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顿时无力吐槽。
他一副“呵呵你们几个随便猜反正只有我知道内情”的得意表情,更何况他觉得这内情的刺激程度堪比豪门狗血剧,这件事如果被曝出来绝对称得上是慕家的一大丑闻。
可慕乔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这件事将来可能会被搬到明面上大做文章,他根本懒得遮遮掩掩。
沈长安算是看出来了,要不是因为慕重华和鹿小姐有婚约在身,慕乔年大概早就马不停蹄想方设法的把人带回家过日子去了。
沈长安觉得自己像是条本来好好的走在街上突然被人踢了一脚的无辜狗狗,正好如今大家一起吃狗粮也显得他没有那么凄惨。
慕乔年看到鹿音楼入了镜他立马把视频关了,戴着蓝牙耳机道:“今天的会就开到这吧。”
然后他毫不犹豫的退出了视频会议。
鹿音楼还以为是自己打扰到对方了,她小声道:“要不然我还是出去吧,这床你随便铺铺。”
慕乔年从凳子上坐起来,挑着眉不悦道:“给他铺床不给我铺是吧?谁才是你男朋友?”
鹿音楼听了直乐:“你要不要这么幼稚,干嘛还跟你弟弟吃醋。”
慕乔年欺近了,伸手把她圈到怀里,兴师问罪:“刚才在大门口你为什么不推开他?”
“你不是不许我反抗他吗?”鹿音楼立时也跟着翻起了旧账:“我第一次被重华抱住的时候吓得够呛,你还站在三楼给我脸色看,认为我讨厌男人都是装出来的,你可真坏啊。”
慕乔年突然想到了孙鹤同被杀案中的种种疑点和隐情。
如果可以穿越时光,慕乔年自私的希望当时那个面对鹿音楼的求救眼神表现得十分无情的人不是自己。
而他,应该出面制止慕重华。
就像慕重华说过的,他过去真的对她太坏了。
慕乔年深刻反省,歉疚的说:“对不起。”
鹿音楼其实早就不生气了,以往行事高傲的慕乔年在她面前道歉真是越来越熟练了,她用一秒钟的时间原谅了对方过去的所作所为。
鹿音楼仰着头问道:“你弟弟什么时候能把病治好呀,我不想再演戏了,太有罪恶感了。”
慕乔年说:“我会把他送去医院继续接受治疗,以后让你们私下里少见面。”
鹿音楼觉得他是在报复今晚所遭受的某些忍气吞声,她觉得想笑:“你是不是后悔让我和他订婚了?”
慕乔年垂眼望着她正要说话,这时候敲门声传来,慕重华的声音突兀的响在门外:“音楼,你在吗?”
鹿音楼吓了一跳,她立时不敢再问刚才那个问题了。
她急忙推开慕乔年转身走到门前正要开门,一只修长的手臂却猛地伸过来抵住了门。
在鹿音楼愣神的刹那,慕乔年转过她的身子把她压到门上,他毫无预兆的低头贴住了她的唇。
他给了她一个火热而窒息的吻。
此时此刻慕重华只与他们一墙之隔,他的未婚妻却在门内和另一个男人唇齿相依。
鹿音楼紧张到心脏爆炸,她用力去推面前的慕乔年。
可今天的慕乔年却凶极了,辗转反侧的压着她的唇面,在发泄他的嫉妒和怒意。
他把她手上碍眼的订婚戒指摘下来扔到一旁的沙发上,用一只手攥住鹿音楼的两只手腕压在头顶,他的另一只手摸上墙壁关了灯。
鹿音楼几乎在黑暗降临的瞬间就紧张的抖了一下,身体绷得更加僵硬,慕乔年马上察觉到了。
慕重华还站在门外疑惑的嘟嘟囔囔:“不在这屋吗?难道是我听错了?”
他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
鹿音楼紧绷的神经却依旧没有松懈下来,因为慕乔年在唇分的间隙低声问她:“为什么怕黑?”
鹿音楼现在十分气恼,慕乔年明知道慕重华在门外还存心找刺激,她气的踩他脚背,慕乔年顺势把她提着腰腾空抱起来。
鹿音楼低低的惊呼一声,她的长腿下意识绞住了他劲瘦的腰。
慕乔年此时离她那么近,黑暗使人的感官变得更加敏感,再他妈近就成负距离了,鹿音楼羞臊无比的捂住了滚烫的脸。
她的声音从手指缝隙里泄出来:“我没怕黑,你别闹我了。”
慕乔年明显不信,问道:“那为什么你奶奶说你晚上喜欢开着台灯睡觉?”
鹿音楼闻言两条手臂落下来,攀住他宽阔的肩膀。
她像是觉得不好意思,把脸埋到他肩头半晌才说:“你在这里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