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司卿让新上任的代县令协助她对所有居民以布告形式广而告之的颁发了,重新修订后严格的奖罚制度与法令律法用以约束战后心思浮动的所有民众。
组织强壮力民工与士兵一起将安县的城墙重新扩张修复加高派兵驻守。
打开安县粮库赈济民众,挑了一些资深老农帮助他们选种开垦土地种植各种粮食作物。
找到了几位家道中落德才兼备的读书人,让他们担任先生教员开设学堂,所有居民但凡愿意读书者皆可免费报名入学,一切费用皆由县衙提供。
她在此期间抽出些时间回了一趟村子,亲自给自己的爹报了一回信,百般劝说下才按了他的心。
原本想要接他与几位邻居们来县城居住,他们皆不愿意离开那个清净而又安宁的小村庄。
颜司卿想到如今城中的事物还未理顺,一切都乱糟糟的,便只能随了他们的意,让他们暂时先住着,等以后收拾好了再劝他们过去。
于是,她又匆忙的赶回县城,监督着城里所有的事物有序进行着。
回来后通过多方打听,找到了几名工匠,将上次他们缴获的弩弓交给了他们,让其将此物改进、选优后进行批量生产,各种武器盔甲也在有序生产中,竭力将全军武装到位。
马隆主动向颜司卿申请参与弩弓的改良与生产。
颜司卿让已经改名苟晞字道将的狗子,与改名为张方的大毛按照他们原来的训练方法去教授总领新兵。
她则带着改名李矩字世回的大宝与改名周访字士达的二牛两人去县衙后院翻了一遍逃走县令的私库。
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竟然从中翻出了十万两黄金,五十万两银子,珠宝古玩字画钱币等等若干,全是当时没来得及带走的。
这些东西当然是藏在很隐秘的地方的,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后院荷花池底下,要不是他们几人嘴馋下池子里挖莲藕吃还发现不了呢。
她当然是带着留着口水的周访与李矩二人乘着夜色的掩盖,用了好长时间才将东西挪到了他们新建的金库中。
让两人将东西登记造册,嘱咐他们以后专管此事。
安县这个地方位于荣国西北部地区,荣国的都城位于洛阳,是历史上三国争霸后所成立类似于两晋的一个占据着中原大地的国家,由颜家人坐着江山,可惜皇族势弱,实权却是掌握在季、楚、赵、齐、常、成、马、越八大世家手中。
八大世家各自为政,所谓各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因此这个国家管理制度混乱,加上世家之间不时因争权夺利而频频产生冲突,使得民不聊生,并且趁此机会外族人已经逐渐渗入其中,在荣国各处定居的比比皆是。
这就是安县为什么会突然有胡人的出没,并且劫掠抢砸烧了一番并没有什么人来管,如若此次没有颜司卿等人的倾身相救,估计这个如同地里无人在意的小白菜一般的小城,就会成为人家胡人口中的一盘菜了。
奇葩的是,仅安县这个小小的县城里,民众手中所持有使用的钱币竟然已不下三种,更别说其他大点儿的地方了。
并且钱币还允许民间自造,可想而知其质量优劣程度,端的是各种的粗制滥造。
这就是颜司卿一直以来从未使用东西去换过钱币的原因。
一般的百姓大多也愿意,并且已经习惯了用以物易物这种最原始的方法生活着的缘故。
颜司卿只好按金库中所存黄金、白银的比例来换算,从而印刷成银票,与银锭、散碎银子等,专门设置钱庄逐渐置换替代民众手中的钱财物品,并且鼓励商人们带头使用新的钱币制度。
提到此不得不说一下,当时从安县城里冒死赶回来的那个少年乞丐,如今已改名颜富贵的小伙子,他们几人对做生意特别的感兴趣,就在颜司卿的大力支持及鼓励下开启了他们精彩的商业人生。
并且颜司卿还从县令的私库中发现了几块奇怪的石头。
颜司卿便将非常喜欢研究各种奇奇怪怪东西的马隆,从忙碌中给拉了出来,给他看了手中的东西。
马隆经过研究后,过来找颜司卿时用奇怪的眼神儿望着她一本正经的问道:“说,你身上有没有系统?灵泉?超市?空间?······”
颜司卿无奈的伸出手掌试了试他的脑门儿,打断他道:“不发烧呀!你的脑袋被门板夹过了?怎么尽在这里胡说八道,我有那些玩意儿还至于在几年前差点儿和我爹被饿死在深山老林里?那还不得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切,神经病!”
马隆掩耳盗铃的过滤了她的话,告诉颜司卿:那几块矿石分别是黄金矿石和铁矿石,并且含量还挺高的。
还调侃道:颜司卿就是老天爷的亲闺女,这回是缺什么就送什么来了。
颜司卿沉默了半天才冷笑着开口道:“靠,还亲闺女呢,我看是鬼门关还差不多。”
马隆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天我们清空那县令老儿的私库时,你不在旁边没看见,当时我还纳闷儿呢,怎么一个小小的县令有那么多的好东西呢?”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即使古人说过什么‘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县令虽然已经在安县坐在这个位子上二十年了,可也不至于在这么贫困的地方搜刮到这么多的东西呀!”
“大家一般都是在以物易物来过活,咱们来县城这么久了,你见过几个人用白银和黄金进行过商业活动的?”
“可我们那些天搬出来的东西可都是一些刚提炼出来的,纯度不低的黄金饼子、银饼子,还有一部分被制作成金锭、银锭了的。”
“我去看过了,还有许多其他的好东西。”马隆接着颜司卿的话说了下去。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看来咱们还真不是什么‘天官赐福’了,而是捅了马蜂窝了。”
“还是个大马蜂窝,烫手山药似的这回可烂在咱们手中了。而且,这事儿还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自己一个人能干成的,就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了?······我去,这他妈的都叫个什么事儿呀!”
“不能再往下想了,再想我就觉得我就要病入膏肓,命在旦夕了。”
颜司卿垂头丧气的从院子里拔了一棵野草,放在嘴里死命的嚼着。
“你打算怎么办?这么大事儿还能跟几个小孩儿说吗?”马隆问道。
颜司卿瞪了他一眼道:“这事儿怎么说?说‘孩儿们,你们老大将你们亲手带进粪坑里了,还是插上翅膀逃都逃不掉的那种。’你猜,那几个小家伙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