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祖正色说道:“修炼精神力,和智商高低没有太多关系,靠的反倒是慧根,也就是灵性,异于常人的思维。”
“这需要质朴之人从孩童时就开始领悟,假如没有天赋,就不要强求,免得浪费一生精力,最终却一事无成,反倒是害他。”
辛婉茹思索了一会又问:“你是说这个吊坠里藏的就是修炼方法?”
张承祖摇摇头:“这个吊坠是一个机关锁,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但可以验证他是否有慧根。”
“如果没有,基本没有打开的可能,就不要白费力气了”。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辛婉茹说:“这里面是我重新抄写的修炼方法,加上我自己的领会,你好好保管吧!”
辛婉茹却不接,推辞道:“这门方法如此珍贵,我怕我弄丢了,万一真有了孩子,还是你亲自交给他吧!”
张承祖劝解道:“我现在的状况很难说,发作起来我怕会忘了自己是谁?”
“为了避免这门功法失传,还是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才对。”
“哎!让你一个姑娘未婚先孕,也太难为你,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
“但这个链子你还是拿着,等你以后结婚生子,说不定也能用上,我现在身无分文,这个算是对你的补偿。”
“如果此次能够不死,等我休养几天,我会为你父母激活身体潜能,让他们身体康健,全了你一片孝心”。
辛婉茹刚松了口气,就听的对方又说:“就只怕我有心无力,如果真那样,希望你能理解。”
辛婉茹看他神色依然疲惫之极,自然知道他现在未必有能力帮助自己完成心愿。
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也不能强求他必须做到。
叹息一声,两人又互相搀扶着上了山坡,找回了辛婉茹遗落在山上的物品。
但手机却早已关机。
辛婉茹看他衣裤破旧,似乎是一路步行而来,不解问道:“你要去往天山,为何不坐车前往?”
张承祖解释:“修炼精神力,就要放弃优越生活,磨练意志,否则难以寸进。”
辛婉茹这才了然。
张承祖看她衣裙破烂,皱眉说道:“我给你写个条子,日后若有闲言碎语让你难以抵挡,就全部推在我头上。”
辛婉茹原本还想再陪他一会。
张承祖却说:“你赶紧走吧!万一我再犯病,伤害你不说,我也可能会小命不保,上次发生过一次同样的事情,差点活不到现在,等我办完正事,就回来找你。”
辛婉茹虽是不舍,看他说的严重,也不敢多待。
乘着天色还不算太亮,赶忙独自下山回家。
张承祖不便相送,只能目送她离去。
。。。
她一夜未回,父母如何放心的下?
足足找了一夜,双方在半路相遇。
她衣裙破烂,过来人的父母如何不知她遭遇了不测?
但她一口咬定,自己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衣裙是在河里撕破的。
原本能满混过去,可惜不久之后,辛婉茹竟然真的有了身孕。
父亲大怒,追问之下,只好承认是那天被人强迫所致。
但辛婉茹怕父亲找那人麻烦,让他声名尽毁。
只好骗父母说:当时对方蒙着头脸,并没有看清是谁。
父母没办法,让她把孩子打掉。
辛婉茹思前想后良久,终究选择要把孩子生下来。
不为别的,只希望那人能够言而有信,为父母激活身体潜能,也算是报答了父母的养育之恩。
再说,那人的孩子,她也不忍心加害,权当是前世的缘分。
他父亲教书育人,如何丢的起这个人?
苦劝无果,恼怒之下,和她断绝关系,赶出了家门。
全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在金川市无法立足,张承祖又不再回来,竟然失去了踪迹。
辛婉茹只能一个人到了一个偏僻小镇,租了一间房子待产。
。。。
她虽是担心那人旧疾复发,很可能遭遇了不测,但也不敢和外人言说。
只能苦苦等待,希望那人能够转危为安。
又把婉茹改成雅茹,希望让人忘掉她的过去。
可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她又是这般出色的相貌,别人闲着没事的舌头,又怎会放过她?
未等孩子出生,她的事迹早已传遍当地,还越传越玄乎。
说她不是被强迫,是主动勾引后被抛弃。
整天被人指指点点,骂她是狐狸精。
因为镇上的男人,总会在她出门买东西的时候盯着她看,还露出一副神魂颠到的样子,让很多女人很是不满。
别人都是十月怀胎,她却足足怀了十八个月,去医院检查时,说胎儿还没成型。
如果换成别人,她自然会十分担心。
但既然是他的孩子,如果没点特异之处,反倒不正常。
她自然明白:任何事物,生长期越长,活的才会越久。
好不容易等孩子出生,却又难以为生,连个工作都找不上。
没人愿意和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来往,免的被人说闲话。
男人们心里咋想的是一回事,至少表面会这样做。
后来,还是镇上一家饭馆老板看她可怜,这才给了她一份洗盘子的工作艰难度日。
孩子是个男孩,一生下来就雪白可爱,让她极为欢喜。
于是,给他起名无垢。
但随着孩子渐渐长大,却发育缓慢,看起来要比同龄小孩要瘦小很多。
但辛婉茹却毫不担心,那人的孩子,就不能用常理度之。
发育缓慢,未必就是坏事。
一晃眼,辛无垢已经七岁多了,由于户口的关系,还没有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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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小河边,一群孩子正在河里摸鱼。
这时,从远处走来一个只有六七大的瘦小男孩。
有个小胖子看见男孩过来,指着那道小小的身影,对别的孩子说:“你们看,住在镇上的那个辛无垢来了,他要是敢下河,我们就把他赶走。”。
“为什么?他得罪你了吗?”有孩子不解的问。
“我妈说了,和不要脸的女人生下的野种在一起,咱们都会被他带坏的”
“就连镇上的孩子都不愿和他玩,我们也要离他远远地。”小胖子一本正经的回答。
小胖子是镇上富户苏半城的独生爱子,叫苏桂。
辛无垢到了河边,挽起裤管正要下水,却被那群孩子团团围住。
苏桂上前一步,点着他的额头威胁道:“辛无垢!你这贱女人生的野种也敢下河玩?不要脏了河水,赶紧滚,听见没有?”
辛无垢毫不退缩,用大大的眼睛盯着他,稚声道:“这河又不是你家的,我为什么不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