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食物我不能要,我每天给他送食物和水,他每天都会给我报酬。虽然自己有的时候会买错东西,他也仅仅是批评我几句。从来不会像外面那些工厂和店老板那样扣掉我辛苦一天,甚至一周的工资。” 男孩听说手里的几颗玻璃石头可以换到1000万日元,心里非常开心,瞬间将危险抛诸脑后。但这一袋子的食物他并不想昧着良心黑掉,真是个有是非观的孩子。
“这些食物你拿走吧,我给他带了。里面的人是我的朋友,我想给他个惊喜,因此不想你再出现,你快回去吧。”怒马想打发男孩快点离开,但是又不想表现得不耐烦。
“你是要进去吗,我知道这个地方有个入口,那是小时候我因为从那个入口进去偷东西被他们毒打过,所以现在还记得路呢。”拿到巨款的男孩,费力的提起袋子准备离开。看出来怒马想到这个高墙里面去,便将自己心里的秘密告诉了怒马,算是对怒马出手大方的回报。说着对怒马招手,表示要给他带路并不再要好处。
小男孩不经意间的话是个非常有价值的线索,怒马收起了之前严肃的表情,带着笑脸向小男孩走去。为了走的快一些,怒马帮他提着那个大约有50斤重的袋子,这个重量对怒马来说毫无感觉,但是对于这个瘦小的小男孩来说却非常吃力。
怒马跟着小男孩走出密林,顺着小道走。在一个地势相对开阔的位置,能明显的看到这是一处靠海的悬崖边缘。小男孩仿佛没有听到怒马让他跑慢点的关切,并没有做任何停歇,欢快的往前跑着,手指还指着远处说道:“就是那儿”。真担心他不知道悬崖边,跑得太急给摔下去。
在这靠海的悬崖峭壁上,居然有一个1.5米高的洞口。这个洞口的水泥虽然被岁月洗礼得失去了原本的色泽,但是怒马还是可以判断得出来。这是个人为凿出来的排污口,那个似监狱的建筑物里面的废水废物则通过这个排污口,直接排向大海。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这个小男孩的引导,谁能够找到这个隐蔽的入口。
沿着悬崖的岩石那长长的中间白色外围发黑的粘稠的液体由于重力作用,缓慢的坠入湛蓝的海面,最后在波浪的冲刷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岛国的当地 政 府绝对知道,但是官员拿了空三刀的好处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去在乎他们向大海排入什么有害的物质,那被污染的环境则长年累月的由附近的居民健康为它买单,持续高涨的医疗费用则又是一大笔的创收。
纵观岛国的国家的发展历程,都是先从重污染的工业时代开始发展起来,然后再进入以保护环境和生态的以绿色发展为主题的科技时代。难道这是一个必须经过的阶段?
事实上并不是如此,主要的原因是岛国执政者的水平或者眼界太短浅。追求短期的经济效益,从而实现自己的ZZ抱负,反正先发展起来自己能升G,民众能赚到钱,污染算什 么?等大众口袋里面都有钱了,大家开始关注身心健康问题、医疗问题的时候,再回过来禁止重污染行业的发展,树 立一个将某某的生态恢复到多少年前的水平的口 号,保护环境则成为了一个永远不会出错的执Z方Z,深得民X。参与的企业也两头赚得金盆钵满,还能得到个慈善家的美名。
谁关心 原 罪问题?谁会去在乎过程?
一步到位的发展就是不懂Z治经济学,那是只会纸上谈兵的经济学家的乌托邦。
倘若有发声疾呼的人那是因为苦难太过痛苦,充耳不闻的那是因为他的享受还没结束,只要政Z生命还在,脚步就不会停止。
怒马将小腿里面的匕首取下,将那些遮住视线长得格外茂盛的绿树枝砍掉。海面开始能看到日出,时候已经不是很早了。怒马加快了手里的速度,真的很难想象,这个小男孩小时候居然能敏捷的爬到那个排污口。仅仅过了十分钟,怒马借助峭壁上生长着的,有手臂粗壮的灌木,轻松的到达了排污口后,向小男孩摆摆手示意他回去。
怒马之所以选择小男孩带的这个入口潜入,而不是越过高墙。主要是因为后者虽然轻松体面,但是暴露的风险比较大。
怒马用力将洞口因为风化而耸动的碎石掰下来向海里丢去,根据几秒钟后激起的水花怒马估算出悬崖下面的海水深度。如果从这个20米高的排污口跳到海里,不至于撞到礁石。
测试过万一一会用得到的逃生窗口后,怒马才从布袋里面拿出手电筒,顺着排污口往前走去。发现甬道里面的污水比较细,有些地方反而已经干涸的,似乎最近明显的比以往少很多。怒马那厚重的军靴尽量放得轻慢,避免发出的声音在这甬道里面发生回音。
半躬着的身子在里面行走非常难受。
怒马不断提醒自己潜入进去的目的,只是夺走空三刀的死亡册,避免发生无谓的杀戮,能不杀他剩下的傀儡则尽量不杀。
沿着甬道越往前走,一股马桶被人拿木棍拼命搅拌后发出的腥臊味,刺激着怒马的鼻子,使胃里的食物翻涌。怒马强行压着喉咙处向呕吐的感觉,用衣角紧紧的捂住嘴鼻,依靠少量的空气来维持肺部的扩张。
在行走了大概20分钟,来到头顶射出淡淡光线的井盖下方。它和所有城市里面的下水道一样的井盖,并无什么别特之处。怒马收起手电筒后屈膝,双手握紧井盖下面凸起的部位,慢慢的释放手臂的肌肉力量,动作专业且流畅,像个职业下水道维修工一样。
井盖被挪开一半后,怒马探出脑袋向周围看了看,这是一个链接卫生间的一个很大的公共浴池。这些岛国的男人喜欢一大堆人一起泡澡,甚至是男女一丝不挂的那样混浴,毫无忌讳,这种事情在燕京不太可能发生。
怒马像个兔子一样,向上一跃爬上了地面,然后贴在墙面向门口摸去。浴室并没有开灯,只能透过连通着的房屋的暗淡的光线看清里面的布局。走出浴室后,左边的一个洗衣间有台老式的洗衣机,右边则是一排排的铁制的柜子。顺着楼梯怒马来到了上一层,眼前能看见客厅的地上到处都是啤酒瓶和吃过够炸鸡碎末,茶几上还有为吃完的海鲜因为腐烂而爬满了蛆。怒马用左脚轻轻的推开紧靠着的第一间房屋虚掩着的房门,房屋里面有两张军队常见的钢制结构的上下铺。床头还有未来得及收起来的岛国片子和性感的杂志,墙上这挂着他们和女人的照片,这些女人应该是他们的妻子或前妻或情人。怒放依次将四个房间都翻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看着到处都是乱丢的东西,总感觉他们好像遇到了什么紧急情况,象是向通往楼上的楼梯跑去。
怒马将手枪和狙击 枪的子弹上趟,端着狙击 枪,一步步慢慢的迈着楼梯的台。还未走到楼梯口便被袭来的一股巨大的腥臭味恶心得怒马只想呕吐。三月的岛国天气并不炎热,最近连续的降雨,气温较低,食物不容易腐败。联想到楼下长蛆的海鲜,怒马感觉不太对劲。长期有人居住的地方怎么能容忍这么差的生活环境,怒马加快的脚步,向楼梯口靠近。
眼前的情景,让怒马震惊了。只见在宽大的一楼,这个往常作为他们训练、健身、娱乐的地方。现在并排放着16具尸体,一个个都是给割喉或者胸口被匕首刺穿失血而亡。对于这些惨死的死士,怒马必须谨慎的认为杀手并没有离开,可能还在这里。
怒马用狙击 枪仔细的观察了窗户外面的情况,并没有发现外面和周围有人埋伏。但处于小心起见,还是贴着墙壁躲过象窗户这种将身体暴露的位置向尸体走去。经过尸体上面的尸斑可以判断他们已经死亡好几天。
从尸体上的刀伤可以看出来,这个杀手极其擅长用刀,而且手法非常专业。地上成片的已经凝结成血块的的血迹以及部分死者死前因痛苦而乱蹬的腿,告诉怒马杀手割断的血管并没有让死者立刻死亡。这应该是杀手故意为之。有几具尸体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依旧还能看出瞳孔里面的惊恐,在暗淡的光线的照射下,显得极为恐怖、渗人。
怒马立刻尸体堆,继续往二楼摸去。他得去空三刀居住的房间,拿到死亡册。等怒马走到客厅的时候,从阁楼飘来淡淡的雪茄香味,而且怒马能确定这是燃烧后发出的香味,时间应该并不长。
怒马脑海立刻发出警告,杀手真的几天后都还住在这里!这是个危险的信号。脑中不断的思考着应对之策。趁其还没发现,隐藏起来等待他下楼拿瞬间直接一枪击毙仿佛是最好的办法。
但是怒马的目的是来取死亡册的,这人既然杀手了死士,那说明他也和空三刀是敌人。战略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但是战术上来说自己撞破了他的谋杀,那么就是敌人了。但有个情况是,这人并不知道怒马已经杀了空三刀,不一定会将怒马看做朋友,只会把怒马当做一个莽撞的人,杀了才能掩盖他的杰作。
陷入进退两难的怒马,思考再三后还是决定先找到死亡册。怒马蹑手捏脚摸到空三刀的保险箱的位置,尝试打开保险箱,整个过程像极了梁上君子。怒马经过反复且复杂的破解工作,保险箱被怒马打开了,但被怒马打开的保险箱里面却什么也没有。
死亡册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