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样呢?
你难受,我也痛苦。
大家都不好过,我不想折磨你,更不想折磨他们。
最后还是我错了。
为什么你那么执着呢?
——执着
鹤天羽他们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而鹤天羽走到门口时眼里也只有洛衡笙,并没有注意到客厅里茶几上的小刀。
老奶奶心里道了一声‘不好’却又无可奈何了,她只能让开这道儿。
“衡笙,你答应我,你会来的。”
洛衡笙愣了愣神,最后苦笑了出来。
“是,我答应了你,但是我不一定要做到。”
“为什么?你讨厌我吗?讨厌到必须要离开我?”
话刚出口鹤天羽就后悔了,洛衡笙听这话,脸色越来越苍白。
“衡笙,我,我不是,我没有想的,衡笙,我不想没有你,我...为什么呢?”
鹤天羽都快哭出来了,洛衡笙摇头,红了眼睛。
鹤天羽抬腿想往里走,洛衡笙飞速拿起茶几上的刀。
“别进来!”
鹤天羽看着刀,心里凉了半截,硬生生把迈进去的腿退了出来。
苗雀大致能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形了,让老奶奶下去歇息后,就让尧天明离近一点,准备处理突发情况。
苗雀和鹤文站在楼梯口,准备随时拦人或者打求救电话。
“衡笙,你,你冷静,我不进,我不进,我就在这儿,我不动,你把刀放下,好吗?”
洛衡笙摇头,刀在手里死死握着。
“衡笙,你不开心,你难受,你冲我来,你别伤害自己,好不好?衡笙,你往我这儿来,你难受你往这儿下手,好吗?”
鹤天羽拍了拍自己的手臂,紧紧的盯着洛衡笙,生怕一个离眼那把刀就在洛衡笙身上了。
洛衡笙哭了,在鹤天羽拍自己手臂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
这个人是他的光,他不想污染他。
可是他的光不惜牺牲自己来救他,在这样扭曲的自己面前还如此卑微,他舍不得,他心疼。
“衡笙,你哭,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你哭吧,你过来,来我这儿,你找我发泄你的难受,好不好?你把刀放下,好吗?”
鹤天羽忍着自己要冲上去的心理,因为忍自己额头上的血管都凸出来了。
“天羽,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我求你了,我不值得你这样!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欠我什么!欠我的是我的父母,我的姐姐!是他们!是他们把我逼成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一次次道歉的是你?!你什么都没做错!你也不用救我!我在你的生命里只是过客,我求你,别对我好!”
洛衡笙很久没有这样吼过了。
二楼的租客听见声音都上来了,苗雀耐心的解释了,道了歉,两位租客就回了房间。
“衡笙,你不是过客,我喜欢你啊,衡笙,我喜欢你,我不能,我不能让你就成为我生命里的过客,衡笙,能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放下刀,过来,好吗?”
尧天明心里很惊讶,当初他也卑微着求过苗雀,但是没做到这个地步,不过接下来才是最让尧天明震惊的。
洛衡笙哭着摇头:“不,你不能喜欢我,我有病,我是个精神病,我不配,你不能喜欢我,我求你,你让我一个人好不好?”
洛衡笙捏着刀,已经有了想要解决自己的冲动了。
苗雀觉得事态不对,正想往前去,谁料
鹤天羽‘咚’的一声跪了下去,别说靠的近的尧天明吓了一跳,就连鹤文都没想到,他儿子那么倔的一个人,竟然跪在了洛衡笙面前。
洛衡笙也吓了一跳,随即又心疼。
“衡笙,我求你,我求你,你放下刀,跟我走吧,我想你在我的身边,可以吗?”
洛衡笙愣住了,为什么这个人还要跪着求他,他这样的人到底哪里值得?
“衡笙,我求你,我真的爱你,我太爱你了,你跟我走吧,我求你留在我身边。”
洛衡笙哭着,刀从手上慢慢滑落。
洛衡笙抬起手擦着眼泪,他不想看着鹤天羽这样,这个人太珍贵了,给了他是老天瞎了眼。
“天羽,我求你,我、我不值得、不值得你这样。”
鹤天羽立马起身飞奔过去把人抱在怀里。
“值得,你值得,衡笙,我爱你啊,我一直都爱你啊。”
鹤天羽打横抱起洛衡笙,洛衡笙将头埋在他怀里哭着,尧天明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刻有些晃了神。
苗雀拉走了尧天明,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两个人。
鹤文下楼开了车,先把尧天明他们送回了家。
卿恬看着在鹤天羽怀里哭睡着了的洛衡笙,那颗悬起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了。
鹤文又将秦家时送回了学校。
“妈,我把衡笙抱进去睡了。”
“好,去休息吧。”
鹤文回来后,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卿恬,卿恬皱了皱眉,又舒了口气。
“我们儿子本来就倔,现在有衡笙能压一头也好,未来还很长,衡笙能好起来的。”
两人也累了,没过多久就睡了。
洛衡笙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睡的这么好,没有做噩梦,也没有做梦,安安稳稳睡到了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