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男孩看着河对岸说到:“妈妈,我想去对面,哪里的房子好漂亮,那里的人也穿的很好看,你看,那新娘子多美,我长大后,一定要取这么漂亮的新娘子。”
旁边的妈妈赶紧捂住小孩的嘴,紧张的看了一眼周围,发现没有盯着他们看,才缓缓的放开捂住小男孩的手小声说到:“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要是被别人知道,我们一家会被人打死的。”
小男孩很是不解的问到:“为什么啊?”
妈妈小心翼翼,生怕别人注意到他们一样,四处张望了,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说到:“穷人天生就是贱骨头,是生下来就要被践踏的贱种,那里是富人才能待的地方,以后这样的话不准再说了。”
界河,是峙城里将富人和穷人分开的一条河流,富人区哪里便是天堂,然而贫民区却是地狱,这里每天都充斥着血腥,罪恶,六年前我和苏小可被迫般到这里来。
我今天穿着一身破旧的西装,西装有些宽大,寸衫的领口处也有着斑驳的痕迹,这是我最好的一件衣服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我必须要穿的正规一点,至少我认为是我这六年来穿的最正规的一天。
我站在界河的桥头,远远的望去,对面一对成婚的新人,新娘很美,新郎也很帅气。
没错,新郎就是我的发小,张月生,今天是他结婚的日子。
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看着这这对新人,远远地送上祝福:“新婚快乐。”
我站在桥头,自言自语的说到:“我知道,她不想见我。”
说完这句话后,我就转身走了,因为今天,同样是我和小可最重要的日子。
······
夜幕来临,我早早的吃了晚饭,静静的坐在窗户前,看着天空上的月亮,很明,很大,也很圆。
今天是中秋节,也是苏小可陪我度过的第七个中秋节,我们来到这里将近七年了,准确的说,是第八十一个月的最后一天。
······
六年前。
天空中突然间降下一场红色的雨,那场雨我至今都还记忆深刻,就像昨天刚发生的一样。
昏暗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湿淋淋的街道上,昏暗的灯光把两道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的身影。
小女孩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模样,虽然还小,但身姿婀娜,一张小脸蛋就像经过精雕细琢一般好看,身穿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握着一把油纸伞,她把油纸伞一丢,就尽情的淋着雨,任凭雨水打在她的身上。
小男孩看上去略显得大一些,有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却已经有了几分英气,浓眉大眼,看上去挺是帅气逼人,身穿一套背带裤,里面是一件洁白如雪的寸衫,一双擦的蹭亮蹭亮的皮鞋。
“苏小可,别这淋雨了,再淋雨生病了又要我照顾你。”
“阮小籍,你就没胆量淋雨,你个妈宝男,什么事都听你妈妈的,胆小鬼,再说,你不照顾我谁照顾我?我们可是定了娃娃亲的,我可是你还没过门的未婚妻。”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间下起了鲜红如血的雨,淅淅沥沥的小雨瞬间变成了瓢泼似的大雨,苏小可瞬间就被这鲜红如血的雨水打湿了全身,白色的连衣裙也瞬间变成了血红色,地上变得一片赤红,街道上的积水像似一条血河一般。
小男孩看着这血色的雨,对着还在雨中的小女孩喊到:“苏小可,回家了,这雨怎么变成了血红色了?你看你的裙子都变成什么样了,回家去一定要被你妈妈揍不可。”
小女孩在血红色的雨中翩翩起舞,还不忘说到:“阮小籍,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也不怕,无论是我妈妈还是这血红色的雨。”
······
“我是只化身孤岛的蓝鲸,有着最巨大的身影·····”突然间一阵铃声响起,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看着躺在床上睡熟了的苏小可,我说到:“是时候给你喂食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你喂食,先生说了,只要喂满八十一个月你就可以康复了。”
我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点绿色的液体,液体在空气中发散出一股清香,清香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弥漫。
苏小可用鼻子嗅了嗅,从熟睡中醒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一闻到这个味道就会醒过来,你每次都这样,也知道开饭的时间到了。”
我自言自语的说到,其实苏小可其余的时间都在熟睡,只有在闻到这种香味是才会醒来。
我将绿色的液体滴入苏小可的嘴里,接着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膀,肩上有很多牙印,像是长时间被咬所至。
绿色的液体滴入小可的嘴里,小可的眼里也渐渐的出现了一丝清明,她轻轻的弯下头,嘴里两颗虎牙瞬间变长,一口咬住我的肩膀。
我吃痛,不由得叫了“啊”的一声。
苏小可在疯狂的吸着我鲜血,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似乎是吃饱了,她身子一软,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看着睡过去的苏小可,我嘴角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微笑说到:“小可,明天你就可以康复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再也不用待在这鬼地方了。”
“咯吱,咯吱···”
细小的声音响起,好像是打开窗户的声音。
刚刚用血喂养苏小可,此时我的身体很无力,也不想动。
在这个贫民区,每天都有偷盗,甚至是入室抢劫,但我并不担心这个,刚来的时候,还会偶尔发生,但后来发现我和苏小可实在太穷,就连贼也嫌弃我们,基本上不来我们这儿看一眼的。
“嗒,嗒,嗒,”
细小的脚步声传来,这个出租屋并不大,所以我听的很清楚,刚刚熄了灯,看不清楚是谁,但我敢肯定,有人进了我们的房间。
我问到:“是谁?谁在哪儿?”
但因为身体的虚弱让我说话都变得有些费劲,我强撑着,伸手去打开了开关。
“谢谢你,这么多年为我供养着这女尸,如今尸祖已经养成,那你就去死吧。”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