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被由斯拉脱臼了手的那位箭猪守护者,已经把手自己接好了,一抬手,阻止了冲上来帮忙的士兵。
这个时候,这些士兵要争分夺秒去给箭猪装上箭矢的,晚上一分,就多了一分机会让敌人全军靠近城墙。
到了这个距离后,箭猪的杀伤力已经达到极致了,从这个距离开始,敌人每向着城墙靠近一步,箭猪就少了一分威力,一旦这些敌人都上了云梯,箭猪就失去了功用了。
有个比较机灵的士兵,见上级不让他帮忙战斗,就打算冲到外面去,多叫些守兵来帮忙。谁知,由斯一见他冲到门口,脚下踢起地上的斧头,那斧头被由斯巨大的脚力一挑,居然直接在那士兵肩膀上完全劈了进去。估计连内脏也全都被砍碎了,整个人叫也没叫一声,就倒下了。
这时,两个守护者已经开始了配合攻击,那失去双手剑的守护者,随便从旁边士兵腰间拔了一把短剑,上来对着由斯就是一轮快节奏的进攻。
同样是一把破烂的短剑,到了他的手里,却变得像是一把**一样,挥舞之间,似乎都带着一种光华。
由斯知道现在一个要对付这两个高手,只能是勉强应付而以,而且时间一长,自己一定气力不支的,正在想着怎么办才好。
那个擅长用腿的守护者,却在这时又是一顿连踢,每一脚都对准由斯的裆部。由斯战斗时,本来就很喜欢针对敌人的裆部攻击,所以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里一旦被踢中,几乎就等于死亡了,所以哪里会给他这种机会。
只是这个人的腿功似乎很是厉害,穿着那么厚的铠甲,居然还能把腿踢得这么快,想到这里,由斯突然发现,不,这个人居然不像另一个那样,裆部这里还有厚厚的一个折叠链甲,而是只靠着上面盖下来的一截铠甲简单的挡住裆部。
原来,这人的腿功是他的强项,但为了能配合自己高超的腿法,不得已,把原来全套的铠甲中护裆部分卸掉了,甚至连腿甲都从原来的板甲,换成了比较轻巧但防护力明显变差的贴片甲。
机会来了,由斯见他又一腿踢了过来,随手一挡,假装敌不过他的力道,顺势倒下。果然那人的腿法是连续的进攻节奏,立即又一脚向着由斯的头部踹来,这样的角度,几乎就是把自己的裆部展现在由斯的面前。
由斯想也不想,用脚踢起剑尖,双后顺势向上一刺,由于有脚的帮助,这剑尖以几乎像闪电一样的速度弹在那人的裆部,由斯顺势一拖剑。
“啊!!”那人狂叫了起来,裆部鲜.血狂喷,由斯并没有因此而手软,又迅速地向着那里连刺了两剑,两剑过后,那人的裆部已经完全破裂了,连肠子都顺着那里的口子一起滑了出来,满地狼藉。
由斯滚身到一边时,身上也已经染上了无数的鲜.血,但也没空去管了,一跳起来,双手剑就一阵连劈。
他知道,双手剑对单手剑的要点就是一定不能给对方展开身法的机会,一旦让对方进入灵活的步法节奏,自己就会很被动。
果然,那人在由斯狂暴般的速度下,只能勉强举剑格挡,但挡了这里挡不住那里,所幸的是,由斯手里的双手剑,就是这个人的,本身也不是什么特别优良的材质。
好几剑明明砍中了,却因为对方的铠甲太厚,根本砍不进去。由斯又没办法放慢速度来蓄力发出强劲的攻击,只好继续靠着速度制约对方。
一边的士兵,这时都没办法再装成没事一样去填箭矢了,已经死了一个上司了,总不能看着这个上司又被由斯杀死吧,所以,也都拔出武器,冲了上来。
虽然这些士兵的战斗力不怎么样,但是好几个人一起出手,还是把由斯逼得非常的被动,而那守护者,现在也缓过劲来,把手里的短剑一扔,捡起了地上自己战友的那把双手剑。
而那边的巴特,情况要比由斯还要糟糕很多,同样遇上了两个箭猪守护者的他,已经有好几次差点就死在对方的武器下了,现在左躲右闪的,别提多狼狈。
现在他的心里,别提多后悔,刚才在外面杀了守兵后,明明地上有短剑,虽然只是垃圾货色,但也比手里这把斧头好用呀。这斧头前重后轻,一点也不顺手。
但当时急于冲进来,也没有去想那么多,这时再想去从填箭的士兵那抢一把剑也不可能了,眼前这两个箭猪守护者的战斗力太强,已经让他连向前走一步的可能都没有了。
慢慢的,巴特已经快被逼出门口了,但是,他知道,外面的攻城战还在继续着。外面所有盟友,都把希望寄托在他和由斯两个人的身上,这时候已经不是谁的兵的问题了,当全面攻城的战斗打起时,盟友的命,就是自己的命,而这两台箭猪,每发出一阵“咯咯”声,外面就又有近两百人得倒下。
两百条人命呀,这让从小就经历战争的巴特都有点难以接受,他每多拖一会儿,外面就要多死上百人,这种压力下,巴特根本不能再退了。
这两个守护者,一个用的是很正统的长剑和盾,一个用的则是很奇特的武器,右手是格斗锄,左手却是一条铁链。
对那个剑盾的守护者,巴特还觉得应付起来不难,毕竟从小受到战斗训练的他,对这些正统的武器,都有过对敌训练。而那个格斗锄加铁链的守护者,却让他感觉到非常的烦躁。
一个不小心,就会被铁链缠上,好几次都已经被缠住脚了,要不是他反应快,在铁链刚绕了一圈时就跳开,一定已经被困住了。
怕什么来什么,正当巴特非常小心地留意着脚下时,不知道那人是怎么操纵那铁链的,链子居然突然从地上跳起,变成缠绕在巴特的左手手腕上,一缠上,就把他向着一边拖去。
巴特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拖着向一边跌去,那人又是一抖手,那铁链又缠在一个铁架上,这时的巴特,相当于左手被绑在了铁架上。
这时,那个守护者眼里带着残忍的光芒,狞笑着向着巴特冲了过来,手里的格斗锄,锄尖带着死亡的气息,向着巴特的头部啄去。
巴特在他冲过来的时候,已经用手里的斧头对着铁链砍了好几斧了,那铁链完全丝毫无损。这时,见那人已经冲近了,自己的脑袋眼看就要被这格斗锄啄碎了。
巴特脑子里闪过了各种画面,从小,别的孩子在玩的时候,他只能机械地一剑剑练习着,大点,练骑术,练骑枪,练一切能看得见的武器。后来又开始学着带兵,甚至开始参加战争。
一切别人能经历的幸福,他都没有经历过,他的脑子里,只有荣誉,只有胜利,而现在,他就要死了。
而且,他一死,所有功劳,就都是由斯的了,到时,所有的赞美和歌颂,都是属于由斯的,而他,只有人们为由斯庆祝完他的功勋之后,才会到他的坟前放上一束紫鸢花。
这一大堆的画面,全在一瞬间在脑子里闪过,让他感觉到了恐惧,那不是对死的恐惧,是对一生毫无建树的恐惧,就这样没有任何荣誉地死了。不,他巴特绝对不能这样死了!
“草!来吧!”巴特狂吼一声,居然用右手的斧头,一斧把自己的左手手腕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