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杰卡起得很早,看到了正在外面坐着的艾西,窗外透进的极少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柔和又安静。
艾西把头往后仰了仰,声音沙哑:“起来了?”
杰卡把手放在胸前弯腰:“是的殿下,您起的真早。”
说完就下楼去厨房了。
一段时间后她把汤端了上来,就在她要放在桌上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手里的汤顷刻翻了,眼看要撒在艾西身上了:“殿下!”
艾西见此立刻站了起来,后退两步。杰卡趴在地上和他对视,带着疑惑:“殿下?您怎么,怎么站起来了?您,您能站起来?”
其实她并不奇怪,汤也是她故意撒的,因为她认为从一开始他就是在装的——从十三楼下来又转眼上去,半夜拿椅子砸她门,不过看起来他好像根本不想掩饰,或者是他觉得她傻看不出来?
艾西用手拍了两下衣服,还没回答,窗户突然碎了!从外面跳进来了一个男子!
男子身形高大,体型威猛,满脸胡子,他落地后接着大吼一声,提剑刺向艾西。
艾西躲开了,抓住了他的手腕猛的一拧,手里的剑瞬间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杰卡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后退,就看到男子被艾西掐着脖子抵在了墙上。
男子的脸涨得通红,他不住的挣扎,抓扯着艾西的手臂:“放……开……”
男子脸上全是震惊和恐惧,他没想到艾西一个瘦弱少年现在快把自己杀掉了。
——那个女人在骗自己!
这是男子最后的想法,然后他就口鼻出血如一坨烂肉倒在了地上。
艾西转身,走到了在不远处站着的杰卡面前,他的手臂上有许多伤痕,是刚刚被男子抓的,现在正往外流着血。
杰卡看向艾西的手臂,他丝毫没有在意的样子,好像感觉不到疼痛。杰卡立刻抓住了他的手,担心地说:“殿下,我给您包扎一下吧!”
艾西甩开了她的手,神情愉悦,笑了起来“这戏好看吗?”少年独有的嗓音在空荡的塔里游荡,刺激着她的耳膜。
杰卡想起了婶婶说的一句话“面如朝阳,心如死地。”说的大概就是这种人,杀人居然让他感到开心!
杰卡没办法,只能应付他:“好看。”
艾西凑近了她,声调折转:“真的好看吗?那你怎么不笑?”
杰卡只好冲他笑了一下:“殿下,我只说他好看,没说他令我开心。”
男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面色僵冷,如同此刻艾西的表情,“是吗?还真可惜了,我倒觉得挺开心的。”
杰卡心到:看出来了。
“那我让你开心开心。”艾西转身把地上男子的剑捡了起来,“跟上,我带你去个地方。”
杰卡极不情愿的跟上了,二人一路来到塔底。
艾西走到最左边蹲下,从地上拉起了一块木板,“进来吧——让你开心的东西就在里面。”
声音低醇,像是篱笆上的玫瑰,美艳而又危险。
杰卡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下面是几级小楼梯。她抬腿下去,貌似踩到了什么,发出了黏腻的声音。
下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忽然她的耳边出现了亮光,她转头就看到了一只拿着蜡烛的手,手细长白皙,指节分明,一看就是艾西。
“你等着,我去把灯点上。”艾西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