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天帝夫人明日寿辰,将赴生宴的女人们暗里筹备起了美裳。怎样让自已光彩照人,又不夺天帝夫人的光环风彩,是一门博大精深的学问。
女人谁不爱美?九天的女人们,哪一个不是美若天仙?
九天仙君夫人每年赴天帝夫人生宴,早早的请了九天最好的裁缝,为自己做出了别出心裁的美裳,生宴出席的那一刻,独霸一方俏枝。
女人们动小心思,明里暗里着迷。
天帝夫人心思更胜,有专属自己的裁缝,她每年生宴珠光宝气的衣裳,不失尊身头衔的那份高贵华丽。
“夫人,您的衣裳己送到。”
一位侍女手端精美托盘入门,低头弯身恭顺立在天帝夫人面前,托盘上一眼可见,摆放着齐整色泽明亮衣。
“展开来。”
天帝夫人端坐在桌前,优雅的姿势品茶,语调一如既往。
侍女小心翼翼将衣裳展开来,天帝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慢慢莲花风移般靠近,单手轻扯如孔雀开屏的衣裳一角,仔细观赏起来。
色彩比往年更艳,绣织的图花是一枝独大,花中之王的丹花。
天帝夫人十分满意,轻点头笑道,“今年的衣更合我心意,丹花,无花可拟。”
她攀比心胜,缓缓问侍女道,“九天仙君夫人今年赴宴,备的什么衣?”
每年生宴时,这年纪相仿的两位夫人,隐藏争奇斗艳无分高下的暗念。
哪怕天帝夫人位高,依是女人争斗心,有如那海底针。
“回夫人,九天仙君夫人的衣裳,好似做的夏日荷莲。荷花艳阳红,莲芯花中独,许是为显示一份别样吧。”侍女把打听来的细回。
天帝夫人眼眸深深,凝望向窗外自笑,“荷莲又怎能赛过丹花?笑话!”
此时天帝远系侄女珠婉,同样沉迷斗衣的过程中。
年轻一拨的少女们,本就娇嫩如花,再靠衣装衬托,更是多娇!
少女们如何倾尽本事斗艳,天帝夫人不屑一顾,心中只一个争斗目标,并是同龄的九天仙君夫人。
“听说,那上瑶经楚白哥亲准,今时也要赴姨母生宴。在我楚白哥面前,说什么我珠婉不能被上瑶比下去。”珠婉听说上瑶要赴生宴,一颗心酸溜溜中一丝拔凉。
裁缝做好现成衣,她看了又看,怎么也不满意。
“告诉那无能裁缝,做不出令本姑娘满意的衣裳,就别干这事了!”珠婉脸面沉色,花中选花挑那几件成衣,一件未相中,恼怒道。
上瑶这方,正为明日赴生宴而乐,她满屋翻箱倒柜挑衣裳,胖小魔围着她转悠。
“师傅,没新衣裳,随便穿一件,或是找裁缝做一件呗,瞎忙活了半日。”胖小魔不懂女人心,心想,有必要大费周折嘛。
上瑶整个人钻进箱子里,翻找的热火朝天,头未抬回道,“你不懂,穿得太随便太难看,有失体统。不但我没面子,楚白哥身为太子也没面子呀。”
“还未嫁,这心己向着太子了。”胖小魔一脸无解,撇撇嘴角。
她跑到门外张望一番,又跑进屋对上瑶道,“说不定,太子忙着他自己的华服,忙得忘了师傅。看看,到此时了,未见来问你一声。”
“楚白心中有我,我是能体会的。”上瑶对楚白信心十足。
上瑶想他时,他果真来了!
这缺衣关键时候,楚白为她雪中送炭,送来了一件锦绣衣。
“瑶妹妹,这是我让裁缝为你亲制的新衣,你试试合身否?”楚白春风十里,笑色依然。
他手上一件淡红衣裳,图花是淡雅雏花,又是为她专制的生时花。
上瑶喜滋滋上脸,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只差掉金珠泪了。
“看看,我就说楚白心中有我吧。”上瑶接过楚白手中衣,转身躲进内房更衣。
待她洁美动人出现时,楚白那欣赏的双眼,眼里装的全是她。
“啧啧啧,衣裳美,师傅更美!难怪太子爱你!”胖小魔围绕着她,赏了好几遍,止不住赞叹。
次日,九天金贵殿堂,宾客仙人满棚。
厅中两面各一条长龙桌,矮桌面上摆放山珍海味,美食诱惑缭目,但少不了仙桃和琼浆玉液。
来赴生宴的人皆是老面孔,皆是九天有头有脸的人物,上瑶一出现在天帝视野里,他犯头疼抚着额头问身边的侍者道,“上瑶小仙是何人请来的?”
“回天帝,听说是太子亲准,无人敢拦她。”侍者回道。
天帝想起上瑶大闹百花园,殿堂上无视众人的行径,恐她又闹出事来,对侍者吩咐道,“随时看着点上瑶小仙。”
“是,天帝!”侍者俯首应声。
太子楚白还未到,知仙老头和鱼半老头也未到,这心急的上瑶独自先来。
她兴致高昂来到庆宴殿堂门前时,被殿门前的侍卫手持兵器无情拦下。
“小仙来庆生,可是有准?”因来者皆是熟面,侍卫有问的权力。
上瑶不懂礼节空着两手,却昂首挺胸大架回道,“我可是太子亲准来庆生的!”
太子亲准,侍者怎敢拦?当是放行。
上瑶小仙经准许,高视阔步入了殿堂内,东逛逛西瞧瞧,眼花缭乱。
桌面上盏杯里的仙桃,金灿灿黄澄澄的。一个盏杯里只放了几个,显得格外珍贵。
上瑶瞧不起天帝作法,心中暗道,“天帝老儿小气,桃园成片数不清的仙桃,只供少许大伙尝,早知这样,小仙我连那桃园都给搬了来。”
她正在老仙群里穿来越去时,楚白翩若惊鸿而入,如光束打亮了整个殿堂。
他一袭锦绣华服,玉佩腰间悬挂,白面更衬得亮白。
“楚白,你来了!”上瑶欢呼着笑迎。
她这大声唤楚白,楚白宠她无度笑着迎合,但天帝却面色难看,转头与天帝夫人相视无语。
珠婉身着贵重粉襦裙,移着金莲小足走近上瑶,阴阳怪气道,“哟,上瑶小仙有我楚白哥亲准,也来凑这份热闹了?”
俩人都身着粉裳,可珠婉艳俗的粉,落了俗套无亮点,而上瑶纤尘不染的粉,是一种高洁清新。
上瑶被她一顿抢白,呛声反击道,“你可未知,楚白不止亲准,连这美裳也是他亲送的呢。”
“啍!”
珠婉涨红了脸面,看看一旁沉脸的楚白,气得一跺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