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草在一旁笑:“当然是真的,大姐你知道吗?咱家上月分了一千多量银子,买宅院是足够的,接下来还要给四丫、五妹重新把酒坊和绣坊开起来,这都不是难事的。”
“太好了!”
四丫和五妹拍手欢笑,满桌人也都欣喜,可这时,一直闷不做声的二叶突然小声说了句:“那……咱家还能多开一家药铺不?”
“什么?”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齐齐望向二叶,就连苏小七也一脸惊讶。
她还记得原书里二叶是在家里遭遇劫匪时挺身而出,为保护爹娘被劫匪一箭射死,一生就草草结束。
之前苏小七一直忙着家里和言逸,几乎忽略了二叶命途遭迹,可现在想来,劫匪、利箭,这不正是这次东山行动中二叶的遭遇吗?
山匪劫走人和物,那就是劫匪呀!
二叶也的确中了一箭,所有情节和原书基本吻合。
可唯一不同的是,二叶并没死。
想到这里,苏小七忽猛打了个寒战。
她终于明白自己的穿越真的能改变书中人物命运,二叶没死,还活的好好的,那她将来可能有更好的人生!
苏小七笑了。
本来就被二叶弄的一头雾水的家人又惊讶看着苏小七。
“你笑什么?”
一脸疑惑的六妮问。
苏小七自然不会深说,只是一语带过,“我是笑二姐也终于在生意上用心了。”
“可是……”
苏母蹙眉:“二叶,咱家没有人懂得医术,你怎会要开药铺?”
“啊?没人懂吗?”
二叶忽然红了脸。
慌慌张张地笑:“没人懂就算了,我是觉得开药铺也挺挣钱的,那就当我没提过,吃饭,大家继续吃饭!”
苏家人听了信以为真,也都没多想,于是就继续吃饭喝酒为齐阿冬庆生。
唯有苏小七,她觉得二姐一定有不愿宣之于口的心事。
……
次日天色刚蒙蒙亮,苏小七就先起床了。
因为西餐一做就有种一发不可收拾的感觉,所以苏小七昨晚就准备了做水果披萨的食材,准备做一张披萨给言逸尝尝。
言逸现在还是解毒阶段,不能食用太过酸辣刺激的食物,就只能选择温性水果蔬菜下料。
先将苹果、西红柿,西兰花还有红枣这些食材洗干净,切成碎丁备用,再用面粉、黄油、牛奶活成面团。
一般像乳酪、黄油这些东西别说江南郡了,整个大夜国也是没有的,苏小七之前靠着锦鲤大法弄出来几次,可开酒楼也不能总依靠锦鲤大法。
于是苏小七就干脆自己动手制作各种西餐食材,虽没有新世纪那么纯粹,但只要好吃就行了,管他正不正宗呢!
这就是资深吃货的觉悟。
面饼即将出锅时,忽见二叶走过来了。
她笑嘻嘻走近小妹子,一脸谄媚:“小七,你是不是要去竹舍见言公子?”
“嗯!”
苏小七手下不停拌面和乳酪,答应一声说:“怎么?二姐有事要说?”
“是啊!”
二叶仍笑着:“你去竹舍,能带上我吗?”
“啊?”
苏小七一愣,抬头看二姐
苏二叶平时只痴迷拳脚功夫的,就连在餐铺做事也仅是给大花打下手而已,她今天为何突然要去见言公子?
难道,她对言逸的病有了疑心?
想到这里苏小七心里咯噔一下,但仍笑着脸问:“二姐,你去竹舍看言公子?”
“呃……”
苏二叶迟疑好一会儿才回答:“我不是看言公子,我只是想去谢谢安大哥而已。”
“安白?”
苏小七疑虑更深:“你谢他什么?”
“谢他帮我治疗箭伤啊!”
苏二叶凛然正气道:“要不是安大哥医术高明,我箭伤那么重,说不定半个膀子都要废了,人家救我一命我当然要感谢。”
苏小七迷茫点头,觉得二姐说的有理。
但她想了想又说:“但要感谢的话,包括言公子,蔡公子,还有隆盛楼的人都要谢他的,且言公子说了,他会代替大家一并谢过,二姐你就不必再费心了。”
“那怎么行呢!”
一向爽快不缠粘的二叶突然执着起来。
她绯红了脸说:“我和言公子非亲非故凭什么要他代谢?我有我自己的心思!”
“心思……”
苏小七脑袋陡然灵光一闪,猛地好像抓住了什么。
她忙靠近二叶悄声笑:“二姐,你不是去谢安大哥的,你是想专程去看看他吧?你喜欢他吗?”
“你胡说什么?”
苏二叶急了,脸颊更红,又怕家里其他人听见,忙拽着苏小七走到院子里。
“你别瞎说,我真的只是去谢谢他而已。”
“我看才不是。”
苏小七一脸狞笑,还用小手指刮着自己脸皮儿。
“真谢他你脸红什么?我就说呢!当初蔡公子要带安大哥去蔡府你死活不同意,原来是想自己留下呀!”
“小七……你闭嘴!”
苏二叶被小妹子说的又羞又囧,抬手捂住苏小七嘴巴。
“不准乱说话,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唔……”
苏小七鼓着腮帮子还没回答时,忽听屋里传出苏母惊叫声。
“哎呀!这谁蒸的面团啊!都糊了!”
“我滴天呐!”
苏小七才想起蒸锅里还有给言逸做的披萨,忙推开二叶风一般跑回厨房。
万幸,万幸,披萨只稍微有点焦糊,还未伤筋动骨。
于是乎,包好披萨,小七和二叶一同去竹舍看望言逸——还有安白。
……
从东山回来后,安白一直住在竹舍。
一方面是方便他给言逸驱毒治伤,另一方面则是安白对世事知之甚少,身上也没啥银钱,综合各方情势看,暂时留在竹舍最合适。
这天,安白在后院给言逸熬药,而言逸则和卢伯在书房研究一封密函。
密函是京城那位神秘人写来的。
信上说,江南郡最近发生的事情震惊朝野内外,皇上震怒,下令彻查,但知州大人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所为,襄王丝毫未受牵连,对外撇得干干净净。
而且,更严重的是襄王开始暗中调查死士营被灭原因,目光也已盯上言逸,所以言逸现在情况岌岌可危。
看着密函,言逸陷入沉思。
卢伯一向是深藏不露的,此刻却焦虑面面。
“公子,看来我们必须离开江南郡了,你要快点儿拿注意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