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生楼泠汀雅苑。
公子椅坐。这位眉眼俊俏的翩翩公子正是御玄城丞相秦尚嫡长子秦牧鸢。
额间飘落几缕青丝,轻睡中的他拥有绝世容颜,可以说秦牧鸢是男生女相的顶峰,无人可比。即便是女子和他也是无法比较的。
他浓眉紧锁,弯曲的眸线妙笔生花,睫长如墨,高挺的鼻梁配合绯色薄唇仿佛是在棱角分明的脸颊上作的一副画,绝笔神功。修长的脖颈配合他挺拔的身姿,让御玄城的贵女皇室都欲罢不能。
“鸢儿,快去拦住你父亲。”床榻上,秦夫人奄奄一息,声嘶力竭的对他说:“快去,不要管我,拦住你父亲,不要让他再去赌了~”
“娘亲~”病榻前十来岁的秦牧鸢跪地哭喊,他弱小又无助,奋力起身跑出去,小小的身躯扑倒在地,两只胳膊用力抱住秦尚的小腿。
“爹爹,娘亲病了,爹爹,娘亲病了~”年幼的他不知道怎样劝说父亲,只是扯着嗓子努力的喊着娘亲病了。娘亲是他最亲的人,他的命和娘亲的命像是连在一起的。“爹爹,娘亲病了~”他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小兔崽子,滚开!”力壮挺拔的父亲一脚把他踢开,一样的拂袖而去。。。
霎时,门响了。
“公子,事情已经办妥。”是屠酒推门而入。
秦牧鸢惊醒。他掐了掐眉间,疲惫的说道:“去,打听一下楚家小姐。”
“是。”屠酒抬头看了一眼秦牧鸢又立刻低下头说:“公子今日多有劳累,屠酒这就备马车送公子回府。”
“去醉月庭。。。”秦牧鸢深邃的眸子里像是布满星辰和清泉,两者交融流露出一抹忧伤,那是儿时记忆里挥之不去的悲凉。
三更,楚府。
楚兰星在汐儿的搀扶中缓慢的迈着步子向前厅走去。忽然,她腿脚一软晕了过去。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整个楚府在汐儿的呼喊中变得一片慌乱。
楚兰星的娘亲楚夫人一直在庭中坐等,听到声音急促而来。
“老福,快叫人去请大夫!”她慌忙吩咐管家。
“是夫人。。。”管家老福赶快招呼家丁:“你,去请张大夫,你们几个,快扶小姐回房。”
几个家丁不敢怠慢,都行动起来。
楚兰星的闺房整齐简洁,仅有几副字画点缀着墙壁。
“星儿~”床榻前楚夫人手持丝巾擦拭着眼泪。
“夫人,小姐自幼身体孱弱,思虑过多,再加上今夜暴雨久淋,病势危急。”张大夫刚刚给楚兰星把过脉,他一脸踌躇的摇了摇头,叹气说道:“还请夫人尽早另请高明~”
听了张大夫的话,楚夫人更是泣不成声。她深知张大夫是御玄城最好的大夫,如果连他都束手无策,那么楚兰星凶多吉少。
她俯身在楚兰星身上,哭喊着:“兰星不能有事啊~我的兰星~娘亲的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娘亲不能再没了你啊~”
“哎,都怪这孩子脾气倔,非要阻挠我去财生楼。这下好了,自己的小命都搭上了~这能怪谁!”站在一旁的楚五爷埋怨的说。
楚夫人听到他这般推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怒斥楚五爷:“你个没良心的还敢说,这都怪你嗜赌如命,往日你散尽家财就罢了,现在连女儿的命也要搭上,如果兰星去了,你就准备给我们娘俩一起收尸吧!”
楚五爷刚想怼回去,却看到一向温顺的夫人真的动了火气,泪流满面的怒瞪着自己,便压低了声音说:“哎~多说无益,吩咐下人准备后事得了。”说完扬长而去。
留下楚夫人悲愤欲绝,泪雨婆娑。
现代,21世纪。
“奇奇,妈妈的小公主起床了~爸爸给你做了最爱吃糖醋排骨才去上班,快起来~”
满满粉色的少女卧室里,苏奇奇努力的睁开眼睛。
苏奇奇昨晚画图到凌晨四点才睡。她是一名服装设计师,实习中,在竞争激烈的职场中摸爬滚打让她备受挫折。
“都说了多少次,女孩子不要熬夜,不要熬夜,累坏了身体,以后结了婚怀孕都难~”苏母一边说,一边整理她的床铺。
“知道了,麻麻,我以后再也不熬夜了~呜呜呜。”苏奇奇应付着。
“快去洗漱,一会儿饭菜凉了。”苏母催促着。
“遵命,奇奇公主马上去洗漱!”苏奇奇踉跄的走到卫生间,朦胧的双眼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忽然眼前漆黑。倒了下去。
御玄城,楚府。
家丁们,丫鬟们哭丧着脸,个个手持白布,准备着小姐的后事。
楚夫人因为伤心过度,已经倒下,留下小丫鬟汐儿,她一边哭,一边给楚兰星换寿衣。
“你在干嘛?”突然,苏奇奇瞪大眼睛拽住汐儿的手臂问到。
汐儿吓了一跳,不禁喊出声:“啊——”
“啊——”苏奇奇也惊叫起来。
“停!shut up!”苏奇奇条件反射的用手堵住汐儿的嘴。见汐儿不出声了,她便把手松下来。
环顾四周,眼前尽是一个陌生的环境,古典的床榻,曼纱半掩的床围,陌生的灵巧的小丫鬟,顿时感觉自己头晕脑胀。她双手抱头,双腿屈膝,蜷缩成一团,无声的挣扎起来,脸色煞白的她看上去很痛苦。
“我这是怎么了?”她嘴里默念,她的大脑瞬时运转,苏奇奇和楚兰星的两份记忆全部涌入。她努力的体会着这种奇妙的感觉。
过了许久,她渐渐缓过神来。全身冒出了冷汗。
“我,苏奇奇魂穿了!”苏奇奇确切的得出了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