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叶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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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光斜照在一座不算大的丘陵上,把丘陵上的一瘦弱的少年照在地上的影子拉了许长,少年大约7岁左右,剑眉星眼,鼻梁高挺,长得颇为英俊。
太阳慢慢落山,一丝一丝地下沉,残留的云霞异样通红。少年脸上充满了落寞,眼睛似乎也被夕阳余晖墨染上了颜色开始红了起来。
太阳那最后的余辉把四周也映成了一个金黄色与霞红色两色并存的世界。
突然,那少年的后面传来了一道苍桑的声音:“枫儿,你果真又在这里阿,回去吃饭了,今天爷爷可是煮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快跟爷爷回去吧,不然待会凉了便不好吃了。”
叶枫看着眼前这脸上早已布满了皱纹的爷爷,眼睛也对上了那充满慈善的目光,便声音噎硬的说:“爷爷,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想到爸爸妈妈,我想有爸爸妈妈陪在身边,我不想被他们笑我了,骂我是杀人犯的儿子了,呜呜呜…”
叶鉴明伸出手抚了抚叶枫的头发,声音也也带着一丝哀伤:“好枫儿,我们不要哭,你忘了爷爷跟你说过什么了吗?男子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听爷爷的话,不要哭了。”
“爷爷,他们都笑我,笑我是杀人犯的儿子,是天煞孤星。我不想被他们笑了。”叶枫搂着爷爷的腰哭着说。
“他们要笑就由他们笑,枫儿,你要知道,嘴是长在他们的身上的,人家要说什么,由不得我们。我们能做的就是:做好我们自己,别理他们的那些疯言疯语。他们想说便说呗,反正我们又不会少了块肉。”
但是,爷爷”叶枫刚又想开口说,但马上又被爷爷打断了。
“没什么但是,枫儿,听爷爷的话,先回家吃饭,要不然…”叶鉴明把要不然这三个字咬音重了许多。
“要不然什么?”叶枫很明显已经被要不然什么给吸引住了,仰起头头好奇的问道。
“要不然”爷爷假装神秘的顿了顿,抚摸着叶枫的头发,笑道:“要不然你就长不高了也就长不大了,我们帅气的叶枫小朋友就会变丑了哈。”
叶枫显然很在意自己帅气,连忙摇着头大声的对叶鉴明说:“我不要,我要一直那么帅,长大后我还要更帅。”
叶枫的爷爷笑了笑,仔细抚摸着叶枫的头发,眼角竟湿润了起来,嘴里喃喃道:“军儿,你若是有你儿子一半的乖巧,那也不会落得这般境况。”
叶枫看见爷爷的嘴唇微动作,便问:“爷爷,你在说什么?”
“哦,爷爷没说什么”爷爷先是一惊便也回过神来了:“爷爷只是说你这么很乖,将来一定会很帅的,谁也不会不腻帅了。”
“嗯嗯,我是天下第一帅,爷爷,那我们回家吃饭吧,我要快快长大,还要挣大钱给爷爷用。”说着,叶枫便拉着爷爷往丘陵下走去。
“枫儿,慢点,爷爷的看骨头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了。”爷爷捻了捻下巴那几根稀疏的白胡子,露出满足的笑容。
“快点嘛,爷爷。”
“呵呵…”
在一片祥和的笑声中,丘陵恢复了一片宁静。天空上,几只飞鸟飞过,留下几声鸣叫后,便也匆忙的飞向树林去,回家心切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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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比较破旧的屋子里,黄色的灯光充满了整个房间。把一切都煊染成了黄彤彤,给人一种萧瑟破败的感觉。
“爷爷,你吃这一块,这块大块些。”叶枫往爷爷的碗里夹了一块大块的红烧肉。
“嗯,枫儿真乖,你也多吃点,别饿了自己。”叶鉴明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看着叶枫露出了一种叫幸福的笑容:“多吃点,才能快快长大。”
“嗯,爷爷,我知道了。”叶枫扒了一口饭进嘴里,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
“枫儿,你也不小了,都已经7岁了,已经到了读书的年龄了。”叶鉴明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叶枫:“现在,都快开学了,你去读书吧。”
“听了爷爷的话后,叶枫也停下了吃饭的动作,迟疑的重复了一片:“读书?好啊。”
先是一喜,然后又满脸的担忧:“爷爷,读书要很多钱的,我们那有这么多钱啊?”
“钱,你就不用担心了,爷爷之前也攒了好一些钱,交学费还是够的,来,多吃点,聪明些,读书也会棒些。”
叶枫沉默了一会,便说了句:“爷爷,我不想读书。”
“不想读,为什么?为什么不想读?给个理由爷爷。”叶鉴明的脸色一沉。。
“爷爷,我和其他人都玩不来的,他们都不喜欢我,都会笑话我,我也不想跟他们在一起”
“唉,枫儿,你让爷爷怎么说你好呢。”爷爷听了叶枫的话的,语气松懈了:“人家怎么说你,你不听就是了,何必为了人家一句话而改变自己的初衷呢。”
“他们越是看你不起,你便越要证明自己是行的,别让他们狗眼看人底。”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学,你是一定要上的。不读书,以后难以有出息。”爷爷打断了叶枫的话:“我们虽然都是穷人,但人穷志不能穷,男子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下眼前这小小的坎都过不了的话。还说什么其他的东西,这样只是把把柄给人家取笑而已。但读书不同,以后读得好的话,上了大学,将来出来当个一官半职,那还有谁敢取笑你,他们甚至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爷爷的这些话,激起来叶枫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嗯,爷爷,我听你的,我去上学,我要他们对我另眼相看,我要让他们对我的侮辱付出代价。”
叶枫的这些话说得斩钉截铁,他那清澈的眼神中,透出一片坚毅。
(小孩果然还是最容易哄的。)
“嗯,这样才对嘛,来吃多点,好好学习,将来给点出息爷爷看。”叶枫的爷爷脸上仿佛开了一朵花,多灿烂啊。
“嗯,爷爷,你也吃”叶枫对爷爷说,心里在想:爷爷,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