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瑶离开家去往玉女山,楚白获知了消息后,好似缺少了自己心爱的珍宝,心里空落落的。
他日日勤跑知仙老头家,这心思不言而喻,实则是为了上瑶。知仙老头对此,看破不说破。
谁人没有年轻的时候?知仙老头恋着玉女仙门的仙主扶瑶,还暗恋了一世呢。
知仙老头爱酒如命,楚白是心知的。他为讨未来老丈人欢心,捧来了自存的琼浆玉液。
这美味琼浆玉液,可是九天难得的好酒。它的不同寻常来处,是由天帝身边的仙侍耗时数月,用千数花,万理枝合成。饮此美酒,飘飘胜仙。
九天一般级位的仙人,还无福品到此酒,少数仙人口福之时,是天帝及夫人寿辰日才可享。如此可见其极难见,亦难求。
“老儿,我爹给的好酒,今日对饮一蛊可好?”楚白拎着美酒像进了自家,盘腿席毡上自如一坐,给矮桌上的两盏醇满了酒水。
知仙老头手拿蒲扇点了点他,笑着道,“白儿今日拎了好酒来,这,醉翁之意不在酒哇。”
楚白心事似被戳破,掩饰了寂寞空虚道,“老儿莫乱想,白儿只来陪伴老儿饮酒作乐,图个开心而已。”
“我那女儿前往玉女山数日,甚是想念。想来,这几日应是要回了…”知仙老头假意提女,目光斜瞄向楚白。
楚白脸面挂不住,思念之情溢流出,“瑶妹妹去的时日长,难免令人思念。”
“哈哈哈,哪有时日长?不过是短短数日。白儿一言,真应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知仙老头挼须大笑。
楚白红面汗颜,举起酒盏道,“喝酒喝酒,一壶子酒,还堵不住你这老儿的嘴么?”
俩人一老一少,连连对饮了几盏,喝得是面红耳赤。
“我,我说,小子你不胜酒力,悠着点…跟我一个老酒仙比酒量,还差,差得远呢。”知仙老头喝的兴起,舌头似打了结。
楚白身体左右摇摆,迷离的眼眸看着知仙老头,同样喝多话不清,“老,老儿,比酒量,我,我白儿是比不过。只尽个兴,你,你老儿也要争个高下?”
这俩人从白日慢饮到了夜色,楚白这才醉熏熏告辞离开。夜中行路,行得东倒西歪,平日的优雅行姿,早已拋在了九霄云外。
他独自风中凌波微步,却被一只手从身后轻轻扯住了,一个女声暖心道,“楚白哥,你喝如此多?我送你回。”
楚白听声迷然回头,酒醉中将珠婉模糊成了重影,错认成了上瑶,欣喜若狂道,“瑶,瑶妹妹,你,你可算回来了…我,我思你欲成疯,你可知晓?”
“又想你那瑶妹妹?!何时才记得我珠婉妹妹!”珠婉气上头,面色十分难看,一把甩开了握他的手。
楚白嗯呢一声,随口应声道,“对对对,只,只想瑶妹妹。”
珠婉听言更气,双手握住楚白双肩拚命摇晃,大声叫唤着,“楚白哥,清醒清醒!我是珠婉妹妹啊!”
“珠,珠婉?珠婉是谁?…我,我只记得瑶,瑶妹妹…”…
楚白摇晃正待上前拥抱她,珠婉却一扭头,气啍哼着径直随风离开了。
贴身侍从见他夜未归,寻来半路送他回了寝居,此烂醉如泥之人,倒头并睡。
到了半夜时,寒风潇潇透窗悄入,吹醒了睡梦中的他。
酒醒七分,昏头三分,再难入眠的楚白打开了金贵百宝箱,拿出了那双压箱底的绣花鞋。
“瑶妹妹,你可知?那日梅花林中观你绣鞋,实则是为你量足打造,这是属于你的定情鞋。等至哪日时机成熟,我楚白,定娶你为妻!”楚白久久看着绣花鞋,鞋面上淡红花色晃花了他的眼。
他痴痴的看,痴痴的笑,“绣鞋择妻,择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