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苏羽面露古怪，他还以为玄武太子会提什么过分的条件，没想到就是几瓶啤酒和几盒烟而已。
“怎么？不答应？那就算了。”
玄武太子斜了他一眼，从后屁股处掏出几颗棕色的小药丸，咔嚓咔嚓地嚼了起来。
“答应答应，不过你得先把我要的东西弄出来！”
苏羽连忙回应道，同时也留了个心眼。
如果玄武太子真能把罗刹鬼术替自己搞出来，别说几瓶啤酒几盒华子，就是要把酒厂烟店给盘下来，自己都绝无二话。
可万一他只是打个幌子想诓自己点东西呢？东西到手后直接溜之大吉怎么办？
虽然苏羽能打过这家伙，但玄武太子若一心想跑，自己也奈何不了他。
“小羽子，你把本太子当成什么人了？”
玄武太子不满地瞪了苏羽一眼，显然也看出来后者心中的顾虑，顿时气急败坏道：
“吾乃一国之储君，品德高尚，风高亮节，一诺千金，岂会为了区区一些凡物玷污了一世清名？”
苏羽懒得跟他墨迹，指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张瑾道：
“得得得，太子殿下您风高亮节，德隆望尊，赶紧动手吧，一会这家伙要断气了！”
玄武太子点头微笑，虽然苏羽的话很敷衍，但他听得很是受用。
也许是好久没听过别人奉承的话了，他居然开始膨胀了起来，人立而起，两只前爪向后背去，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态。
“个头不大，架子倒不小。”苏羽心中腹诽了一句。
良久后玄武太子终于动了，迈着两条小短腿，拖着一根半米长的尾巴，慢慢悠悠地向张瑾走去。
忽然一转身，半米长的尾巴直射而去，尖端处的蛇头顿时苏醒了一般，一口獠牙露出，狠狠地咬在了张瑾的眉心间。
玄武太子眉头一皱，尾巴顿时绷紧，猛然向上一抬。
伴随着一阵嘶叫声，张瑾眉心处，一只仅有巴掌大小的透明小人，被尾巴上的蛇头咬住，从中拽了出来。
小人全身朦胧，像是雾气一般，身材容貌和地上的张瑾极其相似，只是比例缩小了许多。
他脸上表情呆滞，目光黯淡，像是个没有神智的木偶一样。
“这就是人的灵魂吗？”
盯着眼前的透明小人，苏羽有些不敢相信，他本以为人的灵魂会像港台片中的鬼魂一样，全身幽绿发光，面容凶神恶煞，让人不寒而栗。
而现实中倒像是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一样，还有点可爱。
“未达到凝神期，灵魂都是这个样子，没有意识，神智低下，想知道什么就赶紧问吧，他不会说谎也不会隐瞒，不过由于他的灵魂太弱，在外界最多只能存在一刻钟的时间，一刻钟后他会彻底消散，同时这个人也会彻底死去。”
玄武太子将张瑾的灵魂送到苏羽面前，而后整个身体趴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刚刚施展的勾魂之法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消耗。
接着，他又从屁股后面掏出几枚棕色小药丸，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苏羽不敢再耽误时间，盯着地上的透明小人，直接问道：
“你是如何修炼罗刹鬼术的？”
“捕捉豆蔻之年未破身的少女，汲取她们的元阴之气，以精血引之，再食其血肉，以补所耗之寿命。”
“你说什么！”
“抓捕完璧之身的少女，先破了她们的瓜，再以秘法烹煮她们的肉身，食用后，方可补充消耗的寿命。”
显然，张瑾的灵魂神智太过于底下，所问非所答，苏羽本想问罗刹鬼术的口诀，对方回答的竟是如何补充使用罗刹鬼术后所消耗的寿命。
这其实也和苏羽的问法有一定关系，如果直接问罗刹鬼术的口诀，或许就不会扯出这额外的回答。
然而谁也没想到，这一问居然牵扯出这般惊天动地的隐秘，苏羽和玄武太子均不由得大吃一惊，分别露出不同的表情，前者顿时怒不可遏，后者则是一脸古怪地看向前者。
“说，你这些年祸害了多少良家闺女！”苏羽指着地上的透明小人，两眼几乎要喷出岩浆来！
他知道张瑾不是什么好东西，却没想到变态到这种程度，为了一己私欲，糟蹋了女孩不说，还把人家煮了吃了！简直比畜生还畜生！
张瑾的灵魂迷茫着双眼，伸出十根手指，数了数，摇了摇头，又数了数。
“一百，二百.........数不清了.......至少二十个少女才能补充一年的阳寿”
“草，我他妈废了你！”
苏羽两眼爆红，头发、汗毛气得根根倒，抬起巴掌就要向其拍去。
然而巴掌落下，居然穿过了小人，重重地拍在了地板上，打出一张五指手印。
“哈哈，它是灵魂，不是实体，普通攻击无法对它造成伤害，傻蛋！”玄武太子笑个前仰后翻。
“笑你大爷！”
苏羽愤愤地骂道，一想到张瑾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心头的怒火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
既然对付不了他的灵魂，就只能在他身体上发泄怒火了。
他走到已经昏迷不醒的张瑾面前，抬起脚，使出全身的力道，猛踢在其身体的胯下。
“这一脚，我是替那几百个被你害死的姑娘踢的！”
只听“咔嚓”一声
张瑾的盆骨顿时凹陷了下去，一大滩模糊的血肉染红了他的胯下，不用看也知道，其老二此刻必然变成了肉泥。
“这一拳，我是替她们的父母打的！”
接着，苏羽抡圆了膀子，又一拳猛击在张瑾的胸膛上，拳头如一把锋利的钢矛，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腔和脊柱，破出身体，在地板上留下一张血红的拳印。
“最后这一下，我是替老天爷打的！这贼老天，居然让你这么个人渣活在世上！”
苏羽最后一掌拍出，直指张瑾的天灵盖，后者的脑袋顿时如的西瓜一样爆开，头骨脑浆混着鲜血飞溅一地，甚至天花板上都沾染了几滴红白之物。
发泄结束后，苏羽清醒了下来，突然想到中午时张婶和自己说，昨晚洛城出了一个采花大盗，那会不会就是他呢？
不过下一秒，这个推论就被否定了，这两人干的事根本就不是一个性质，相比于张瑾来说，那个只偷内衣的采花大盗已经算是好人中的好人了。
就在此时，苏羽突然发现代表张瑾灵魂的那个透明小人突然一阵痉挛，身体模糊，颜色更为黯淡，仿佛即将熄灭的火苗，随时要消失一般。
“这，这是怎么回事?”
“灵魂与身体是相辅相成的，你把他的身体弄成这个样子，灵魂必然间接受到了影响，原本它还能存在一刻钟，现在最多还有一半的时间了。”
玄武太子解释道，他打了个哈欠，慵懒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
“日了，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时间紧迫，苏羽懒得再跟他争论下去，用屁股想都能猜到，这混球太子一定是故意的。
“你那罗刹鬼术的口诀是什么，给我背一遍。”苏羽对张瑾那黯淡虚无的灵魂问道。
透明小人努力思考了半天，最后竟吐出了三个字。
“不知道”
“啥玩意？不知道！”
“有点熟悉，但是记不清了”
“这才过去多久？你就给忘了？”苏羽一脸郁闷地问道，顿时有种被戏耍的感觉。
下午的战斗的时候，对方还使用过罗刹鬼术，小半天过去就能给忘了？记性也太差了点吧？
“这怨不得它，这个灵魂本就弱小不堪，还被你间接伤害了，忘记一些事情是很正常的。”
玄武太子不紧不慢地说着风凉话，末了，还不忘提醒道：
“哦对了，就算你最后一无所获，答应我的条件也必须完成，烟酒和羊肉，可一样不能少哦！”
“知道知道，一边去，别烦我！”
苏羽自然是无比郁闷，但他仍然没有放弃最后一点希望，接连不断地对眼前这个小人询问关于罗刹鬼术的事情，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消息和线索也不愿意放过。
“你师父是谁？”
“罗刹鬼术是谁教你的？”
“你是怎么得到这部秘术的？”
“....................”
透明小人听得有些迷糊，直直愣在原地，显然它的神智还是太低了，不足以同时思考这么多问题。
半晌后，它身体又模糊了一圈，明显离彻底消散已经不远了。
苏羽无奈地叹了口气，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但他却不后悔，对于张瑾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哪怕时间可以重来，他也仍会坚持自己的选择，以血腥暴力的手段结束后者的生命，而不是让他因灵魂消散自然死亡。
就在他刚打算放弃这个问题的时候，透明小人突然开口了。
“你说的什么鬼术，我似乎有点印象，好像在我左脚的鞋跟里，内容是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