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短暂的休息了一周,每天吃吃喝喝有时候会和伊婉出去玩的日子看似十分美满的外表下是增重四斤的痛。
白家不算穷得揭不开锅,但也绝对说不上是富有。白父白母拿着中规中矩的工资,也足以撑起一个两口之家。但现在多了一个白桑,再加上这些年昂贵的补课费,学费,足以拖垮一个甚至连小康都够不上的家庭。
而且,白桑对于这种她以前十分向往的咸鱼生活也有些受不了。
于是在某天早晨,白桑忽然提出“爸,妈,我想兼职。”
白妈妈不解“桑桑怎么了?在家里不是待得好好的吗?怎么忽然想出去兼职了?”
“不是忽然,”白桑一脸认真“我早就计划好了的,是去一家火锅店,那家店是伊伊她二舅的朋友开的,比较靠谱。平时的活计也很轻松,就是端端盘子收收款之类的,收入也还算可以了。”
的确不算临时起意,她早就有这个想法,也问过伊婉这个交际花有没有什么推荐啊什么的。伊婉对此事十分积极。有她同学的亲戚开的面馆,也有她表姐闲得无聊开的奶茶店。伊婉家和白家完全不同,?伊婉家很有钱,白桑跟她说出自己想兼职的想法时她也曾经以为是白桑缺钱花而提出可以借钱给她。
白桑感动之余婉拒了。
白桑最后选定了这家店,虽然它的薪酬不是最高的,但装横和活计都是佼佼者。她去兼职,又不是自虐。
而且自己要是真的去那种脏乱而拥挤的地方工作,白妈妈也肯定不会同意。
白爸爸首先同意了。
白桑松了一口气,爸爸和自己都支持去的话,白妈妈也只能同意。
“什么时候上岗?”白妈妈从同意的那一刻起,皱紧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明天就去。”
白妈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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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白桑失眠了。
她的作息很有规律,晚上到点就会困,早上想接着睡都睡不着。
失眠是很少见的事。
白桑躺在榻榻米上, 窗帘没有拉紧,偶尔会有车辆奔驰而过,车灯在墙上一闪而过,走后还会有风声盘踞在耳边,久久不息。
她脑海里无端地闪过那天在电梯门口惊鸿一瞥的人。
她在想什么呢
白桑转了个身,背对着窗外霓虹的灯光绚烂。
一个在普通不过的陌生人,除了皮相的出色,多平凡。
是吧
明天还要去兼职,快点睡,她和自己说。
睡不着啊!
白桑诈尸一般地从床上起来,从桌子底下拽出一小箱“赃物”——各种零食,就是为了这种想吃又懒得去外面拿的时候准备的。
她啃了几袋果脯,又看了几集剧,才感觉到困意。
第二天一早,白桑毫不意外地在自己的眼底发现了两道青黑圈圈。
第一天去工作,怎么能没有一个棒棒哒的精神面貌呢?
白桑惨叫一声“妈,遮瑕膏借你女儿啊!”
白妈妈有些好笑“怎么,紧张啊?”
白桑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任由白妈妈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有些心虚“嗯。”
她总不能说,你女儿想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人想到睡不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