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子星相安无事地各自生活着,这个世界不会只有自己,身边有很多人来来往往,令人愉悦也让人糟心。在这些人里,他似乎是我平凡的生活里难得的光亮,见到他,我的喜怒哀乐都变得具体化。
2019年2月24日,高二新学期报道。走进文科一班,看着满眼的新一轮陌生人,没有高一新学期的局促不安,心里只剩下荒凉,因为教室里再也看不见他了......
天底下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是我选文科他选理科,是高二一班后门和高二四班前门之间200米的距离。
我的朋友不多,高一的时候关系好的只有同班的赵忆瑶和在高一六班的铁瓷吴思童。
值得慰藉的是赵忆瑶又和我分到了同一个班,吴思童和我的缘分再度擦肩而过,被分到了文科二班。
对于这个事实,我只能勇敢地接受,心想至少在新的班里还有赵忆瑶和我共患难。但悲催的现实是,赵忆瑶最好的朋友刘晗也被分到了我们班,三人行总有一人尴尬,而我是倒霉的尴尬癌患者。
看着赵忆瑶和刘晗亲密无间地笑倒在一起,我忽然好想好想吴思童。我像个被猎人捕杀,孤立无援的兔子,时刻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避危险。
早上大课间休息,按例下操场做广播体操和跑圈。站在高二一班的队伍中,我四处张望,眼睛在高二四班的队伍来回扫射,终于在第二排看到了熟悉的背影,一个无数次跟在身后看到的背影。
看上去他似乎已经适应了新班级,和前后左右的人玩闹着。再回过头看自己,看着身后赵忆瑶和刘晗亲昵耳语的画面,我莫名想蹲下抱住自己。
似乎只有这样做了,我才不会让肆无忌惮的彻骨的凉意,侵蚀我的思想。
我就是这样一个,一个软弱的人。
课间结束,排队上楼准备上课。由于学校占地有限,学生又多,上楼时两个班依次从不同的门进入教学楼。
我和苏子星就连这点机会都没有。看着他跟着自班队伍走回自班教室,我第一次质疑选文科的决定。
我和苏子星,真的分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