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巽走出了五六步的距离,此时,所有的人却也都站了出来,站在青衣与那男子的不远处,红衣道:“五妹,保重。”众人也都纷纷说着话。
青衣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叹息一声,对着萧巽喊道:“上仙,等一等。”
众人一愣,就连萧巽也不解,停下脚步,缓缓的回国身来,道:“青衣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众人道:“五妹……”她们以为青衣还想让萧巽帮助他们。
男子也不解道:“娘子……”
青衣看着自己的丈夫,张了张口,又止住想说的话,这般过了许久,依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白衣不解道:“五妹,你这是……”
青衣看着萧巽,终于说道:“上仙,我,我跟你们走。”
这话一出,所有的人,更是吃惊与不解,齐齐看着青衣,就连那男子他楞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没有人说话,只有那男子突然道:“娘子,娘子呀,我错了,我不该……你原谅我呀。”
青衣看着他,心中就像是在躺着血,但面上却是不表现出来,一边的绿衣看着这男子,满是不屑之色,此时,那男子已经跪在了青衣的面前。
青衣叹息一声,道:“上仙说得对,我既然爱着他,便不该害了他,哎……是小妖糊涂了。”之后她突又道:“你们先走吧,我与他说些话,便来。”
众人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一起向着小镇外面行去了,到了小镇之外,众人便坐下等着青衣,过了半个时辰左右,青衣才缓步走出,而一个男子,却是一直跟着她,一直走到了小镇之外,青衣回头看了他一眼,便一咬牙,走到了红衣的身边。
萧巽道:“我们走吧。”
众人点头,驾驭着法宝,向着天际飞起,只有那男子,矗立在原地,仰望着离去的众人,青衣也一会会回头看上一眼。
很快,那小镇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所有的人,也没有一个说话,至于青衣与那男子说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会去问青衣了。
一路上,气氛显得有些沉闷,因为这件事情,所有的人,竟是忘记了饥饿。
终于,众人御空飞行了两个时辰之后,到了一座小城中,此时天色已晚,真是黄昏之后,晚饭之前。
所有的人,都很是饿了,一见小城,小云便高兴的道:“呀,终于可以吃饭了,我都饿死了。”
所有的人露出一个笑容,向着下方的一片树林落下,经过这小城的人很多,这小城明显是一条要道,小城也显得甚是繁华,萧巽停在小城的城墙之下,看着很多的人,都急急忙忙的奔进小城之中,想是为了吃饭住店,只见他伸手在城墙上写下了二十一个大字,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带着众人缓步走了进去。
这十一个人,走得很慢,像是无精打采的,周围的人,不免都觉得奇怪,看着众人,又是惊奇,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万千种情绪,全都表现在了脸上,然而这十一人却像是没有看见这些人一般,依然缓步向前走着。
悦宾楼,似乎是这个小城中最好的一家客栈,萧巽本无所谓的,但小云却嚷着一定要进这家客栈,客栈中有很多的人,这些人看上去都是有钱的主,一个个脑满肠肥,男的带着几多小婢。
上了楼,赫然坐着许多的人,此时,这些人正在大口的喝着酒,萧巽等人也缓步而上,上了楼,并没有人在意萧巽,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周围女人的身上,萧巽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一般。
这样的情形,萧巽已经习惯得无所谓了,一个男子若是与许多长得极其美丽的女子走在一起,那很容易被忽视,就算不被忽视,也得不到什么好的声誉,或是被嫉妒,或是被暗骂。
人世间,特别是在那个时代,行走江湖的,大多都是汉子,女子只在少数,俗话说,异性相吸,同性相斥,男子对男子,自然不会有兴趣,对于女子,那就不同了,而女子对男子虽然有着兴趣,也很少表现出来,这便是男子与女子的不同,萧巽被忽视,自然很是简单的道理。
上了楼,他便在一个角落坐下,只因其他的位置,都已经有人坐下了。
萧巽走到哪里,这些女子便走到哪里,众人自然很是奇怪,但也没有想什么,他们自然猜不出这些人为何跟着萧巽,但他们对萧巽带来的这些女子,却是感兴趣得很。
十一个人,没四人一桌,萧巽与树妖,两只兔精一桌,四个都是男子,小云与紫衣,黑衣,白衣一桌,剩下的便是红衣,青衣绿衣一桌,到了此时,青衣也没有说一句话,依然沉痛在与丈夫的分离中。
萧巽一桌除了喝酒,似乎并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而小云一桌则是大不相同,有小云在,饶是寡言的紫衣,竟是也说得很起兴,其余的两人自然更不用说了,红衣与绿衣也一直都在说话,但都是在安慰青衣的。
接二连三有着人上楼,这客栈的布局很好,在楼上喝酒聊天,还能观察外面与客栈里面所有的情况,即使多花钱,许多人还是喜欢到这里来的。
此时,只见一个男子提着一瓶酒,满脸酒气,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身边的两个汉字想扶着他,却是被他大骂着推开。只见他摇晃着身体,向着萧巽这边走来,这人想来是喝了不少。
只见他缓步走到小云一桌,看了看一边的萧巽四人,又看了看一边的红衣三人,便酒气撩人的道:“几,几位姑娘独自喝酒多没意思,不妨过来与我等一起喝一杯吧。”
一边的几名大汉也大笑道:“不错,不错,快来吧。”
小云笑着道:“你们几个酒气熏天,我们几个女流可不敢过去,怕被熏得出不了气。”
黑衣笑道:“不错,你们若要喝酒,便去找那边的四个男人,那几位可爱喝酒了,你们若是能喝得过他们,到时再找我等女流不迟,你们若是连他们都喝不过,却来找我们,只能证明你这大个看上去倒是挺状的,确实中看不中用,只能欺负女子了。”
那大汉一愣,看着小徐四人,这四人,虽然都是男人,但一个个看去却瘦弱得很,萧巽消瘦落魄,就像一个乞丐一般,树妖瘦小,就像一棵失了水分的枯树一般,至于剩下的两个,看上去不足十八,稚嫩得很,在他看来,这几人又怎能喝得过自己,其实,他忘记了,乞丐喝酒时是最厉害的,那枯树一般的人,却正需要水分,酒水酒水,酒与水,对他来说,自然都是一样,而那两个稚嫩的人,却是没有喝过酒,没有喝过酒的人,第一次喝酒总是很难醉倒的。
只见他大笑道:“哈哈,好,好,大爷便过去放倒他们。”说着,摇晃着步子向着萧巽四人走去。
他走到萧巽四人的身边,便大声道:“喂,你们几个敢不敢与大爷喝一杯?”
萧巽不说话,自己喝着自己的,就像是没有听到那大汉说的话一般,而树妖也吃着自己的东西,也像是没有听到那大汉的话,一边的两只兔精,却是坐在那里,看着桌上的食物与酒,却是不动手也不动口,这四人,对于那大汉的话,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大汉一愣,心道:“难道他们没有听到我说话?我说得那么大声,聋子都听得到了,咦,难不成这四人是聋子?”
这般想着,他又大声道:“喂,大爷说话你们听到没有?”
萧巽放下酒杯,淡淡的道:“你说话那么大,谁听不到,莫非你自己听不到?”
那大汉一愣,看着萧巽,怒道:“既然听到你家大爷说话,为何不答?”
树妖道:“我们又不认识你,为何与你喝酒,又不知道你叫谁,怎么答话?”
这一下,到是那大汉愣住了,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这时候,一个俊美男子缓步走了过来,他走得很是潇洒,就像不管多么好的酒,也不能让他失去这潇洒的步子一般,他走了上来,笑着道:“是了是了,你自己不说找人家喝酒,人家怎么知道你找人家喝酒,你心中想找人家喝酒,不表达出来,人家又怎么知道。”
萧巽看了那青年一眼,又看着那大汉,淡淡的道:“在下虽然爱酒,但也不与醉了的人喝。”
大汉一愣,之后怒道:“谁说大爷醉了,谁敢说大爷醉了。”
那青年笑道:“都说酒话了,还说自己没醉,自己本来醉了,又说没有醉,这不是醉了是什么?”
他说话很有意思,是以萧巽本来漠不关心,却也要看着青年一眼。
那大汉怒道:“小厮,你是何人,敢说大爷醉了。不想活了。”
那青年笑道:“小人才活了二十几个年头,还没有活够,怎会不想活了呢。”
那大汉怒道:“那你是要与我过不去了。好好,来来,大爷教训教训你。”说着,挽了捥衣袖。
青年却是笑道:“你这大汉怎的这般无力,明明找人喝酒的,现在又要找人动手,小的可打不过你,你若是不怕再佳人面前失了身份,便动手吧。”说着,竟是做出一副等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