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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作诗忆父

唐朝在经历了李世民的太平盛世之后,文坛也是发展得极为迅捷,再加上科举制度的推行,所以也是盛行以文会友。

时常会有一些文人雅士聚在一起,如同魏晋士子的风骨一般高谈阔论,诉说心中理想报复和家国之事。

如同曲水流觞这样的事情,更是随着天下太平之后,各处都在效仿。

眼下苏异得到了这一柄东瀛的折扇,看着这洁净留白的扇面,自然清楚这是用来做什么的,所以也是开口让二人留下诗作了。

“明兄……你是说……让我们二人在这扇面之上写下诗句?这……这样一来,岂不是在这洁净的扇面之上,多了一些墨点,显得并不美观了吗?”

听着苏异这样的提议,上官婉儿的确是没有想到,话语之中充实充满了惊讶,很显然若非是这样的话语是从苏异的口中亲口说出,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哈哈!上官兄此言差矣,我拿你们二人当好友看待,你们二人若是肯在这扇面之上留下墨宝,自然也是价值千金,比起其他礼物都更加贵重!”

苏异虽说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茶馆掌柜,不过从他身上展露出来的超脱豪迈,这是无法进行掩饰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武则天和上官婉儿才会数次来到这里。

眼下听到这样的一番话语之后,二女也都觉得颇为有趣,随即也并未排斥苏异的话语了。

“既然苏兄都如此说了,那我们也不好推辞了,上官兄,你的文采明某是见识过的,就由你先开个头吧!”

在这武则天答应下来之后,随即也是让上官婉儿先行下笔了,一方面是因为上官婉儿文采出众,她先行落笔,也能够开个好头。

与此同时,这想对来说文学造诣比不上对方的武则天,也有更多的事情斟酌诗句了。

而上官婉儿和武则天虽说君臣,不过却情同姐妹,自然明白对方的想法,当下也是满脸点头,并未有任何的迟疑。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献丑了!”

几乎是没有太多的停留,真正当苏异拿起来了笔墨纸砚,并且开始研磨的时候,这位大唐有名的才女,随即也是开始了来回踱步。

作为一个女子,上官婉儿虽说此时女扮男装,不过依旧是心思细腻,时常会有诗文表达自己的心绪。

正因为如此,眼下苏异让自己落笔作文,对于上官婉儿来说,这未尝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她虽说和武则天亲如姐妹,是她的闺中密友,不过这也只是私交而已,真正在政事上的时候,武则天绝对不会因公忘私。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上官婉儿的父亲,因为得罪了武则天,在武则天称帝之后,随即也是被发配到了前线受苦。

上官婉儿私底下曾经数次恳求过武则天,只不过每一次当她开口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武则天都会从自己最好的姐妹,变成一个冰冷无情的君王。

这一次苏异让自己下笔作诗,对于上官婉儿来说也是一个机会,所以仅仅只是迟疑片刻之后,她就开始落笔了起来。

“叶下洞庭初,思君万里馀。 露浓香被冷,月落锦屏虚。”

寥寥二十个字,就已经把一个柔弱孤寂的形象,展露得淋漓尽致。

然而这上官婉儿根本就没有继续给苏异思考的时间,只见她笔尖不停,随即又是继续落笔了起来。

“欲奏江南曲,贪封蓟北书。书中无别意,惟怅久离居。”

江南曲是闺怨之曲,而蓟北则是前线之地,这最后二十个字,则是表明了上官婉儿如此柔弱孤寂的原因,定是有什么至亲之人与她离别许久,而且在前线生死未卜。

苏异虽说对于唐诗宋词的了解,也仅仅只限于那些唐宋八大家和一些名人的诗句,不过还是从面前这位上官昭的诗句之中,品出来了几分凄凉。

“上官兄,你的诗句之中……似有几分伤感,可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婉儿之所以会写这样的诗句,也正是为了向武则天诉苦,所以此时苏异的开口询问,自然也是正中她的下怀。

在苏异的询问之下,上官婉儿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恰到好处的悲伤,紧接着就开口了起来。

“啊!苏兄竟然看出来了在下诗句之中的伤感?实在是抱歉,只因为这段时间在下家中突逢变故,所以诗句之中不免也是表达出来了一些。”

对于上官婉儿的话语,苏异自然也是没有任何怀疑,一边仔细品着这样的诗句,一边也是关心地询问了起来。

“上官兄,还不知道你的家中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如若能够说出来,或许明兄和在下,也能够为上官兄出一出注意呢!”

别看上官婉儿和武则天是交好的闺中密友,不过她的父亲可是一个实实在在的顽固之人,正因为如此,武则天在继位称帝之后,上官婉儿的父亲上官庭芝可以说是反对武则天的领袖人物。

在如同长孙无忌这样的人物,最终也是落得惨死的下场之后,武则天对于这上官庭芝,还算是网开一面了,仅仅只是把他发配边境前线而已,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不过上官婉儿身为人女,又怎么能够看到自己的父亲受到这样的折磨,所以但凡是在武则天心情高兴的时候,她也总会提及自己父亲的事情。

而眼下她在看到了武则天对苏异颇有几分在意,看向对方的眉宇,甚至都有一些变化之后,此时也是当着苏异的面,委婉地说起来了自己父亲的遭遇。

“哎!苏兄!这本来是在下的家事,不该说出来的,不过既然已经被苏兄看出,在下既然把苏兄当亲朋看待,那便不再隐瞒了。”

“在酝酿这一首诗的时候,在下不经意间,也是想起来了远在边境的父亲,这才会有如此伤感诗句流出……”

上官婉儿的话语颇为凄惨,看她的那委屈的样子,当真是我见犹怜,饶是苏异把对方当做了男子,可此时也是心中有些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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