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瑶马大哈一个,承诺胖小魔摘仙桃的事,早忘一干二净。
可她这徒弟不是省油的灯,在吃食上毫不含糊,对承诺比记术法还要牢固。
“师傅,你是不是忘了啥?”只两人独处时,胖小魔开问了。
上瑶迷惑望她,问道,“忘了啥?”
“仙桃。”胖小魔笑嘻嘻着,脱口而出。
上瑶回想起这事来,恍然大悟着,“哦,哦哦哦,是哦,不提及的话,师傅还真忘了。”
她本是随口打哇哇,先哄胖小魔去酿酒房干活儿,哪知这徒弟不好骗。
“这个嘛,我想想要如何出入桃园,再作打算。”上瑶听知仙老头提过,仙桃园把守森严,插翅难飞。
胖小魔不理解的神情,叽叽咕咕道,“只是吃个仙桃,还这么难…好似作斗术分析,还要想啥出入法…入也难,出也难,吃个桃,难是难…”
“实在不行,师傅你找太子要几个不难,为啥要自己去摘?”胖小魔见上瑶锁眉沉思,自作主张出主意。
上瑶瞥了她一眼,有骨气的样道,“还没嫁给他,啥都求着他,我上瑶岂不是太掉价了么?”
“师傅啊,你咋不开窍?徒儿见过魔界的魔天女为了莫君大人爱上她,啥招术都用。虽说莫君大人没要她,娶了风织当媳妇,可魔天女总有一日,定能用心计骗到一个男人。”
“并非天地男儿,都如莫君大人这般一身正气,不受诱惑。”
“男人大多好色,不都喜欢媚一点的女人么?”…
胖小魔不知哪来的一套说法,噼里啪啦论得是天花乱坠。
上瑶未上心,只笑问她道,“你不是对情爱不懂么?这会子,倒了一箩筐关乎男女爱的大道理,是开了窍?”
胖小魔慢吞吞回道,“师傅,我哪懂这许多,是我在自己的魔村落,没事的时候,听老魔们说的。心里七零八落记了些,说给师傅听听。”
听胖小魔口中的魔天女,与自己根本不是同类型。她对男人耍媚术用心计,这是纯洁的上瑶所不齿的。
在上瑶看来,对待男人,有善有心有爱,做单纯的自己就好!
只是这一念,上瑶日后吃尽了苦头。
九天仙桃园,坐北朝南,仙界禁地。此繁盛桃园,乃是天帝的后花园。
九天之上,除了九天仙君可入园子逛逛,摘点仙桃尝尝鲜,无人敢擅闯仙桃园。
要说这仙桃为何如此宝贵,天帝要作禁地严令?
这由来已久,仙桃是天降神果。只吃一个,可仙力更甚,精气更神。若能吃准,则仙骨不损。
此意祥解,吃一个平常仙桃,能增仙力,气血旺。但要能吃到一个万年桃,那仙骨可永生不损。
满园仙桃硕果累累,如何区分出万年桃?九天谁也未知,只天帝一人知。
万年仙果,万年出。天帝吃了一颗万年桃,仙骨自永生!
掐指一算,这已又到一万年。
仙桃园里诱人的红桃,在枝头上摇晃吸睛,风一吹拂,似在招手。
那九天仙君有天帝特令,入仙桃园畅通无阻。桃园门处威武霸气的仙侍见了他,未加阻拦恭敬无比。
这整片仙桃园,由九天仙术顶天的天盛老头掌控,老头喜欢仙游,并未亲守在此处。
之所以放心大胆出游,只因他在桃园四周撒了隐形术网。术网恢恢,疏而不漏!
天盛老头较之九天仙君,能力在之上。天帝十分器重老头儿,桃园全权交他。
这数年,桃园被老头儿管理的有模有样,从未出现过被盗事。
九天仙君背着双手悠闲入园。这里瞧瞧,那里摸摸,在仙桃园里乐不思蜀。
他此时来,可不像看着的如此悠闲,心里正在焦心万年果在哪?
仙人们可久活,但想仙骨不损,还是比较难的。
九天仙君心大,想做天帝之后第二人!
天帝曾与他开玩笑,园子敞着入,想要得万年仙桃,就看他有否运气了。
“运气,嗯,找找看…这万年出的宝物,应是与众不同的吧?”九天仙君在园里踱来踱去,开启天眼扫视了几圈,却是一无所获。
天眼术法,只他独有。当年抵御外敌,这术法帮了大忙。
“唉,为何连个特别的也搜不到?全是长得一个样,像是一卵多胎…”九天仙君寻得累,不由叹气。
时辰耗久,耐心磨光。九天仙君如入园时,又背着双手垂头丧气离开了。
九天另一美境处,一汪清波圆镜周身,千姿百态坐着七位仙子,人人对镜梳妆喜笑嫣然。
“咯咯咯…”只在外墙,都可听到墙内仙子们脆铃似的笑声。
墙内的仙子们,个个清秀可人。衣裳除了颜色不一,全是丝滑薄透的纱裙。
“明日是天帝夫人生宴,九天大喜事,凡事仙界所属,自要来恭贺。”一位绿裳女子先开口,笑面成一枝花。
“是啊,一年一度两道喜,天帝和夫人各一道生宴。”另一黄裳女子梳着一头青丝,接过话头。
一紫裳女子如麻雀,开启了叽叽喳喳,“姐妹们,我等又要做一件事,摘仙挑。仙桃园的桃,常年有,可听说万年到,当中有颗万年桃,不知是否能采到?若是采到,又不知哪人有福享用…”
“总之,我姐妹几人无福享用,好好儿做活听令并好。”大姐模样的红裳女子,冷静一言。
紫裳女子轻点头,失望道,“我等是劳作命!”
七位仙子七嘴八舌,讨论着明日寿宴一事时,墙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贴耳听了个大概。
“七位仙子要入桃园摘桃,那,我岂不是可以混进去?”
上瑶偶然听了消息,不由磨拳擦掌,在心里打盘算。
她本为如何出入桃园犯愁,独自一个人出来透气思法。没想到,溜达溜达,溜来了七位仙子的居所。
“不妥!七个仙子,多一个少一个的,数都数得清,园门仙侍还不得拦下我?不妥不妥…”上瑶眼睛只亮了一下,又暗淡了下去,推翻了自己的幼稚想法。
“咋办哟?”
她坐在外墙的地面上,冥思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