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上完课,直接进来休息室,对跟着走进来的功能说:“你确定能呢个帮我把落下的都补回来?”
顾念一脸自信,“放心,我已经和下大少爷达成协议,在家里有他,在路上和学校有我,不过,受苦的人是你。”
她不屑的一笑,说好要学好那些东西,才能应付自如,才有时间寻找自己的答案。她没少受苦,少有自已喜欢的事,所以没那么痛苦。她只是不太习惯顾念乱七八糟的笔记,甚至有很多笔记,顾念都扔掉了。顾念看着她很不适应,没少去捣鼓以前的笔记,,可是抱歉,她习惯学过了就扔掉,如果记不住只能说明她没学好。她在休息室里踱步,眼睛一点一点的明亮起来,“宁夏,徐卓然有完整的笔记,而且这几年商业上崛起的领袖他都做过详细的调查和分析。”
宁夏惊奇的看着她:“不对啊,这些不是你的风格吗?”
顾念嘿嘿一笑,“你别小看了徐卓然,不知道的人说他是富二代官二代,课他是真正的富一代,他手上的钱都是自己赚的。”
宁夏倒是从来不小看徐卓然,他能那么随便的去找罗然,来去自如,即使家里给的钱多,也会有不方便的时候。听着顾念这样说,大概徐卓然一早就开始积累自己的财富和资源来。她看得出徐卓然很懂得共享资源,愿意让利别人。所以他通常出启动资金,然后跟着专业的人学习,赚取利益的同时,培养自己的能力。她用这种方式认知徐卓然,心里好受多了。她说:“他不在国内,而且还不一定愿意借给我呢。”
“小气,他不是那样的人,他的私有财产都在我们家楼下,罗然有钥匙。他不给,咱们就抢。”顾念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仿佛没有任何人能够拒绝她一般。
她说着就要给罗然打电话。宁夏忙组织她,“她这会儿在上课,我会和她说的。”
下一堂课开始,夏天正好从外面回来,表情很不好。顾念眼尖,窜到夏天身边,从夏天肩膀上抓到了一根头发,长长的,张扬的酒红色。她晃了晃头发,奇怪的看着宁夏,意味深长的问:“你有戴假发的习惯?”
把什么都看透了,还要继续表演下去,淡淡的提个醒儿,别做的太过分。
夏天一笑,看到宁夏淡淡的脸色,心里觉得无趣,“有生气了?”
“没有。”
“真是个爱吃醋的小女人。”不过是欧阳轻管用的把戏,那么毫无顾及的扑进他还里,只是没想到她会留一根头发在他的肩头。他不喜欢她,那么她是不是也不肯放开手,让他循着自己的心和快乐。说起来少有人成全他,却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更多。
宁夏看着他隐忧的眼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上课去吧。”
她坐下,看到欧阳晴已经回来上课了。骄傲的欧阳晴,不必像叶楠他们那样可以讨好,反而为了以较高低处处和她作对。她心里出现一个黑洞,深不见底,随时都会把她埋葬,尸骨无存。她还是没忍住,匆匆走出教室,摸出手机,拨通了罗然的电话。在等待接通的那几分钟里,她的心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宁夏。”
罗然温柔而纯净的声音一下子灭了她心中的火,她说:“不能关机,我会随时给你打电话的。”
“你何不放手去追,找寻你心中的答案?只要记得回来的路,多远都会走回来的。”罗然知道她又开始压抑情绪,只是越是压抑,反弹的就越厉害。她宁愿宁夏早一点找到真正的自己,即使辛苦。
宁夏微微一笑,“我想要看徐卓然的笔记。”
“我会先和他说一声,或者你直接和他说。”
她没说话,挂断电话,一回身看见夏天。手插在衣袋里,阴着一张脸,他就那么不让她相信?所有她不高兴了,第一个想起的人是罗然。他记得她说过,罗然才是亲人,才是她唯一的依靠。那么他呢,他一直以来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她身边?今天别人任苒问她有男朋友,他的理智在在拼命的全宁夏不要说,情感却誓死一般的期盼她能够说出他的名字。她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也是给他的。他得猜,费尽心思的琢磨,可是她有时候看上去那么可爱单纯。他摸不透她,像一阵风,没有方向,也没有归处。
她从他身边绕过,在他身侧没有停留。他还是没忍住,手指扭住她手腕。那么近,也那么远,一个朝南,一个向北。她没有说话,他最终缓缓的松开了手。她心里“咯噔”一下,浑身都冷头来,默默的对自己说:“他还是不肯多坚持一下。”他脸色冰冷,眼里的失望吞没人心,他的心里同样有一个声音在空荡的原野上回响:“为什么不肯留下?”
他们各自走开,她回教室去上课,他回家去疗伤。
顾念看着她发白的脸色,再看看还没有回来的夏天,在笔记本上写到:“吵架了?”
“没有。”她脸色淡漠,若是能不管不顾的大吵,也是幸福的。
“为那根酒红色的头发?”
“不是,为罗然。”
顾念吃惊的看着她,他们会为了让怄气?
宁夏痛苦的摇了摇头,写到:“徐卓然和罗然也为我冷战过很多次。”
顾念像一朵霜雪中百合,早没了生命,却强撑着最后的高贵。罗然和宁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选择的都是彼此。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点嫉恨,一点感动,一点叹为观止……
下午放学,晚上已经没有课了。宁夏拉着顾念去餐厅吃饭,看来没有要回家的意思。顾念尽管点好菜,吃的肚满肠肥,然后滔滔不绝的在餐厅里做演说。宁夏听的起劲儿,觉得很有上世纪爱国运动的风格,你来我往,都快赶上辩论大赛了。引得叫好声一片,同学们围成一圈,看两个人表演,不是的讨论着。
“就说金融系的第一名不是盖的。”
“没想到一个学美术的竟然这么厉害,英文也讲的很流畅啊。”
顾念馒头大汗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看着窗外深深的夜色,“小姐,该回家了。”
“我请你吃宵夜。”
“不去。”顾念才不上她的当,这时候去吃宵夜,铁定要来几杯,宁夏真喝上了是受不住的。
她不过是不想回去,却没有去处。她说:“我去看看罗然。”
“罗然不一定有时间接待你。”她可劲儿泼她的冷水,如果她不按时回去,以后只怕再没有这么自由了,而且顾念考虑的问题很复杂,因为周夏不是宁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