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茅草屋里的刘三,双眼在屋内四处仔细徘徊着,到处布满蛛丝的厚厚灰尘,破烂的家具静静的显示着无声无息的被遗忘,还有饱受岁月风雨的屋顶,一缕原本耀眼的阳光在通过屋顶的那个破瓦洞口折射在屋内刘三的脸上时,似乎若有若无,淡淡的光线深深印出刘三脸上的无尽愤怒和紧张。
刘三对着屋外的易飘扬大声狂喊过后,看着面前荒坡狼藉的小屋,看着面前还不省人事的云彩,他之所以有如此愤怒的表现,是因为他看到了云彩的衣服似乎有被脱过的样子,尤其让他怀疑的是云彩左胸肋下包裹的白布,所以刘三才会想到是易飘扬暗地对云彩做了一些不敬之事。
想到这些,刘三毫不犹豫的从身上拿出了月牙谷的信号弹,那是一个黄布包裹成筒状的圆形之物,而这个所谓的月牙谷信号弹,是月牙谷谷民不到最后最危急关头不能轻易使用的,而现在刘三似乎完全没有顾忌这些,在他的心中云彩的安危已经超越了一切。
砰砰砰砰!
连续几声爆炸声突然在荒芜人烟的茅草屋上空惊响,惊出浓浓的灰色气体。
“那是什么!怎么会有爆炸声......”屋外的龙飞飞听到了爆炸声双眼惊奇的说道。
而此时走在龙飞飞身后的易南,虽然他在听到了突然爆炸声后心里也震惊着,可是易南知道刚刚在空中响起的是月牙谷的信号弹,让他深深不解的是为什么刘三在此时此刻会启动信号弹召来月牙谷的人呢!
易南心里除了对刘三发射信号弹的动机怀疑之外,他心里也突然涌出一股担心之情,这里虽然荒无人烟,可是毕竟还是京城郊外,如此毫无顾忌的发射信号弹,会不会让身份暴露,会不会引来那些虎视眈眈的武林高手和朝廷的黄衣卫呢!
紧紧跟在龙飞飞身后的易南,想到了事情的种种玄机之处,心里有些气愤的大步走进屋内。
易飘扬的双眼还看着刚刚刘三突然发出的信号弹爆炸的那个天际里,他也神情疑惑,疑惑进入屋内的刘三为何会带着愤怒大声呼喊自己,而且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京城之地,为什么会如此不顾自我的处境发射信号弹,为了弄清楚刘三为何会如此反常的动作,易飘扬也扬起步子匆匆的走向茅草屋内。
“你那无耻的师弟呢!快叫他进来!”看到已经走进屋的龙飞飞和易南,刘三满脸怒气的冲着大声说道。
听到刘三数落自己师弟,易南瞬间和刘三激烈的争论起来,易南没有仔细注意到云彩的情况双眼紧紧瞪着刘三大声说道:“小子,请注意你的措词!”
此时此刻随同易南一起走进屋内的龙飞飞,她在看到躺在黑色木床上双眼紧闭的云彩时,她以一个女人的细腻发觉到了刘三突然神情大变的原因,因为她看到了云彩左胸肋下包裹的白布。
“注意我的措词,哼!你看看你的师弟都对谷主做了些什么!还说是什么大侠呢!我呸!”刘三言词直指易飘扬。
满脸充满愤怒的易南再次听到刘三对师弟易飘扬的谩骂,心里生出了无尽怨气为了能更好的和刘三争论,易南随着刘三刚刚手指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张破烂不堪的黑色木床,脸色开始由苍白慢慢恢复红润的云彩静静的躺在黑色木床上的一端,龙飞飞此时呆呆的注视着云彩没有做声。
当易南的双眼看到床上的云彩,看到云彩的衣扣和左胸肋下的白布包裹时,心里也惊呼了一声:“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样!都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那满口仁义道德的师弟易飘扬的侠义吗!”刘三似乎心里更加激动,语气流露着无尽的怨恨之气。
就在屋内激烈的争论不休时,脸色些许苍白的易飘扬这时走了进来在门口时被刘三拦住了,拦住易飘扬的刘三充满责怪的大声说道:“小子!你究竟对谷主做了什么!快说......”
刚刚走进屋里的易飘扬面对刘三的疾言厉色,还有那汹汹的气势,易飘扬疑惑不解的问道:“刘三,此话怎讲,我能对她怎样呢!”
“你还在狡辩吗!孤男寡女身处一室,我问你谷主衣服上的扣子是怎么回事,还有她左肋下的白布是不是你替她包裹的!”刘三言语咄咄逼人紧紧把话锋指向易飘扬。
听到刘三说出这些,易飘扬才知道刘三的满脸怒气出自何处,原来他是紧张自己对云彩做了什么卑鄙之事。想到这些的易飘扬,心里突然怔住了,刚刚准备说出之前云彩的生命危险,可是转瞬之间易飘扬把当时的情况又咽了回去,对于刘三,对于云彩易飘扬没有解释半句。
因为易飘扬知道,当时在茅草屋里的除了自己就是昏迷不醒的云彩,自己的一举一动没有任何人知晓,就算自己和刘三解释也是无济于事的,除了这些易飘扬心里深深疑惑的就是刘三为何会如此紧张自己心爱的云彩呢!
刘三!他在月牙谷里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谷民吗!他没有别的身份吗!
“怎么样!被我说中吧!你这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谷主以前那样冒死救你,你却这样乘虚而入,你......”刘三继续无止境的羞辱着一语不发的易飘扬。
坐在云彩身边一语不发的龙飞飞,在仔细的看过云彩身上沾满血迹的衣服时,她突然起身站起走到刘三面前振振有词的说道:“刘三少侠,你是错怪扬师兄了!”
“错怪!敢问龙姑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错怪了他吗!”刘三紧紧追问着龙飞飞。
还没等龙飞飞说出自己的发现,易南也走到了刘三的面前,他气呼呼的大声说道:“我说刘三,你别好心没好报,我的师弟为了救你们的谷主,你看他的脸色有多虚弱,感激不说却在这儿疑神疑鬼,你说易师弟冒犯了你家谷主,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那里就是证据!”刘三恶狠狠地说着,手指指向躺在床上的云彩。
“散脱的一颗纽扣,和肋下白布包扎的伤口就能证明易师弟对她不敬了吗!易师弟我们走,不要在这儿听一个疯狗乱叫!”易南神情充满愤怒,说完时准备走出屋外。
“慢!给我站住!今天无论如何你们也要给我们月牙谷一个说法!”刘三说完拦在门口。
“就凭你也想拦住我们!”易南话语刚落从身上抽出了长剑。
也就在易南抽出长剑的刹那,茅草屋外响起了阵阵激烈的脚步声,直朝茅草屋里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