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最是关山月,一缕华光肠断绝。
八月萧关,蝉鸣已稀,桑林叶落。这时令本是正常天气,可今时不同往日,白日飞起了六出花,寒意比以往来得似乎更早了些。
夜也似乎来得早了一些,可是雪地里的清光却又给这寒冷的夜带来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明亮。
孤烟舍一下子突兀地热闹了起来。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一袭白袍覆身,英气中透着一股书生气的青年发出了感慨,却蒙着脸,不知是不得见人还是不想叫人识去了身份。
“兄台此言,何意也?萍水相逢不如开怀一叙?”一酒过五味的怪异又平淡的汉子道到。
一阵静默。只见那白衣青年并未发一言,似是不闻一言,又似魂飞天外。
“甚玩意”
只见一络腮胡子的大汉按捺不住地咆哮道,“我家主人给你脸了,你多大的架子啊?”
“休得胡言。”比邻而坐的一位妇人开口道。
那大汉很是一番愤愤不平,之后也只得无奈得咽下了口水,道了一句“你懂甚?”
那青年似不以为意。原本看不出表情的脸上却泛出一丝无邪的笑容。
“兄台莫怪,我这位兄长虽是性情耿直,却是有些鲁莽了”,那声音在这深沉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的让人清醒。
“小兄弟倒是知书达理”那大汉回了个礼,“不似有些粗人。”
“尔等阴阳怪气的东西”只见那络腮胡子的汉子冲上前去,一把拽住了那似醉了的中年人。
“不得无礼”
那蒙脸青年吐出了一句。
只见那大汉倏地收敛了自己的愤怒。
那似喝多了的汉子却也不发一言。
隔壁三五桌此时响起的“哥两好,要喝好”来得恰如其时,让这一段纠葛划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