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瑶未曾想到,得来的宝瓶并未像那女子说的作用甚微,反是不可限量。
宝瓶能美容换颜,行云如流水,韧力融为无,还可光芒折射助力,真是不可多得之物。
花林之行试出了宝瓶的功能,上瑶如获至宝。
灵力还未真正复原,宝瓶和背后护行的掌铜是她最得力的左右臂膀。
上瑶奇怪的是,花林遇险未见掌铜出手相救,这暗中守护者不知隐藏何处,不知在做什么。
事实上掌铜一路暗影,术法护他隐无形。
他随身携带了酒壶,每日必要喝上几口,喝着喝着酒壶见了底。
从忘酒庄偷的酒水还不够他塞牙缝,只怪他这人酒量如海水不可斗量。
缺少了心头爱,掌铜病秧子似的,整日无精打采。
暗随上瑶等行程几日,前路的山头散发来浓郁酒香,掌铜又精神百倍了。
上瑶站定山下,吸了一口飘来的酒香,对楚白调侃一言,“楚白,这里又闻酒香,真如又回了你老友的忘酒庄。只是闻一闻,欲醉人。”
从山上往下缕缕飘香,酒香氛围又似花香,令来往人醉入了其间。
楚白扭头笑看她,“论酒量,知仙老儿有一博,我这入酒门还不够格。这处的酒香堪比花香,倒是令人喜欢。”
天梅凑近楚白身边,吐气如兰,“酒不醉人,人自醉,楚白是否有此感觉?”
神鸟和飞垫不知为何,忽而打起了醉拳似的在空中上下翻滚,颠簸的胖小魔与笨小魔翻江倒海,又闻着酒香晕晕乎乎,“坐骑们闻了特殊香味,也是醉了。”
“不对啊,这酒香的气息入鼻,不止醉人,还想…睡觉。”上瑶身体摇摇晃晃,话语间倾斜欲倒。
楚白连忙伸手去扶上瑶,天梅在后摇晃着抱住了楚白,仨人迷醉之间同步躺地。
只是一柱香的功夫,无论是上瑶几人还是神鸟飞垫,全员醉倒在山下。
“哈哈哈…老儿我自酿酒果然有大用…快瞧瞧,可有啥洗劫一空的好东西?”
这时候,一个衣衫褴褛的花白老头首当其冲,带着一帮形象不忍直视的叫花子,兴冲冲下山来。
花白老头笑望着地面上的人,伸出手中的打狗棍敲打山石,道,“搜搜看,钱财宝贝一个不放过。”
叫花子们如林中乱扑的飞鸟,在神鸟丑寅和飞垫赖哈身上狂翻乱搜,又将笨小魔衣兜翻了个遍,翻搜得累死累活,连一根毛也未见。
“一群笨蛋!这人怎不搜?!”花白老头嘟着厚嘴唇,指向华服一身的楚白,质问叫花子们。
叫花子们默契跪地,胆小如鼠的样回,“老大…这人看着非同凡响,还未近身,一股气场散来…我等不敢。”
花白老头不信邪,扔了手中的棍捧,在楚白身旁蹲下一撸衣袖道,“无用!看我老儿亲搜!”
他刚伸出手,那只手竟莫名抖动了起来,似被什么阻力无法近身。
“哎哟,这是何方神仙?”
花白老头惊吓慌忙起身,远离楚白一米远,连声道,“我酒妖在此山数载,从未见过连靠近也不能的神人,气场太强大了,太强大了…”
这酒妖数千载,此山独霸一方,未遇难触之人。
他转而看向上瑶天梅,使唤叫花子们道,“那,看看这两个?”
“这…”叫花子们听言瞪目结舌,一脸为难。
女人之身,谁敢乱摸?
花白老头一心敛财,见大伙一动未动,不由黑了脸面生气,“凉菜了是咋滴?磨磨唧唧!”
其中有好色之徒终是忍不住,几步跳上前涎皮赖脸笑,“两位美人放着我来。”
这叫花子色迷心窍,一双魔爪向上瑶胸处伸出,突然在此时,头顶一片绿叶落在他手上,那只手着了道抖动个不停。
“哦哦…啥鬼东西?又疼又痒?…难受…”叫花子躺倒在地面上,抓心挠肝的嚎叫。
暗中观察的掌铜舒适躺在树干上,望着被他施术的叫花子偷笑不已。
“太难了…”
花白老头颓废样,感叹道,“这几人哪路神仙?如此难对付,酒妖老儿我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