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半年来嘴上不说,但心底也着实艳羡苏家发财赚钱,再一想大花浑圆苗条的身子简直就心痒难耐。
他立刻道:“我答应,只要你能让我睡到大花,啥事我都听你的。”
苏二婶狡黠一笑:“真听我的?”
“当然,你还想要啥?”
“老娘要你。”
说罢,苏二婶再一次扑倒村长,村长惨呼一声,房间里再次风雷惊动,狂风暴雨。
……
几天后的晌午,苏小七刚和二叶,三草几个姐妹收摊回家,正驾着马车说说笑笑刚进村,忽听村头牛皮大鼓“咚咚咚”响起来。
“全村老少过来集合,村长有重要大事宣告。”
两个村汉子扯嗓门在长街短巷里一阵吼叫,村民们纷纷撇下手里活计,来到集合议事的村口大院。
苏大田一家也过来了,只见村长和几位族长坐在主位长凳上,旁边几百口村人乌压压围成一圈。
“大家都来了,我有一件重要事要和大家商议。”
村长一本正经的说。
“村长你就快说啥事,大伙家里都忙着呢!”
村邻有急性子人开口催促,苏小七一开始也没发觉什么异常,毕竟村长说话是常事,但她忽然看到苏二婶眼底狡残的笑意,忽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村长清了清喉咙,大声道:“咱村各家耕地都是有定数且不能更改的,但是,我最近听说苏大田家竟把耕地白送给外村人耕种,这可犯了咱村大忌。”
“什么?”
村众登时哗然,全都转脸望向苏家人,苏大田和苏母都一脸惊愣,忙说没有。
村长笑了笑。
“大田兄,我估摸这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不如你先问问你家好闺女苏大花。”
“啥?”
村众再次惊愕,苏家人也都一块吃惊望着苏大花。
但,唯有苏小七模糊察觉出事情脉络,心底暗叫一声不妙。
苏大花听村长这样说,大家又都齐齐望着她,不免慌了神道:“我没有,我从不认识外村人,更不可能把自家田地给别人种。”
村长仍笑。
“大花你别辩解了,这件事要没有证据我怎能瞎说?来人,带上后村刘二嬷。”
“是。”
一小伙立刻应声,扶着位穿深蓝粗布衫,满头银发,腿脚颤巍巍的老妇人走进院子。
村长:“各位,大家都认识后村刘二嬷,就让她来说一说。”
“好。”
刘二嬷坐在一张矮凳上,睨了大花一眼,满脸鄙视冷蔑。
“大花呀!你也算家道清白的姑娘,咋能跟我们村有名的泼皮破落小子齐阿冬勾三搭四,惹出这么多闲话来?”
“我……”
苏大花根本没想到是这件事被人察觉,一时间羞愧难当,可为了名声她只能死不承认,便涨红了脸强嘴辨白。
“我没有,二嬷你听谁胡说败我名声?”
“他们都是听我说的,这件事,我才是证人。”
话音一落,就见苏二婶款款从人群中走出来,她一改前几天灰头土脸狼狈相,满脸灿烂得意的笑容。
见又是苏二婶作怪,且这次是奔着要大花命的架势,苏母终于也怒了。
苏母忙挡在大花身前冲苏二婶厉喝。
“她二婶你别太过分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几次三番跟我家做对不怕遭天谴下地狱?”
苏二婶淡淡一笑,很风骚的扇呼下手里绢子。
“我又没背着爹娘偷野汉子,当然不怕下地狱,只是大花呀!你偷男人就算了,怎么还敢把村里的田地白送给外村人,这可就不是咱一家的事儿了。”
“我没有!”
大花眼角含泪,已经惊慌失措,但还是强行否认。
苏二婶奸诈撇撇嘴。
“你不用狡辩,我都打听清楚了,你的野男人是后村孤儿,没爹没娘,没田没屋到处要饭吃的野种——齐阿冬,你跟他好,所以要把苏家的地给他种,我可在树棵子后头听得一清二楚。”
“你胡说,阿冬哥他不是野种!我也没说过要把田地给他!”
苏大花怒吼一声。
她虽在家里排行老大,可毕竟是单纯又没见过世面的村女。
盛怒她下只顾着替齐阿冬和自己辩解,完全忘了现在最要紧的事撇清关系,结果一步就迈进苏二婶陷阱里。
苏小七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便听村邻们全都惊呼一声,村里那些八卦妇们立刻各种讥笑,嘲讽。
“哎呦呦,平日看着大花闷声不语的,原来竟是个小不要脸的呀!”
“可不是么,不仅背爹娘聊骚男人,还敢偷送咱们村的耕地,真是又贱又蠢。”
苏二婶嚣张的放声大笑。
“大家伙可都明明白白听见了?是她自己承认和齐阿冬私下勾搭,我可没扒瞎吧?”
苏大花张口结舌呆愣当地,脸面不禁一阵红,一阵白,难看至极。
苏大田两口子和其他姐妹完全不知道大花的事,眼下苏母也顾不上村人,她忙一把抓住女儿厉声问。
“你跟娘说实话,这事儿到底有没有?”
大花早哭的泣不成声,“娘,我就是跟阿冬哥认识,但我真没有给他咱家田地。”
“你——,你这个败家孩子!”
苏母又恨又怒狠狠给大花一耳光。
大花只顾着哭也并没躲闪,倒是旁边小七一把拦住娘道:“娘你别打大姐,这件事根本就没弄清楚,你们不能只听二婶一面之词。”
苏二婶在旁不依不饶继续嚼舌头。
“我在树棵子后可听的一清二楚,大花说把田地都给齐阿冬,可又怕他种地累,当时那齐阿冬说了,种苏家的地一点也不累,还愿意多种多干呢!”
苏大田两口的脸色比死还难看,姐妹们也有满面灰败愤恨之色。
大花痛哭争辩,“没有,你胡说,我没那么说过。”
“哦,那就是我听错了?”
苏二婶故意装惊讶:“难道齐阿冬当时说的不是你家田地,而是你身上的地?所以他怎么种都不累,还愿意***?”
一句话惹得村里闲汉野妇狂们笑起来,难听的话不绝于耳。
苏大花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被如此侮辱无异于当众拨衣现眼,当下悲愤从心起,扭头就要一头撞死在院里磨盘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