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给他点脸,就把自己当爷了,魏道媚笑道:“那就多谢少侠宽宏大量,不跟我师弟一般见识了。”
白狐瞟了眼一脸愤慨的傅天行,对方见他的看来,也朝他怒目而视,白狐心道:这黑炭球刚刚没少折腾我,还让老子给他装了回孙子,若不借机修理他,真难消我心头之恨。但见他摇摇头,仰天长叹一声,“兄弟啊,我虽然原谅你们了,可是还是有人对我心存敌意啊,我若听不到他亲口道歉,很难做到尽释前嫌。”说完,还偷眼去看魏道脸色。
傅天行火爆的脾性,见说他要自己跟他道歉,立马厉声吼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和你道歉?”
白狐窥见那大师兄骑牛不语,并没有反对自己的意思,心中已猜定了**成,壮壮胆子,啧啧嘴,佯装无辜的样子,推波助澜道:“兄弟啊,你看有人满嘴喷粪,完全无视你的话,不把你放在眼里啊。”他把那句“满嘴喷粪”回交给傅天行,后者气得脸色铁青,牙咬得“咯咯”直响,若不是魏道拦着,他怕是早把白狐撕成碎片了。
不能为了傅天行而坏了自己的大事,先要稳住这家伙才行,魏道狠下心,拍着牛头转过身子,充满威严的视线注视着傅天行,“师弟,你跟人家道个歉吧。毕竟远来是客,本来就是你的不对。”
你脑子出问题了吧,我们是十几年朝夕相处的师兄弟啊,难道比不上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傅天行愤怒到极点,“师兄,我万事依你,可此事却万万不能依你。”
魏道也知道难为他了,毕竟是生活在一起几十年了,亲如兄弟,但眼前就有个大好的机遇摆在眼前,他可不想因为兄弟之谊而与好机会失之交臂,而且这件事以后可以慢慢的补偿傅天行,想到这儿,他眼神一寒,“师弟,难道你真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快点和少侠赔个不是。”说毕,大有动手的意思。
傅天行心中一酸,心灰意冷,他可不想和大师兄在这儿翻脸,只得拱拱手,声如蚊蝇,转头看向别处,“对不住了。”
“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白狐手放在耳朵旁做扩音状,佯装没有听得清。
傅天行气呼呼的转身就想离开,但瞥见魏道严厉的眼神,只有站住脚跟,愣了半天,最终妥协了,心不甘情不愿提高音量,“对不住了,少侠。”
“哎,这就对了,黑炭球。”白狐高兴得心花怒放,黑小子最终还是屈服在了自己脚下。
魏道察言观色,见他忘乎所以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事是板上钉钉了,他客客气气的邀请白狐,“不知少侠可有雅兴到我药香门中一聚,让我等尽地主之谊,聊表歉意?”
“好说,好说。”白狐早就得意得尾巴翘上天了,也不多加思索,满口答应下来。
三人同行,魏道骑着黄牛和白狐走在前面,傅天行只因心中有气,远远的尾随在二人身后。
魏道趁此机会和白狐套近乎,两人谈天说地,魏道更是时不时的把话题引向白狐手中的《九重经》,每每此时,白狐总是叉开话题,他也不是傻狐狸,自然不想告诉别人这本书是自己从坟墓里面盗出来的,而且这魏道说不定就是那张九重的徒子徒孙,若是知道书是自己从他师父或是什么师叔坟墓里扒出来的,非要了他的小命不可。
白狐越是绕开话题,不愿谈《九重经》,魏道越是觉得此人来头不小,须得小心应付着。两人各自心怀鬼胎,貌合神离,不多时便行至一宅院门口。
暗红色的两扇门微微打开,上面挂着个匾额,刻着四个大字“救世济俗”,字字入木三分,龙飞凤舞,勾划了了。
好大的口气,就凭这小小的宅院就想救世济俗,白狐斜睨了眼那古朴的匾额,也不客气,径自推门而入。
一阵清风拭面,沁狐心脾,白狐倍感清爽,恍若进入世外桃源,一条古朴青色的砖石路顺着脚下铺展到厅堂,路两旁开满各种鲜花,有犹抱绿叶半遮面的羞花;有妩媚动人,亭亭玉立的情花;有含珠欲滴,梨花带雨的娇花,层层叠叠的甚是好看,常有蜜蜂三三两两采蜜其中,给满丛的花景更添几分生气。
这就是天镜派吗?若不能长居此间,纵是神仙也枉然。白狐虽已经和傅天行,魏道等药香门高徒打过交道,但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此间便是天镜派中。
闻着芬芳馥郁的花香,踏着整洁的青石路,白狐昂首挺胸,步伐轻快。魏道已翻身下牛,紧随其后。
方此之时,花丛深处,几片空地之上,已有药香门弟子吐纳修行,无论男女清一色的白袍儒生打扮。
白狐见了好奇,忍不住多瞧上几眼,脚下步子也慢了下来。几个心神不专的弟子,也感到有陌生目光朝这边望来,便也向白狐望去。
白狐目光与众人交汇,点头微笑。那些个药香门弟子却并不还礼,只痴痴的望着他,仿若被勾去了三魂六魄,原来这白狐此时仍旧是光着屁股,魏道忙着他心里的算盘,并没有给他弄件衣服遮羞。
微风徐来,白狐乌发飘逸,犹如柔柳;眸含春水,流盼间清澈透明,似含万千柔情;更有几片花瓣随风飞扬,萦绕在他玉脂雕成,晶莹光洁的脚边,衬得他恍若美神降临人间。他这种妖娆之美不仅使那些个男弟子竟起了邪欲妄念,女弟子们则个个脸若红霞,遮面偷望。
白狐心中嫌恶,那些个弟子的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不过他生性慵懒,不愿多做思考,短暂的不爽后,又大大咧咧的迈开步子,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下,走进厅堂。
这时,那些个弟子才回过神来,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大多是骂白狐不知礼义廉耻,光天化日之下竟赤身裸体,但他们心中都有些想接近白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