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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难解之谜

得了魔血神圭,天饱终于松了口气。赶紧将此物淬灭,混沌异魔便离灭亡不远!

绿情姬问道:“这是哪个魔头之血?”

“上古四巨魔之一,混沌异魔。将这魔血神圭击碎 ,黎民苍生就有救了。”

“此话怎讲?”

“容我日后慢慢道来。眼下先将这邪魔的物件摧毁要紧!”

天饱抽出渲海弯刀,将魔血神圭放在礁石上,挥刀对其劈去——

以渲海吞噬大力道,这魔血神圭至少也该崩裂四散,但那魔血神圭仍旧好端端地,分毫未损!

这是怎么了?

魔血神圭离开火神狂龙上颚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不到,原本殷红之色更加浓重,魔血被嵌入在晶石般的薄片中,还在奇异地流淌。魔力气道反而更加炙盛!

此物邪乎,看来只有催动吞噬光柱来淬灭!

天饱示意绿情姬和玉麒麟避开,口中默念法咒,元神中的火球骤然发出璀璨光芒。

吞噬光柱轰然而出!无匹锋芒将魔血神圭通透殆尽,虚空中,点点魔血如星,骤然分散却又骤然聚拢,不可思议地复归了原状!这邪魔物件居然不惧吞噬光柱?

天饱大吃一惊,如此世上还有何物能将其毁而灭之?

玉麒麟见状,过来对着魔血神圭猛张大口,喷出至煞烈焰!竟然也未能烧坏一星半点!魔血神圭依然好端端地。

绿情姬抓起深海蛇族的法宝“蛇魂海刀”猛戳魔血神圭,神圭还是原样如故。

天饱又试了各种的方法,皆无任何效果。

“魔血神圭”兀自散发着阴森的魔气,里面嵌入的魔血更加沸腾流动。

自从上次在噬山被混沌异魔夺走了“启天宝钥”,已有些日子了,依附着妖道魂魄的铜塔也令天饱日夜焦虑。如今总算夺得了“魔血神圭”,却怎样也无法毁灭,他连全真道法最大乘的法咒也施展出来,还是没有动静。

天饱不由得有些急躁,便在岛屿边缘寻得了一块黑沉沉的礁石,他双掌运力,将这块重约千斤的礁石举起,朝着魔血神圭砸去——礁石足足将神圭压得陷入地面三尺深,周围的碎石都被压成了齑粉,待天饱将礁石搬开,却发现魔血神圭深陷污泥之中,却依然没有损坏。

天饱怒了,实在想飞起一脚将魔血神圭踹到大海中去!

绿情姬急忙劝阻道:“不要啊!好容易得来的,前些日子天海龙宫来过一个高人,在酒宴上我似乎听他说过什么‘天地万物属性各异,魔性法宝亦有降服窍门’,那老头好像颇有建树的样子,名号叫什么‘洞天老叟’?”

洞天老叟?此名为何如此耳熟?天饱苦苦思索片刻,才忆起此乃华山派竹叶上人提起过的名字,洞天老叟在华山派资历最老,好像辈分都高过曾任掌门的竹叶上人。

难道要找洞天老叟去指点一二?天饱思虑华山离此地至少三千里,去了那再绕道去龙虎山,又要耽搁不少时日。罢了,还是速去速回。

天饱对绿情姬道:“绿姑娘,你可否愿随我去华山走一遭?”

绿情姬如今没了姐姐,更加对这刑天海厌恶万分,点头应允。

“如今天地大劫难即将开启,时日耽搁不得,你先随我去找洞天老叟,随后我便来铲除刑天海妖!祭奠你姐姐和家人在天亡灵,如何?”天饱解释道。

“天饱掌门你勿要担忧,我虽只是一条蛇妖,却也懂得孰重孰轻!我们快走罢!”

天饱欣然,让玉麒麟伏下给绿情姬跨上,自个也坐在了绿情姬身后,单手护持住她纤细的腰肢。玉麒麟四足腾动,眨眼便飞到了海天交界。

天饱回首俯视离得越来越远的刑天海,只见海面平地爆起一声惊雷,海面上划过一道狭长闪电,眼看着一场大雨又要来了!这场雨和前夜的雨迥然不同,狂风呼啸天地,风力大得足以卷起巨石!

玉麒麟本就处于重伤复原之际,内力不足,背上又驮着天饱和绿情姬吃了些重量,被狂风吹得几乎要坠下来!

天饱估算了一下,他们大概飞到了刑天海三十里开外,眼前有座光秃秃的小山,还是先落下,避过这场狂风骤雨再赶路不迟。玉麒麟知天饱心意,缓缓落于小山山顶。

这里四处都是乱石,寸草未生,天饱法眼感到有异,定睛看去,半山腰的山洞中似乎有些动静。

他在山顶找了块能遮蔽些许风雨的大石,示意玉麒麟和绿情姬躲在巨石背后,自个去半山腰探个究竟。

狂风依旧肆虐,暴雨依旧无情,天饱将魔血神圭小心地揣在怀中,施展大法纵身从山顶跃到了半山腰能落脚的地方。

那山洞长宽恰好能容纳一人,但天饱身形高大,便弓着背进去。山洞中隐隐有些响动,像是磨盘在推磨的轰隆声,还有股血腥之气从洞内飘来。

天饱催动阴阳四瞳,果然看到洞穴最深处有只石头做的大磨盘,洞中有股水流直接冲击到磨盘之上,而两片沉重的磨盘之间,赫然夹着一个人形!

他连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洞穴最深处,只见遍地血水横流,那人被两片磨盘之间的轴心穿胸而过,已经没了声音,好似筋骨已被磨盘磨断。

好毒辣的手段!天饱连忙将压在此人身上的那片石磨盘单手拿下,扔飞到一旁,这才看清楚被石磨盘重压的乃是一个年轻男子,岁数与自己相仿,长相俊气,紧闭双目,所幸还有一息尚存。

天饱小心地将剩余的那半边石磨竖立起来,极为缓慢地将那男子从轴心上拉出,刚一拉出,那男子的胸口便爆出一股淋漓血柱直喷了天饱满身都是!

男子也随之痛呼了一声:“啊!”便头一歪没动静了。

天饱将他平放在地上,掏出盛着“续命丹”的细嘴瓷瓶,给年轻男子喂了一粒。

再四处打量一下洞穴,除了眼前被他拆成两半的石磨盘,别的什么都没有。看此人身上习武之人常穿的短打衣衫虽然貌不惊人,但质地极好,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家。他究竟与谁结下梁子,被丢弃在这荒山秃岭接受惨痛折磨?再观其突出的太阳穴和虎口,原来也是个练家子。

正想着,那年轻男子发出“哎哟”一声。

天饱问道:“这位兄弟,你醒了?”

那年轻男子骤然睁开双目,精光一闪而过,果然是修真之士。

“多谢、少侠搭救。”

“无须客气。不知兄弟名号?”

“在下程、程尘。咳咳!咳!”

年轻男子气息极弱,没说几句便又咳出一大口鲜血。

天饱连忙拿出“续命丹”要再喂他一粒,岂知程尘颤抖着抬起手臂,拦住他。

“少侠,我五脏六腑尽给那磨盘碾得稀烂,快没命了,勿、要再浪费你那灵丹妙药……”

天饱已窥得他的五脏六腑确实皆毁,元气只余一息。心中暗叹,程尘慨然赴死,也是个真性情的汉子。天饱不禁有些悲伤地问道:“程尘兄弟,在下乃是奇门噬神掌门天饱,不知你因何故遭此横祸?”

“天饱兄弟,愚兄我乃是海州府镇远镖局龙头老大**的独子,因前些日子我帮老父接押了一车镖,不料引火烧身!”说到此处,程尘的声音不由得愤慨起来。

“莫非你押的这车镖被人劫走不成?”“非也。我和镖行的兄弟丝毫不敢松懈,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完好无损地将镖车从京城运回了海州府,谁知竟遭人算计!”

“算计?”

“明明镖车完好无损,接车的人楞说是少了一箱金银财宝,要我老夫赔出十万两纹银!”

“哼,你们这趟倒是遇上黑心贼了!”

“正是。我据理力争,镖行的伙计们也群情激奋不愿被诬蔑,反被这伙人串通了青城派梧桐子,将我等悉数抓入官府,镖局被封,老、父老、母也、一道、被关了进来!”

程尘的声音已越发微弱,脸色黑青,上气不接下气。

“竟有这等龌龊事!既然今日有缘得见,程尘兄弟,你放心,我天饱一定将那些黑心贼灭了,给你报仇!”

“青城派如今名声威震四海,复出江湖的梧桐子更是法力超群。天饱兄弟勿要与其硬拼,在下唯有一事相求,你若能答应,我程尘死也瞑目了!”

“你仇家究竟是何人?快快道来!”天饱气得将外褂脱下掷于一边,不平之事真是遍地都是,真没想到随意在这山上歇脚,竟发现一位苦主。

“这桩押镖买卖的背后主顾是海州府的知府于青天,京城那户人家是在烟花巷中的青楼,名唤‘芙蓉仙子’。”

程尘此时脸上浮现出极其痛苦的神情,他用手猛抓自己被磨盘轴心钻的那个血洞,原本已经凝固的血洞又开始渗出鲜血,天饱连忙将他的手制服住,不任由他乱动。

“好难受!好难受!”程尘嘶喊道:“天饱,他们表面是要押镖,实则是窥视我家传至宝!所以才将我囚禁在此荒山用酷刑折磨!那传家宝仍旧在我镇远镖局西厢房的那棵柳树下埋着!你定要替我将那宝物取出带走,万万勿要落入贼人之手!万、勿——”

可是这句话还未说完,程尘带着满脸悲愤不甘的神情,猛地双脚一蹬手掌松开,往生去了。

天饱默默无语地将他的尸身背到了山脚下一处泥土松软之处,用弯刀给他挖了一处墓穴。为了怕恶人发现,他趁着暴雨将那泥地填平,又放了快石头做了记号。

如今他要赶着去华山,程尘的冤屈只能暂且先放一放,待他将魔血神圭淬灭,便来将这些恶人一一送入地狱!

苦练吞噬大法,惩恶扬善!他这毕生信念从未改变。

他带着满身泥泞和血痕回到山顶,绿情姬被他吓了一跳,忙问道:“天饱,你方才为何在山下耽搁了这么久?遇到敌手?”

天饱摇摇头,仰头任由暴雨冲刷着赤果的上身,他用双手揉搓着脸上的污血,浑身肌肉暴起,充满了阳刚之力。

绿情姬羞红了脸,背过身去。

天饱唤起玉麒麟:“伙计,打起精神来,快些带我们去华山!”玉麒麟连忙一跃而起。

一行飞离秃山,绿情姬这次坐在了天饱身后,她双手环着他坚实的腰部,再次问道:“天饱,方才究竟发生何事?”

天饱目光如剑,射向远方,吐出一句话:“天地间的不平之事果然遍地都是,玉绵说的没错。”

玉绵?绿情姬从未听过这个名号,不知所以,但也没再追问。

空中又是一道霹雳,几乎就打在玉麒麟背上,与绿情姬的身子擦肩而过,她吓得连忙抱紧天饱,突然觉得安心不少。

天,你若再任由恶人得逞,我姬天饱有朝一日也会灭了这肮脏世界,开辟个新天新地!只不过,我要让良善之人先有个安稳的去处。

他浓眉紧锁,斜视天际,嘴边挂着一抹不屑,眼神坚毅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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