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范狸退出姜凝房间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阴霾凌厉,好一个莫至高,竟然敢在他的地盘伤他的人?他倒是要看看他到底长的是什么胆?
刚走出尚文苑,正准备往正厅走去,迎面有两人匆匆跑来,不是别人,正是被他调派出山去调查一些事的一凡和董伟。
看到一凡和董伟,范狸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了闪,快走两步迎上前去问,“我让你们查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一凡和董伟走近范狸,禀报说,“少主,你让我们查的人,我们在丞相府里看到了。确实跟姜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看到她的时候,我们也吓一跳,还以为是姜姑娘本人,不过观察了几天,发现性格和某些动作还是不一样。然后,我们也去姜姑娘居住的小镇调查过了,她确实是被收养的。她跟纳兰府的纳兰姑娘本是双生儿,后来姜姑娘因为生病被带出丞相府就医,因为病情严重,当时的大夫回天乏术,在准备安葬前被一尼姑发现有气息偷偷救下了,后来辗转就到了她现在的养父母家里。至于为什么没有把她带回丞相府,这个就不清楚了,因为那个尼姑后来还俗了,不知道去向。”
范狸摸摸下巴,一凡和董伟说的情况跟他猜测的大致相同。为什么那个尼姑没送姜凝回丞相府,那倒无妨,说不定她回丞相府了,现在他还不一定能遇到她。
范狸对一凡和董伟点点头,“好!我知道了。现在,你们俩去天牢将莫至高带来正厅来。”
莫至高被带到正厅的时候,天龙门的正厅聚满了人,其中不乏对其恨意浓列的天龙门弟子,他背叛师门,还弑杀师父,众人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而莫至高呢被铁链捆绑住,脸上、身上和嘴角有不同情度的伤势,面对众人眼中的恨意全然不理会,抬头挺胸大刺刺地走进来站得笔直。看到坐在正厅中央高椅上的范狸,只是撇撇嘴,抬起头,把头撇到一边去。
一凡看到莫至高那嚣张的架势心头火大了,暗暗运用内力,抬起一腿踢向莫至高膝关节处逼使他一下子跪下来,一凡上前一把将莫至高的头按在地上,“放肆,看到门主还不下跪行礼?”
莫至高的头被按在地上,挣脱不开,双眼冒火的瞪着一凡,“放开!”
啧啧啧…………一个阶下囚竟然还敢如此无礼,一凡正想出手教训他。
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石玉瑾已经冲过来,对着莫至高就是一脚,“忘因负义的家伙,你去死吧!”莫至高被踢中肚子,痛苦的轻哼了一声。石玉瑾看到杀父仇人哪是一脚就可以完事的,一连踢了好几脚,每一脚都用力全力,直把莫至高踢得冷汗都冒出来了。
一凡怕石玉瑾直接把人给踢死了,连接拉住石玉瑾,“大小姐你冷静一点!”
可正在气头上的石玉瑾哪里听他的,发疯一样踢莫至高。
范狸连忙走上前去把疯狂开踢的石玉瑾拉开,“小师妹,你忘了师傅说的话了吗?”石玉瑾被拉开后忍不住哇地哭出来,“大师兄,难道就要这样放了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吗?”
范狸没有回话,想起师傅临死前一直叫他们放过莫至高,不要伤害他。他虽不至于违返师傅的命令,可也不想就这么轻易放了莫至高。
范狸拍拍石玉瑾抓住他衣袖的小手,“你先退到一边去。”
“大师兄……”接收到范狸严厉的眼神后,石玉瑾不得不退开。
范狸示意一凡将莫至高拉起来,莫至高虽身受重伤,脚步也站不稳,可是他站起来后依然倔强地甩开一凡的搀扶,冷冷的看向范狸,“被你抓到算我倒霉,要杀要剁悉随尊便!”
范狸倒不介意莫至高那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语气,上下扫一眼莫至高,抽出衣袖里的匕首,“哼!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杀师傅,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要你的命真是便宜了你。”
“你……你要干什么?”莫至高与范狸同门师兄弟一场,范狸的残忍他可是见识不少,内心一下子毛骨悚然,“你别……别忘了师傅说过的话。”
范狸走近莫至高,眯起冷俊的眼眸,手里的匕首在莫至高脸上里内外擦试了一下,冰冻的刀身刷着莫至高脸颊与眼眶四周游走。
莫至高瞬间身体一僵,呼吸屏蔽,双眼瞪得大大的,他不怀疑范狸下一刻就把他的双眼给挖出来。
看到莫至高因为惊恐,鬓角处渗出来的汗珠,范狸才把刀一收,用毫无温度的语气说,“师傅的话我怎么会忘记,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刚好我的冰蜈蚣也养了这么多年了,是时候做一下试验,看看成果如何,或者你可以帮帮我?”
莫至高瞳孔张大,满脸惊恐的指着范狸,“你,你休想……”
范狸养毒蜈蚣,天龙门的人都知道,冰蜈蚣平时跟普通蜈蚣没两样,但是如果发起攻击或接收到范狸的攻击指令后,它就会变成透白的冰蜈蚣,同时释放出一种像冰雾的气体,方圆百米之内的动物都会中毒。为了驯养它,范狸可花了不少心思,山头里的毒物几乎都被他捉来喂养冰蜈蚣了,连最毒的五步蛇只要一靠近冰蜈蚣都会吓得掉头走。
范狸现在要用他做试验,他可不想被折磨得要生不得要死不能,“你干脆杀了我吧!”
范狸摆摆食指,“那可不行,我怎么可以违背师傅的命令呢?想少受点苦的话,就给我乖一点,我天龙门的人也是你可以随便打的吗?嗯?”说完,手一扬,然后就是莫至高痛苦的叫声,范狸用匕首把莫至高一只手的尾指给削下来了。
“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今天只要你一只手指算便宜你了,再敢打我天龙门的人,可就不是手指那么简单了。来人,给我带下去好好看着。”
石玉瑾看范狸只是削了莫至高一只手指就放了他,心中不平,“大师兄,你就这么放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