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福安回答弟弟:“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听师父说过,这种功夫极其歹毒,修炼艰难,练成之后只有本门的逍遥功能抗衡,但是逍遥功更难修炼,青莲门几代都无人练成,所以,我们这本冰火神功若是练成,就是天下无敌了。”
“天下无敌?”童福全抚摸着经书,眼里满是神往。
“嗯,到时咱们兄弟自成一派,天下无敌,哈哈哈——”童福安得意仰天大笑。
不觉又行走了数日,两人乱闯乱撞,竟然进了京都,京都繁华,两人混迹人群,见无人追赶,便放松了些警惕,这天傍晚,童福安将马车卖了,换了银两后带着弟弟找了家客栈,饱餐一顿后在客房美美躺下。
“哥,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呢?”童福全问。
童福安用手枕着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才说:“我们得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这些银两用不了多久就会花完的。”
童福全想了想,说:“我们去找个地方住下,然后用这些银两去贩卖些小菜吧,可以赚点生活费,闲暇还可以练功。”
童福安点头:“你这主意不错,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找个僻静的房子。”
兄弟两合计一番,因为这些天太过奔波劳累,不觉便都进入了梦乡。
到第二天,童福安醒来时已是艳阳高照,他坐起身,只觉得头重千斤。“福全!福全!”他转头看看弟弟,见他仍在昏睡,便叫了两声,但弟弟一点反应也没有。
童福安心里一凛,伸手去床头拿包袱,却见包袱已被打开,里面衣裳翻得一团糟,银两不翼而飞,好在他视若生命的经书还在!
“进来贼了!”童福安脑子里第一反应,他脑子昏昏沉沉,明显是中了迷香。
“福全!福全!你醒醒!”他使劲推弟弟。童福全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兄长。
“进来贼了,我们的银子被盗走了!”童福安愤恨地说。
“什么!贼?!”童福全总算清醒,猛然坐起。
“是,我们现在身无分文了,一会怎么跟掌柜的结账?”童福安穿好衣服,烦恼地说。
童福全也起来收拾整齐,皱眉道:“我们从后窗逃走吧。”
“只有这样了。”童福安看看后窗下面,是一条小巷,点头同意。两人先后爬上窗户,跳了下去,刚要跑路,却被出来倒垃圾的店小二看见。
“快来人!抓住这两个吃霸王餐,住霸王店的小贼!”店小二大叫。
“找死!”童福安暗骂,手往后一甩,一只袖箭飞出,刺入店小二咽喉,店小二顿时倒地,但店里的掌柜已经听到呼喊,带着一众帮工抄了菜刀锅铲追了出来,童福安不敢大伤人命,拖着童福全亡命逃跑。
那家店掌柜追了一段路,还报了官,一时间,捕快出动,童福安兄弟两被追赶得一顿乱跑,把京都安宁的街市一时间闹得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哥!怎么办!”童福全慌张回头,看着蜂拥而来的追兵,焦急问。
“跑!”童福安蹦出一个字。
两人闷头往前奔走,突然,一声女子断喝在他们前面传来,两人吓得猛然停住脚步,惊惶抬头,只见师父云梦仙姑白衣飘摇骑在马上,手持长剑,带着众师兄师姐冷冷站在道路中央。
“师父!”童福安和童福全不由往后退了几步,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两个孽畜!竟敢偷盗藏经阁经书私逃下山!绑起来!”云梦仙姑下令,两个师兄一跃下马,手持绳索跑过来将两人五花大绑。
冒死逃命这么多天,瞬间前功尽弃,兄弟两对望着,都是满脸不甘。
“带回山再做处置!走!”云梦仙姑说完,收回宝剑,转身飘然而去。童福安兄弟被师兄们扛在肩上,上马后紧紧跟上师父,也不管追赶的捕快,迅疾离去。
师父带他们回山倒是不如他们逃离时亡命,她走了半天,觉得累了后,便在路边一家酒家停下,自顾自进了店内。
众弟子们停好马,押着童氏兄弟也进了店。大家在师父下首坐下,安安静静地吃喝,童福安兄弟被丢在墙角,两人闻着饭菜香味,已忍不住咽下几口口水。
正在此时,外面进来一帮汉子,在邻座坐下,大声喧哗,招呼酒家上酒上菜。
云梦仙姑清净突然被打搅,不由放下筷子,皱起了眉头。
云梦的弟子们见师父皱眉,大弟子回头看了那些人一眼,对师父道:“一帮莽夫,待徒儿去轰走他们。”
云梦什么也没说,端坐着一脸厌烦。
大弟子站起,走到那帮人桌前,脸如寒冰,口气霸道:“请各位换个地方,我们师父嫌你们吵得慌。”
那些人瞬间安静,惊异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一桌人捶桌打椅狂笑。
云梦的大弟子脸色顿变,从腰间抽出长剑,吼道:“笑什么?滚出去!”
“你们瞎了狗眼?!端木家族极雨剑庄的人你们竟敢过来吆喝?活得不耐烦了?”那桌人里,一个大汉站起来,猛然击打桌子,大吼。
“哼!端木家又如何?”大弟子一脚将他们的饭桌踢翻,酒水饭菜洒落一地。
“反了!反了!”汉子们怒吼,纷纷亮出刀剑,一时间,而青莲门的众弟子也一跃而起,过来迎战,一时间,酒馆内打杀声顿起,乱成一团。
青莲门弟子们武功高强,但端木家的人也不含糊,酒馆太小,他们一边已经打到了外面院子里。
云梦仙姑一直淡淡坐着,似乎这场打斗跟她毫无关系,而童福安兄弟则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机警地睁大双眼,寻找脱身的机会。
极雨剑庄的人首先并没有占到上风,但端木家族何其之大,一会之后,有报信引来了一大队人马,将酒馆团团围住,这时,云梦才抬起头,冷冷看向外面。
眼看着弟子已有不支之色,她终于抽出了长剑,如一只白鹤,飞出了酒馆,杀向阵内,只见她白衣飘飘,一柄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庄的人已在她的剑下倒下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