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堂中央,许飞站着,王金源跪着。
中间老者对着许飞说:“虽说事出有因,但你杀人毁尸是事实,罚没你父母的十亩灵田。你可服气?”
许飞咬着牙,气的那是面目狰狞。说实话他是不服的,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老者对许飞的态度不以为意,转头和另外两名老者商讨着如何处理王金源。
“嗡嗡嗡”三名老者腰间的传音玉佩同时震动。
三人都是沉吟一阵,又心照不宣的点点头,还是由中间的执事老者宣布:“王金源,念你只有教唆之过,没有实际行动,罚你面壁一年以作惩戒!”
王金源听到这个决定,喜的鼻涕都冒了个泡,连忙磕了个头。
许飞却是低着头,面色由白转青,又由青到红,牙是咬的死死的。恨不能当场将三个老王八连同王金源一同斩杀。
围观的人群,有人点头有人叹气,也有些人是幸灾乐祸。
执法队还是面无表情的盯着许飞。
许飞从屋内搬出了一个大箱子,收拾好一些常用的物什,收进储物袋,去内务堂上交了内门弟子令牌。
执法队看到许飞上交了令牌,转身便走。
内务堂给许飞丢了一个新的令牌,背面有“丁戌一千三百零九”的字样,并没有多解释。
许飞却是知道,这是外门弟子和混的差的内门弟子才会住的“丁”字号地方,不仅灵气低下,还没有阵法禁制保护。
这是一排排类似四合院的弄堂,按照丁戌一路向后,找到牌子上写“丁戌一千三百零七—丁戌一千三百零九”。
看来自己是最后一位住户了。
推开门,一个不大的院子,中间一棵大枣树,树下一张石桌配着四个石凳。
三面各自有一个厢房,最右边一间是打开的,里面铺床被褥都有,甚至还有一个博古架。
许飞一阵诧异,这条件比自己的茅草屋强多了。
当然,这只是自我安慰罢了,修炼最重要的就是安全与灵气。
此地气息混杂,和凡俗的住宅没有什么差别。
没到练气期还好,到了练气期,许飞时不时的会调整为内息的状态。
许飞将一些物品摆放好,主要是将被褥换了一下,还在摆弄着。
“咚咚”许飞偏头看去,一个身着落雪绫罗衫,扎着双平髻,长得是粉雕玉琢,煞是可爱,怀里还趴着一只黑色小兽,约莫十四五岁的女子,正倚着门,笑嘻嘻的看着他。
“你好呀,我叫青槐,灵兽院吴姥姥的弟子,刚入练气。”
“我是许飞,也是练气。”
练气期能拜师的怎么会住这个地方,许飞有些诧异,但没有开口询问。
“原来是许师兄啊,我住在零八号,以后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也请你多多照顾。”
许飞不想过多的接触陌生人,敷衍了事。
“青槐妹妹,我给你打了你喜欢的爆八味,快来尝尝。”
一个洪亮的声音蓦地传入许飞耳中,许飞正在纳闷呢,怎么一个接一个。
“一起吧,许师兄。”青槐走近许飞,拉着许飞的手臂,拽着出了门。
枣树下,一个身高体壮,穿着内门弟子的服饰,肤色有些黝黑的男子正在石桌上摆弄着几个食盒。
“这是许飞,许师兄,这是炼器房的赵火”青槐边拽着许飞,边给男子介绍。
那叫作赵火的男子看着被青槐拽着的许飞,先是不高兴的想要发怒,又瞄了一眼青槐,连忙换上笑脸,打招呼。
“许师兄师从何人啊?小弟在练器房干些杂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赵火嘴上说的谦虚,口气却是大包大揽。
“刚入练气,还未进传法殿。”许飞没有多说。
“哦?那就叫你许师弟咯。”赵火将‘师弟’两个字咬的很重。
“许飞,见过赵师兄”许飞很正式的给赵火行了个礼。
“哈哈,都是自己人,自己人。”这一声“赵师兄”叫的赵火浑身舒坦,乐不可支。
青槐还要邀请许飞一起吃,许飞却是没答应,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赵火见许飞这么识相,先前的不满烟消云散,喜滋滋的不停的给青槐夹吃食。
回了房的许飞却是摇了摇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