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幕降临大地,姜玉寒身穿一袭黑衣,轻轻一跃纵身上了墙头。看了看左右无人,一俯身子向白天看到的那个酒楼跑去。
一路来到附近,看了一眼左右没人。迅速的一提起“噌”的一下窜起,一纵身跃入院内。
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是,里面灯火通明人头攒动。姜玉寒蹑足潜踪避过了两个送菜和酒的家丁,来到窗子下面。用攒了唾沫的手指,轻轻将窗户纸点开一个小洞往里看。
里面对面坐着两个人,以他来看,他们都是玄冥神功九级以上的高手。他们坐在桌旁正推杯换盏,这时候背向着姜玉寒的人说话了“我说师兄,你们怎么也来到了这里啊?”
坐在他对面的人,一身道袍,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样子。身穿一套青色道袍,三缕墨髯飘洒在胸前,双目炯炯有神,鼻直口阔,他手捋了捋胡子,说“老七,最近这附近”这句话还没等说完,突然之间他眉头一皱朝姜玉寒的方向看了过来,口中大喊“什么人竟然偷听我等说话?”说着,将手上的茶杯“嗖”的一声儿扔了过来。
姜玉寒正在好整以暇的准备听他们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冷不防一只茶杯迎面飞来。他迅速的一低头,堪堪躲过。
那茶杯打在他身后的石阶上应声而碎,呼,好险。这要是打在头上,顷刻之间就会砸出一个大包,弄不好直接打昏了过去。
随着茶杯落地“蹭蹭蹭”屋里两个身影同时跳了出来,一前一后将姜玉寒围住。那个扔茶杯的人定定的看着他“来者何人,是何用意?”
姜玉寒惊魂未卜的从地上站起来,这家伙的耳朵也太灵了吧?他明明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啊,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姜玉寒朝着他一抱拳,说“在下白天看到门旁,新月派的月牙印记,这才过来一探究竟的”
为首的人一听,顿时用惊奇的目光打量着他。心中暗想,看这不过是一个黄口小儿,竟然也知道新月派的印记?遂大声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们新月派的记号?”
姜玉寒闻听此言,抓住左肩头的衣服用力往下一拉,背对着众人露出上面的印记。说“在下不才,正是师傅上清道人的入室弟子—姜玉寒”
几人走上前来,仔细看了看他后肩上的月牙印记,这才相信。因为他们身上也都有同样的印记,而且新月派每个人身上的印记,都是掌门人用特殊的手法印上去的,外人是万万模仿不了的。
这时扔茶杯的人连忙转过姜玉寒,说“原来是师弟,走吧,我们进屋里去说”姜玉寒随着两个人进到了屋里,桌上摆着丰富的酒菜。
其中一人拿过一个凳子放到姜玉寒的旁边,众人坐好之后,姜玉寒好奇刚才在窗外听到一半的话,便问道“两位师兄,高姓大名?怎么都齐聚这小小的盘龙镇?师傅没有来吗?”
朝他丢杯子的人笑眯眯的看着姜玉寒,他正是上清道人门下第一高徒—草上飞朱英烈。跟着上清道人学艺已经十多年了,玄气修为更是已经突破了九级,刚进入地冥初级。
他说“我是你的大师兄—朱英烈。师傅他老人家终日云游四海,我等也是难得见到他老人家一面。日前我经过这里时,突然发现在这小镇里,有一股冲天的玄气,是以才来到这里,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见师弟”
说罢,他又指了指旁边一个三十岁上下,身穿白袍的白面书生说“这是七师弟,云中鹤—费道然,这间酒楼便是他开的,凡我门内中人来到这盘龙镇,都要到他这里来的”只见那费道然双眉入鬓,一双丹凤眼顾盼流连,鼻直口方,充满了阴柔之美。
姜玉寒抱拳拱手“七师兄,师弟这厢有礼了”
费道然点点头,此人虽然长得阴柔之极,可是说起话来却充满了阳刚之气“好说,小师弟以后有事尽管来找七师兄”
姜玉寒一听是两位师兄,急忙站起身来,一揖到地“原来是两位师兄,常听师傅他老人家提起,今日得见,请受师弟一拜”
朱英烈和费道然连忙站起身来,搀扶着姜玉寒坐下来,朱英烈说“师弟快快请起不必客气,你我本是同门,不要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
彼时三人从新落座,费道然说“玉寒师弟哪里人士,你怎么来到了此地?”
姜玉寒叹了一口气说“唉,小弟乃是清风山人士,只因日前得罪了人鱼宫宫主,不得已才和家姐逃到了这里来”
朱英烈和费道然闻言大吃一惊“怎么,你竟然得罪了那人鱼宫主?据说那人鱼宫主的玄气修为,已经和师傅差不多,或许还要高出师傅一些,你怎么会得罪她?”
姜玉寒摇摇头说道“我哪里会故意得罪她啊,只是不小心将她用来练功的猪婆龙给打死了,她便要杀我。还说我喝了那猪婆龙的血,她就要喝我的血”
朱英烈和费道然对视一眼,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