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晴拿出化妆镜对照之后,见妆容精致,自然大方后,踩着下班的点进入办公室。
男人靠在意大利进口的办公椅内手里握着万宝龙镶钻石的钢笔把玩着,一手支撑着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一阵香风扑鼻而来,清新宜人,男人一抬头就看见这副样子,出水芙蓉一样的笑,温柔婉约的剪水瞳,眉波盈盈,“爵,快下班了。”
男人挑眉,双眸深不见底,慕紫晴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的秀发,声音越发温柔,“听说最近刚开了一家餐厅,那里的牛排不错,晚饭我们去那里吃吧!”
“好。”
男人的兴趣很高,慕紫晴也越发在意他们这顿晚餐,早早就定好了位置,两人下班后一同去了那家新开的餐厅。
烛光晚餐,浪漫充满了幻想,慕紫晴满目春情,暗示着他,男人好像不为所动,或者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各种暗示,晚餐后男人送她到楼下,并没有上去的意思。
阎爵已经很久没有在她这里留宿了,尽管以前他很少留下来。
“爵,要不要上去坐坐,这栋房子你送给我还从来没有看过呢。”
她的声音很自然,坦然大方地看着男人,以往受到她的暗示,他都会来满足她。
接下来是一段沉默,阎爵的眸子里好像一座无底洞,能让人越陷越深,无可自拔,慕紫晴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看的越发心虚。
男人半天不语,慕紫晴越发的不镇定,她的脸色有点难看,“爵,怎么了?”
阎爵盯着她看了半晌,良久才道,“紫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留你在身边的原因吗?”
“知道。”慕紫晴咬唇,露出了害怕。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能帮你,和你并肩作战。”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是阎爵那些无用的女人,有一天会遭到男人厌倦,像阎爵这样的男人,就应该需要与之并肩的女人才配和他在一起,很显然她就是。
“错了。”男人的手指有条不紊地敲打着方向盘,一股冷光突然扫了过来,“你很聪明。”
“但聪明过头了。”
慕紫晴干练的脸上带了苍白,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这样讲,立刻流露出了小女儿家的委屈,握住了男人的手臂,“爵我怎么了?”
男人慢慢推开了她,冷漠而疏远,这让她无比慌张害怕。
“锦瑟,不是你能碰的。”
男人话里带了冰冷警告的意味,在看那双眸子里哪有以前的怜惜。
慕紫晴木木地看着他,嘴里喃喃道,“你,你都知道了?”
她的语气有些落败,沮丧。
“嗯,紫晴你太让我失望了。”阎爵一脸失望地看着眼前精致如花的女人,“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懂的分寸女人,以前你一直做的很好,如今怎么就容不下锦瑟了,毁容亏你想的出来,要知道我拿你如同我的左膀右臂。”
冷飕飕的眼睛直直扫过来,男人的眉头皱起,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或许也不会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个精明睿智的慕紫晴做的出来。
女人,果然是可怕的动物。
慕紫晴满脸的泪水,此刻她已经顾不得优雅,握住男人的手小声哭泣,“爵9,不是我,相信我,我跟了你三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阎爵打量着她,他当初选她也因为她是够聪明,很有野心,留给他的印象是一个很独立,善解人意,识大体的女人,所以他才会让她做长期女伴,见这一副楚楚可怜的脸,突然失去了兴趣。
慕紫晴好像知道阎爵皱眉原因,很快擦干了泪水,连忙向阎爵解释,“爵,我只是觉得你不信任我很委屈。”
说着又忍不住偷偷地望他,见男人脸上有了松动这才松了一口气,阎爵并没有深究意思,不管是不是她慕紫晴坐做的并不重要,他已经给她敲了警钟,毕竟她只是一颗棋子,到了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抛弃。
“嗯,知道了。”男人淡淡的应了一声。
慕紫晴小心翼翼地看了男人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今晚的好心情已经没有了,下了车之前主动吻了他唇之后,依依不舍地向告别,看着男人的车开出小区,一脸的不甘。
以前她做的那些事情,阎爵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像苏锦瑟这种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以前他都无条件相信自己,让她处理善后,可这次他却问她了,虽然只是问了,并没有真的相信,那句苏锦瑟不是她能碰的她还记在心里。
慕紫晴略有不甘,这也让她意识到阎爵对苏锦瑟的特别,也让她迫切的想除去这个女人。
不能在跳舞了。
苏锦瑟有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天生的跳舞身材,她以前认为自己对舞蹈热爱是因为姐姐,所以才会这么认真,等她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跳舞的时候,她意识姐姐的梦想不过是她拿来激励自己的一种方法而已。
美国的那场舞蹈中,她倾尽了全力的演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这个代价实在太惨重,她承受不起。
她只是觉得脚有时候走路会很慢,走多路会很困,以为是还未复原的缘故,直到今天她在练舞室做了一个基本动作,就发现自己脚上根本用不上里,跌倒在地上,很痛很痛。
舞蹈是她唯一的梦想,如今连老天都要把她这个资格夺去,为何她会知道那样迟。
苏锦瑟冲回春华园,一把将病例单扔在了阎爵的身上,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阎爵的目光那些病例单上掠过,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睨着她,“放手。”
苏锦瑟当然不会听他的话,“阎爵你是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让她遭受这样的打击。
她的梦想,她的人生,她的一切,都在遇见这个男人的时候毁的一干二净。
阎爵的目光慵懒深邃,前一秒还在笑着脸,突然冷了下来,健硕的臂膀一个用力将她按在了餐桌上,声音暗沉沙哑,“苏锦瑟,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