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栓家的应了是,快速的通知了陪嫁的几户,还有丫头。这会儿原先的陪嫁丫头要么开了脸,做了通房,要么配出去了。大奶奶发话她不敢不从,那时候她跟着三奶奶陪嫁到第五家,可是知道这第五家最是护短,怕是那几个姨娘落不下好了。
第五郑氏带走名淑的时候,韩颜氏跟韩乔氏拦了的,韩家丫鬟婆子围了一圈,第五郑氏恨恨的道:“你韩家如此欺人,这阵势莫不是还要留下我不成?我带姑奶奶回家休养,亲家太太莫不是不愿意?我这大妹妹嫁到你们家可是珠圆玉润,这会儿皮包骨头?难道亲家太太有什么良方不成。”说完一脸讽刺的看着韩家婆媳。
韩家婆媳不敢再拦,只是韩颜氏放下狠话:“要是她第五氏出了这个韩家的门,想进门可不是那么容易了。”
听完这话,名淑呆呆的,第五郑氏道:“哼!不知所谓。”
带回名淑,去见了周老夫人、第五周氏名淑给从头到尾说了韩家的事儿,几个女眷都红了眼眶,第五郑氏请了太医,在周老夫人这里把了脉,才知道名淑喝了绝子汤,名淑当场晕过去了。
太医则是有些感叹,这韩家官是做到头了,敢给第五家的女儿下绝子汤。
周老夫人没让她在跟前听着,周老夫人叫了第五老爷子、大儿子、大孙子商量如何处理这韩家,简直欺人太甚,他们第五家到了这辈才得了四个姐儿,如何让他们欺辱。
周老夫对着大儿子道:“一会你给我把老三两口子给我叫来,我倒要问问她李氏,如何叫隐忍。还有老三,书读傻了不成?被人欺辱到头上不吭不响,这三品官儿是被欺辱得来的?”
周老夫人这会儿生气了,第五渝东、第五周氏、第五名益、第五郑氏、就是重孙子第五垂忠、第五垂诚这会儿全都站起来听训,第五老爷子这会儿神色不明。
当天晚上第五渝西带着李氏跪在第五老爷子、周老夫人身前听训,就是老大两口子也在,他俩是家主,不可能避过他们两口子的。
“老三。”第五老爷子开口叫道。
“儿子在。”第五渝西还不知道自家女儿的事儿,李氏是知道的,有人婆子给通报了,她没敢告诉老爷,婆婆知道了,在路上简短的告诉了老爷,老爷还来不及发火就到了祖宅。
“淑丫头的事儿你可知道?”
“儿子知道,下去找你大哥领八十军棍,把家规抄写十遍,去告假一个月。”
“是,儿子知错了。”第五渝西不敢违抗老爷子,别看老爷子是慈父,老爷子一旦严肃起来他们几个是怕的。
“父亲,手下留情,三弟常年读书,不善锻炼,如何受得起八十军棍。”老大第五渝东跪下求情,他跪下了身为媳妇第五周氏也跟着跪下。
“老大,你身为族长,不知族人被欺压,去领十棍。”
“是,父亲,三弟是读书身子,儿子愿意代领。”弟兄三个关系不错,年纪也相仿,老二跟老三敬着他这个大哥,他如何不护着老三。
“老大,军中可有代罚这一说?”第五老爷子问第五渝东。
“可酌情考虑,淑姐儿的事,也是我这个做族长的没有洞察,才出现姐儿被欺压的事,儿子愿意代罚。”第五渝东并不求情,只是想代罚,他们家可没有求情这一说,要是求情,两个一起罚。
“大哥,是弟弟错了,是弟弟没有保护好子女。”老三这会儿痛哭流涕,他只得了一儿一女如何不心疼。
“老大去领三十军棍,老三去领八十军棍,下去吧!”第五老爷子这里可没有求情这一说。
“是!”还没有等老大、老三起身走,李氏哭着说:“父亲、母亲夫君年龄大了如何受得起这八十军棍,媳妇求……”
还没等她哭喊完,周老夫人跟第五周氏齐声道:“闭嘴。”
果然第五老太爷看了一眼老三,说了句:“不齐家,如果平天下,老三加二十军棍。”当他老人家不知道,这军棍肯定放水,看着重伤,其实几天就没事了。
李氏傻眼了,周老夫人闭了眼睛,第五周氏则是低着头看不清楚神色。
在祖宅躺着两兄弟,老三看着大哥吩咐儿子,找京城府役递状子,老三则是感动的哭哭啼啼,老大第五渝东看不下去,一个刀手下去,耳边清净了。
果然护国将军府告韩府欺人太甚,给儿媳妇下绝子汤,有太医作证,这绝子汤下了五六年。韩家老爷子因为治家不严,嫡庶不明,被罢了官儿,就是韩家大公子的五品实职,并没有被动,韩二公子的虚职被罢免,理由内围不严。
第五名淑跟韩二公子合离,第五名淑的嫁妆拉回了祖宅,这是事情完结了,她才陆陆续续听到的。这会儿她坐在名淑静心苑中两个人一起吃了午饭,她离开了。
回闺房的路上,她一阵唏嘘,原来爹爹如此不讲情面。
李氏可惨了,从嫁过来,百天立过规矩,几十年来分府出去她都是当家奶奶,过得可谓是舒心,这几天她苦不堪言,但是她忘了,每家的儿媳妇都是伺候婆婆晨昏定省的,只有第五家百天后把儿子分出府,所以愿意第五家结亲的人家很多,尤其是有女儿家的。
立规矩第三天,李氏就装作昏倒了,周老夫人如何看不出来,当即叫了亲家太太来,当着李氏的面,好一顿讽刺什么“听说亲家太太到现在还给儿媳妇,孙媳妇立规矩晨昏定省,怎么到了你女儿这里,就装作昏倒?”什么“还是请了太医看的,结果甚事没有,这是要给我老婆子按上苛待儿媳妇的罪名啊!”
李家老太太连忙说:“不敢!”
周老夫人拍着桌子道:“如何不敢,我第五家的子嗣本就不丰,你女儿倒好,学的隐忍,让我那孙女儿被下了绝子汤,还让隐忍,你李家的家风可不是这样子,你女儿可不是这样做的,为何如此教育我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