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藏人了!”
鹿音楼吓得冲过去一把捂住谢云灵的嘴,“你小点声,别被我奶奶听到啊!”
“呵呵少来,你奶奶耳朵不好使我又不是不知道。”谢云灵拿开鹿音楼的爪子,抱着医药箱就要往门里闯:“我看看你背着我偷偷藏哪个男人回家了!”
鹿音楼还来不及阻止,谢云灵就风风火火的推开了卧室的门,她嘴上没停:“你把他藏哪屋了,不会真让他睡到你房——”
谢云灵的话戛然而止。
屋内慕乔年正赤裸着精壮的上身站在茶几旁喝水,他听见动静转过头来。
宽肩窄腰长腿一览无余,八块腹肌和人鱼线清晰可见,此刻他逆着光笔直的站着,高大英俊的像一座雕塑。
画面冲击力太强,但让鹿音楼格外出戏的想笑的是,慕乔年的腿太长,愣是把鹿涛的睡裤穿成了七分裤。
谢云灵瞬间觉得自己要喷鼻血了,她捂着鼻子目瞪口呆的望着慕乔年说:“卧槽,音楼这不是你大伯哥吗?”
鹿音楼:“……”
慕乔年:“……”
谢云灵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本事这么多年还是没变。
“这位是慕乔年。”鹿音楼牙疼的介绍说:“慕总,这是我的好朋友谢云灵,她是我叫来帮您看伤的医生,不过你们以前见过吗?”
“我当然见过啊!”谢云灵笑着和慕乔年打招呼:“慕总你好,我们医院的一些医疗设备当年还是您父亲捐助的呢,那段时间我们医院电视里都在放映贵公司制作的公益片。”
慕乔年微微颔首。
他又把目光移向了旁边的鹿音楼,说:“去给我拿件衬衫。”
鹿音楼发现她现在又多了一重身份,那就是慕乔年的临时保姆。
慕乔年使唤她的模样十分自然,自然的让鹿音楼都没觉出有什么不对。
鹿音楼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当初给鹿涛买大了的蓝色衬衫进了屋,谢云灵正手法娴熟的给慕乔年背上的伤做细致的处理。
她嘴里念叨着:“这要是再深一点恐怕就得去医院缝线了,这几天伤口不要碰水,勤换纱布。”
慕乔年不太喜欢别人靠他这么近,但此刻也没说什么,对谢云灵的态度很是疏离客气。
“你头上有个肿块,光靠用手摸也摸不出什么,我建议你最好有机会去医院给头部拍个片子。”谢医生认真起来还挺像模像样的,好像刚刚咋咋呼呼的是另一个人一样。
慕乔年说:“等过一阵子吧。”
鹿音楼从楼下又拿了水果上来,她在旁边看着谢云灵给慕乔年处理完了所有的伤口,给他挂了消炎的吊瓶,鹿音楼才走近了把衬衫递给了慕乔年。
慕乔年穿上了衬衫,谢云灵十分不舍的又偷偷瞟了对方的腹肌两眼,旁边的鹿音楼一脸不忍直视的把她拉到了门外。
“慕乔年怎么会在你这?!他居然会受这么重的伤,保镖吃干饭的啊!”谢云灵关上门开始兴师问罪。
“有些私人恩怨。”鹿音楼说的很笼统,又道:“现在有不少人马在找他,昨天那堆人都来过我家附近了,你家医院位置太危险,我只能把他留在我家里治疗。”
“行吧,那明天我再过来一趟。”谢云灵无奈的说:“但怎么说呢,上流社会豪门恩怨对我们这些普通人来说真的太遥远了,音楼,我还是觉得你离他们远点会比较安全。”
鹿音楼闻言苦笑。
她当然知道自己把慕乔年带回家之后即将面临的隐藏的危险,可早在她答应和慕重华订婚之后,就注定了她没法这么简单的脱身。
谢云灵言尽于此,两人彼此心知肚明,脸上都带上了担忧之色。
谢云灵没有在她家里多待,等吊瓶挂完她给慕乔年拔了针拿了药就走了,鹿音楼和慕乔年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大眼对小眼。
鹿音楼正要去楼下给他拿午饭,转瞬间她突然醒悟:我是慕乔年的救命恩人,我为啥要这么伺候我爹似的伺候他?
鹿音楼又想起慕乔年嫌弃她被子丑的事了,她搬出慕乔年同款趾高气扬的表情,盘着腿坐在地毯上盯着慕乔年说:“是我救了你,你不对我说点什么吗?”
慕乔年放下了手里的书,望着她极其敷衍的说:“谢谢。”
鹿音楼闻言立时更生气了。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马上要喷火的恐龙,恨不得一个火球吐到慕乔年脸上,烧焦他那张欠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