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鱼唯小娇喘连连,安日初游目四顾:“哪里疼?”
刚在将她丢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蹦跶上去,还没开始动作,这丫就狂喊疼,安日初都不知道自己碰到她哪里了。
“手……手……”鱼唯小带着哭腔,“我的手……还起泡呢!”
安日初急忙移开身子,所幸被褥够软,鱼唯小的面包手只是被压到而已。
“我帮你脱衣服?”觉察到她没什么大碍,就是虚张声势,安日初开始转移话题。
“啊?”鱼唯小一脸忐忑,“还没……还没洗澡呢。”
“大冷天的,谁天天洗澡?”
“我。”
“坏习惯,改改。”
“你每天训练攒一身臭汗,都不洗澡的吗?”
“男人的汗水,那是男人的味道。”安日初扯掉外套,然后张开双臂,扑向鱼唯小。
鱼唯小利索躲开,捂住鼻子,可嗅到的却是芬芳的沐浴露香味。
“南湖体育馆有澡堂的,我每天都把自己洗得香香的回来,你却从来不屑往我怀里钻,就算是大半夜健身,我也是冲完澡再上床,决不让汗臭味熏着我可爱的老婆。”安日初说。
鱼唯小忽然有些小小的感动,笑着问:“你用什么味道的沐浴露,这么香?”
“你猜。”
“我猜不到。”
“那我再脱一件。”这厮厚颜无耻地认定是衣服挡住了自己的体香。
于是鱼唯小看着他一件件脱光了上衣,露出优美的肌肉曲线,八块腹肌码得整齐,这等一级棒的身材,恐怕是连傅泽都没有的。
看着她痴迷地盯着自己的肚子看,安日初忍俊不禁:“我美吗?”
这问题,问得未免也太娘们了,鱼唯小都快哭了:“美极了。”
然后两个人相对而笑。
笑够了,鱼唯小发现这厮已经牢牢将自己压在了身子底下:“那么……接下来……该干嘛呢老婆?”
要知道,安日初都快把自己剥光了,鱼唯小却还穿得严严实实。
她毛衣的扣子并不好解,解得安日初都快失了耐心,很有撕扯的冲动:“这衣服,谁给买的?”
“我妈妈。”
“岳母大人真是太过分了。”
“我妈妈是为了我好。”
“那你舍得让我这么难受?”安日初低低问,磁性的嗓音充满了柔腻与魅惑。
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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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妈妈起得特别早,鱼唯小却起得特别晚。
安妈妈查阅了烫伤有什么忌口的食物,然后才动手做了谨慎的早餐,去敲新房房门的时候,安日初精神抖擞地开了门,鱼唯小却还横在床上睡得呼噜大响。
“昨晚累了?”安妈妈下意识问了这句,其实没别的意思,安日初却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说:“可能要麻烦妈妈等她醒了给我们换一下床单。”
“好好,没问题。”安妈妈坏坏笑着转身下楼,“那我就先帮唯小把早餐热着,等她醒来再吃。”
然而等鱼唯小醒来,别说是早餐,午餐都已经丰盛罗列满桌了。
安妈妈惊奇地发现:今日吃饭,鱼唯小和安日初挨得特别近,还老说悄悄话,日初一惯坏坏笑着,唯小却几度要把脸埋到饭碗里去,红扑扑的两颊好像染了晚霞。
这样奇妙的场面终于惹毛了安妈妈的好奇心,试探着问:“两位宝贝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好不好告诉妈妈呀?”
“妈妈,你该去帮我们换床单了。”安日初明显是打发安妈妈这枚大电灯泡的意思。
可是好打发的安妈妈还真就屁颠屁颠地去了。
“啊不!妈妈……这个我自己来弄就好!”鱼唯小窘红了脸想要阻止,却被安日初打断:“吃你的。”塞了一枚鸡蛋到她嘴里,几乎让她噎到。
“怎么好意思让你妈妈……”鱼唯小低着头,再度要把脸埋到碗里去。
安日初捧起她的脑袋轻轻落下一个吻在她柔软的唇上,然后柔声劝慰:“不要紧,她是过来人。”然后没能维持住温柔的继续,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鱼唯小急怒。
安日初却抿着唇不说话,鱼唯小不会了解:历经那么多,等待那么久,终于得手的感觉,在这个大男孩心底化开姹紫嫣红的花,此刻的愉悦和感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就像种了一年的大白菜眼看着要被猪拱了,猪却突然被猎人打死,于是大白菜终于还是被妥妥地收了。
想起昨晚帐里缠绵、翻云覆雨,此刻这厮又贼贼坏笑不道明所以,真是窘得鱼唯小暴躁又难受:难道昨晚自己的表现很滑稽吗?谁人第一次不会笨拙不会尴尬?难道他安日初不是第一次?
“你是处吗?”于是鱼唯小问。
“不是。”安日初正在啃面包,说完这句话,后背遭鱼唯小狠狠一锤,差点把整块面包倒吸入食管呛死。
“你居然不是第一次?!”鱼唯小勃然大怒,差点掀桌子走人。
安日初郑重其事地点头,还堆砌一脸的苦大仇深,俨然承受着莫大冤情:“你问我是不是处,从昨天晚上零点二十分开始,我就不是啦!”
“我当然不是问你现在啦!我是问你之前!”
“之前……”鉴于鱼唯小蛮横较劲的可爱模样,安日初故意拖长了语音,久久才说,“当然是……守身如玉的嘛!”
鱼唯小的胃口都被吊足了,关键是小心脏砰砰砰乱跳,唯恐他冒出个令人失望的答案,听到这里,真是又惊又险。
可是,安日初很快有安日初心里的疙瘩:“哈根,假如不是我,是傅泽,你就不会介意了是不是?”
傅泽都有了那么大个儿子,注定不是个黄花闺男了。
“傅泽……他不一样嘛。”鱼唯小说。
“他有什么不一样?”安日初问。
一个不愿搭理,一个却要深究,一个想要敷衍,一个却在认真,尽管如此,当鱼唯小斜眼瞪视安日初,仍有一抹柔情在心底缓缓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