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源勇抬手摸了摸女孩额前的头发。流离冷冷的看着他,与他呼吸着同一片空气流离都觉得恶心。
流源勇不在意女孩的眼神,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你想爸爸吗?爸爸来找你你高不高兴啊!爸爸来找你,顺便还帮你解决了一个看起来好像要找你们麻烦的渣子。”
流离看着男人想起之前那个小警察跟姥姥说那个假扮警察的人已经减刑提前释放被人保释出来了,如果之后家里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他。流离想起看着眼前的男人大概知道他说口中所说的那个人是谁了。
“离离最近过的还好吗?爸爸过得很不好……在监狱里的日子。结果现在回到家什么都没有……”
“你想说什么?”流离看着男人。
“你都长得这么大了,爸爸对错过你这么长时间的成长历程表示非常的遗憾,为什么呢?为什么我会错过自己女儿这么人生成长中这么重要的时刻呢?对不起,爸爸明明很想一直陪你长大的,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所以你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这样,啊?明明爸爸很想陪你长大的。”流源勇说着神情扭曲逐渐癫狂起来。死死掐摁流离的肩膀不断的摇晃。
流离感到了严重的不适反手一把反握抓住男人的一只手使劲一拧,脱身开来流离后退几步与男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你到底想说什么?”流离冷声打断面前的男人,感觉刚刚碰到他的那双手感觉都脏了。不想要了。
“房子是你烧的吧。”流源勇抬眸阴恻的看着面前的女孩,突然想要抬手拉住女孩,流离侧身避开,男人拉了个空。
“消防检查,电线短路。管我什么事。”流离看着流源勇脸,止不住的厌恶。
“你以为我会信?听说你被好心的人给收养了,而且对人家对你还不错。现在我回来了。身为长辈的我理应去拜访感谢一下,你说对吧?”
流离听了看着流源勇,流源勇显然很满意自己女儿现在的神情。
“你说我要带些什么好呢?”流源勇笑盈盈的看着流离。
“……”流离沉默的看着面前这个神经病。
“我现在可是没有住的地方了。你害我进监狱,还烧了我的房子,我要点赔偿不过分吧。我可是出来以后一无所有。”流源勇看着流离恶意的戏弄到
“……我没钱。”
“你没钱,不代表别人没钱。”
流离听闻身体一顿。
“那老太婆子看起来对你还不错哟。”
“你敢!”流离厉声呵斥。圆目瞪着流源勇:“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在威胁我?”流源勇不太确定,就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刺耳又放肆。
“不想我去也可以,给那就我点钱,我现在了也不着急。这个数,不管你是去要还是去“拿”,只要给我这个数,我就暂时不去骚扰你们。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会想到办法的,对吧?”流源勇看着小流离觉得很有趣。目前看来这个变数显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但这个变数让他很感兴趣。他对小流离为什么的会变成这样的原因感到十分的有感兴趣。
“那你试试看。”流离看着流源勇。”她们根本就是在同情可怜我,与其他那些人有什么不一样,又没有关系,你觉得她们最多会帮到我帮到什么程度?还是说,我和她们有着什么非比寻常不为人知的血缘关系?”流离冷静下来,听闻讥讽的看着流源勇。
男人看着流离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弯腰探身伸手的拍了拍流离的头,距离近在咫尺。
“谁知道呢?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流源勇笑的十分恶劣。
流离站着冷漠的看着他。这个人是她父亲。
“你如果要是不听话,我能怎样,只不过是去好心拜访一下而已,不过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那关我什么事儿,你说呢?”
“你想要多少?”
“五、六、七,七万,那就七万吧。”流源勇笑着说到。
“没有。”
流离看着流源勇,低下了头手紧握书包带,沉默半响回答道:“不过,我可以去试试。”
流源勇低头看着流离,噗嗤笑了一声。他弯腰拍着流离的脸看流离低声道:“不亏是我的孩子,小王八羔子真没良心啊,人家对你那么好。哎呀,果然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种。”
“要不是看着你和我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和眼睛,我都不相信,你是我生的。怎么会这么聪明呢。喔,对了。 你的抚养权是托管在那个老师手里的对吧。”流源勇说着若有所思到,眼色暗了暗笑了起来。“她好像还有个儿子。”
“说完了吗,说完我就走了。”流离抽身开来向后退了两步才淡淡的说到。
流源勇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看着流离接近一种痴迷的态度道: “不然,回来吧。爸爸原谅你了。乖孩子,回来……”
“滚。”
离离冷漠的看着流源勇,流源勇听了一愣,瞬间变脸随手拿起一旁垃圾桶上插着的纯原木就向流离挥去。流离拉上帽子弯腰躲避,一步步退到巷口。厚木重重的砸到墙角,流离像是被冲击摔倒跌出了巷口。跌在地上流离拉着书包冷漠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然后转身跑掉。
流源勇站在巷子里,看着跑掉流离不屑的轻吱一声,扔掉手中的木棒。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轻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淡定的走出了巷子。
……
流离停在一个没有监控的角落靠着墙摸出衣兜里的手机,暂停了录音。
流墙已经恶心到快要不行了。胃里翻江倒海。面色刷白。
流离靠墙缓缓蹲下,衣服被墙粗糙的表面带着的砂砾勾住,露出了一截雪白的背脊。脑子里嘈乱如麻,尖锐的声音刺痛着她的耳膜。
眼睛里逐渐黑暗,耳边的声音在叫嚣着慢慢化为了实体。一个男人出现把一个女孩拖甩进一个昏暗的房间,阴影中男人在门口嘴角笑裂的看着她然后关了门上了锁,任凭着里面的孩子如何拍打着门都无动于衷。里面的孩子在叫喊,四周的黑暗逐渐把她吞噬包裹在其中,极度的压抑、恐惧向她袭来让人感到窒息,双手忍不住的颤抖大力的砸着门。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四面是墙漆黑一片,被上锁的门是唯一的出路。孩子的拍打声在这个密闭房间里震耳欲聋。突然房间里爆出一阵刺眼的光,孩子看着房间中唯一的电视正在自动播放。孩子看着听着捂着脑袋面如死灰,周围一片漆黑,电视中的人们的呼喊声,刺眼的屏幕上面目狰狞。人们的叫喊,一片片血肉模糊。真实而痛苦,断臂残肢痛苦着挣扎,哀嚎,尖叫在这个房间里回荡……
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的闪现,叫喊声在她脑中爆炸惊耳。
流离扶着地突然跪在地上吐了出来……
巷中角落的废盒堆里一阵蠕动,从中钻出一只花猫。
这一只瘦骨嶙峋的花猫拖着条废腿一瘸一拐的在距离流离二米处进行着警惕的徘徊,用它仅剩一只的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个不速之客,对她竖起炸毛,喉咙里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嘶吼试图驱赶走眼前闯入它地盘的人类。但看着流离的呕吐物它又忍不住本能的渴望着向那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