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地理位置位于明界的最西部,在那里,有着明界与暗界之间作为隔阂的大城墙唯一的缺口。
自从神明战争之后,人类为了争夺有限的生存空间,用几百年的时间将战争遗留下的魔物驱逐到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区域,称为暗界。矮人,森精等类人种族的明界生灵与人类联手建造了“大城墙”,在千百年来一直守护明界不被暗界魔物所侵蚀。
然而,暗界生灵并不满足于自己狭隘的生存空间,暗界生物有六大智慧种族,这六个部族之间常年相互征战,有时却又空前团结,组成暗界军团试图侵略。可千百年来,因为大城墙的坚不可摧,使得暗界军团从未得逞。
直到百年之前,暗界又一次集结大军对明界进行大入侵。那场战争空前惨烈,血族首领德古拉伯爵用自己的牺牲自爆,终于让大城墙出现了一个“缺口”。这场战争最后的结局以人类击退了暗界军团的惨胜结局告终,成千上万暗界魔物逃进了明界,至此,明界不再安全。暗界的魔物与明界本土生灵相结合又构成了新的魔物,形成了另一种威胁。
因为有了缺口的存在,令暗界各大种族进入了大和平时期,他们组建军队开始不断入侵明界,百年来从未间断,使得位于缺口地点的青城变成了无数易国士兵的噩梦。
人类也曾想过填补缺口,但修补建造大城墙的方法早已失传,无论用何种办法,都无济于事。
戈尔几人在路上闲聊讲道。
他们几人之中,或许没人会比戈尔和佩伦更加了解那里的残酷。
“对于青城的局势我们也并非是一无所知,但那边的真实情况一定是另一种说辞吧。”
“没错,王城对外封锁了一些消息,加上青城的城区和战场也是有一定的距离,外界或许只知道暗界经常组织军队骚扰明界,但实际上,一百年来,暗界的进攻一直都很猛烈,只有近些年来攻势才逐渐渐小,翼王子或许也是看准这个时机才开始夺权行动的吧。”
“我有些好奇,你们两个是何时在那里参战的?”
卢恩忍不住问道。
戈尔抬起头,似乎又回想起了那段时光。
“大概四年以前,那时我只有十五岁,按照惯例,征兵季节时期,所有贵族都需要至少派出一位适龄的男丁子嗣前往军队进行历练,为的,是不让家族蒙羞以及靠得到一定的荣誉来为家族镀金,更是对全国百姓做个表率。”
“但实际上,这只是个形式,贵族子嗣前往那里只要两年左右的时间就可以回来吧。”
约夏补充道。
“是那样没错,但除了这一点,我们的待遇和其他普通士兵几乎没有任何区别,就连分配也是随机的,我在挺过了半年的新兵培训之后,很不幸的被分到了被派往青城进行支援的队伍,也是在那里,我遇到了佩伦,伊尔斯,海妮等人。”
“另外两个是谁?”
“除我和佩伦以外,伊尔斯和海妮是平民出身,他们都是我的战友,在青城,我们几个一起并肩作战,一次又一次的击退了暗界的魔物,但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们这支队伍,被打散了。”
说罢,戈尔看向佩伦,想说什么,但佩伦注意到后他就把头别了过去。
“总之,也是那一段曲折的故事,才有了今天的我,那时,我们谁也没有料到,仅仅回来两年的时间,就发生了这等事故。”
见戈尔不再打算提及,其他人也只好作罢,气氛也开始沉默,眼见就要冷场,戈尔立马又岔开了话题。
“不过说起来,那些温格尔家族军怎么办?”
“他们会暂时留在那里继续驻扎,我委派了里昂在那里主持,这段时间有不少人都来加入我们,问题应该不大,等我们到达青城与五王子会面后,就会立即给他们发消息让他们尽快赶来。”
为了在翼王子赶到青城之前抵达,这一路上,几人是乘坐马车抓紧赶路,使原本步行要两个月的路程,缩短到了几个星期。他们没有翼王子那惊人的行军速度,只得简餐露宿抓紧行程。
夜晚间,几人才到一处残垣断壁处歇脚,戈尔睡不着,主动请缨守第一班哨,捅着火堆,他又想起白天几人的谈话,脑子又忍不住回想起了三年前那场变故。
那时,戈尔刚刚从新兵培训期毕业,很不巧他被分配到了最危险的队伍,他所在的部队被派往青城前去支援。如果是其他贵族,可能会运作关系将其调度到后方部分或者其他城进行驻防,可他不愿意如此平淡的了却这段经历,这个决定他从未后悔,而戈尔的父亲,同样是一个将荣誉与正义看做比天高的人,唯一所能做的只有将一个亲信派到戈尔的队伍里作为长官,不让他陷入太深的危险之中。
在抵达青城的时候,戈尔被分配到了一个五人小组。憧憬自己的父母,冒险家家庭出身的海妮。想要靠参军来衣锦还乡让自己的村子振兴的农民出身的伊尔斯。罗斯里克外戚出身的佩伦。以及柯尔罗德出身的戈尔和队伍的长官。他们负责进行辅助主力队伍进攻的任务。一次又一次的战斗,让几人结为了生死之交,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在一次防守战中,几人在一场混战中被打散,本应负责支援主力部队的他们被大群的魔物困住,伊尔斯为了救戈尔折回战斗中没有及时将物资送到,导致己方一时陷入被动。在战斗中,海妮被冲散,下落不明,再也没有人见过她。伊尔斯的行径被人目击到,事后被问责,关入了狱中,长官被革职发配别处作为杂役,一时间,原本的五人只剩戈尔和佩伦,在经过数天没日没夜的批判和审讯后,他们虽然免除了牢狱之灾,却被发配到了最前线去送死,但两人没有退缩,经过不知多少时日的拼杀,他们用数不尽的血洗刷掉了自己的耻辱,活着回来。
那并不是一段值得被提及的过往,戈尔在那之后也在无时无刻不责备自己。
忽然,一张毯子盖在了他的身上,戈尔抬头看去,是希尔。
“该换下一哨了。”
希尔看出了戈尔的心事,但她明白,这不是三言两语就可劝说的,她能做的,只有安慰。
“你接着去睡吧,我还不困。”
“那可不行,你失眠已经很严重了吧,现在有这么多人一同守着,你也该好好休息下了。”
“那,就陪我待会吧。”
希尔坐在戈尔身旁,未说一句,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待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希尔睡醒起身,发现自己的身上正披着那张毯子,她伸下懒腰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戈尔,不知何时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