了,知错了错!啊啊啊!”
啪,又是一下。
豪华装饰的屋内,一只白猫慵懒的躺在斜侧。
西寒柔笑道:“哪里,我的夫君真是太棒了,十三岁的孩子都敢随便放跑,还想一起骗我是吧。”
“夫人啊,别啊,我错了!以后不说谎了!啊啊啊......”
“哎呦,还敢内力护体,你这护体内力要是不收下去,老娘再打你一个时辰!”
听着屋内惨绝人寰的哀嚎,东方句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只得默默跪在屋外,等着自己的惩罚,望着那墙上的蝴蝶不禁有些走神,又想到了西伊,那姑娘确实漂亮,自己找她没问题,东方句就是这样自我安慰的,可是父亲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跟了一路?东方句百思不得其解。
一炷香时间下来,房门这才打开,西寒柔这才从房间里面出来,拂袖一抹头上的汗,对东方句笑道:“你父亲好生皮硬呢,当时就是看你父亲身体健硕,想不到如今依旧体质这么好,哎。”
西寒柔发现自己左手还握着柳条,赶忙扔掉,趁着这个缝隙,东方句抬头向屋中看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连忙将头附下:“母上,孩儿知错了!”
西寒柔露出震惊的样子,脸上的笑意与凤目之中的狠意完全不搭:“何错之有?你和你父亲可太对了,不过你还太小了,我也不知该如何奖赏你,就罚你三个月没有零用吧。”
东方句一听这话差点两眼一翻,倒地晕去,还不如打他一顿呢,这后面两个月怕是连那街头糖葫芦串都吃不上几根了。
“不狠一点,你就记不住那是什么地方!一会去清洗下身子,西月宫那边来了客人,是你娘我堂妹的女儿,你这副模样怎得见人?快去吧。”
东方句叩首离去,满心盘算着自己那柜中的零用还剩多少,够去买多少好吃好喝,到最后愈想愈气,却又不得什么办法,只得嘟嘴怪那老爹来的忒早了,但凡晚上个片刻,那姑娘脸蛋自己都摸好了,也不知那是什么手感,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