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是梦非梦,是真非真,谁人又辨的其中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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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在宫门外火把满地,然而宫门却是紧闭着,四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只见一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一座豪华的宫殿,那人两鬓白发,手里握着佛尘,想来应该就是大太监富安了。
然而此刻的他,却并没有往日的平稳,倒显得很是狼狈。
他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就被绊倒了,扑通一声,声音很大,惊醒了里面的人。
“皇上,不好了,萧王快要打进来了。”
宫殿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不过三十四五岁左右的俊男,但前提是你不要看他的左脸,那里是一副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具之下是一张毁了容的脸,要是没有这难看的伤疤,可以想象的到,此人是拥有着怎么一张容颜,绝世无双怕是都难以形容。
但此时看上去却是无比的丑陋,就连他如今的身体状况都已是病入膏肓了。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砰!” 宫殿大门,被人用脚狠狠地踢开了。
惠文帝回头看过去,眼中只剩下她的身影。
那是这京城第一美,西陵国的一国之后,他的皇后,肖晓柒。
那是他一生的执念啊,但她却不曾正眼看过他一眼。
“娘娘,皇后娘娘,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快走,萧王马上就要打进来了。”富安着急的说着,生怕这皇后娘娘留下来,被萧王殿下......
而那边床上的惠文帝此刻却剧烈的咳嗽起来,她是他的挚爱,他不希望她受到一丝丝的伤害,便安排人护送她离开,却不曾想她没走,她是来陪自己的吗?
而那边的福喜看着皇帝客诉,忙跑到他身边,跪在龙榻前帮他顺气。
想象很美好,但现实很打脸。
只见肖晓柒那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惠文帝,从身后丫鬟的手中接过一碗药水,慢悠悠的来到惠文帝的身边。
她手里的汤匙一勺一勺的舀着药水,面无表情的说道:“楚渊,你我夫妻十余年,你可知我对你是什么感觉吗?呵呵,今日我来不是陪你,而是送你一路走好,来生我们永不相见。”
一旁的富安惊到:“皇后娘娘,你说什么呢?这是皇上啊,最疼爱你的人啊....”
肖晓柒怎么不知,这是这西陵国的一国之主,但是她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有的只有恨。
“来人,把他拉走。”肖晓柒冷冷看了一眼富安,下达着命令。
在肖晓柒身侧的一群人立马强行把富安拉了下去,但是他却不停的叫着,“皇后娘娘,你不能这么做,他可是皇上啊,皇后娘娘......”
楚渊趁机坐了起来,抬手酒吧那碗药拍掉了,不停的咳嗽,看着肖晓柒,面容有些狰狞:“肖晓柒,朕是这一国之主,朕把这大好江山都分享给你了,还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要你如此对朕?”
这是一碗毒药,毫无疑问,因为打在地上的时候,冒毒气了。
这碗毒药,萧王也好,都可以给他送,但唯独她不可以,她是他的心头至宝,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啊,怎么能够是刺在他心口的一把利剑。
他用那双颤抖的双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有些抓疼她了,“晓柒,你说你想要一世一双人,朕为你遣散了这后宫,你说你喜欢桃花,朕为你种满整个后宫,你为什么还是不满意,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回头看看朕呢?”
肖晓柒用力的推开他,撕心裂肺的喊着:“哈哈哈,楚渊,你对我确实很好,但是我就是恨你,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解了我这心头的恨。楚渊,是你毁了我的一生,你千般百计的算计我,这些我都可以忍,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我的至亲都不放过,你为我做的那些,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你以为我有多稀罕,呵呵,只会让我恶心。”
转身,将侍卫的佩剑拿在手里,直指惠文帝,“我忍辱负重这十余年,为的就是这一天,我再也不想做你的皇后了,这皇后的凤冠,每日每夜的压得我喘不上气,今日,我就将它还给你。”
说着她就抬起手,用力的将凤冠扯了下来,狠狠地砸向惠文帝。
楚潇低头看着怀里的凤冠,心情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原以为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总能回报些,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的妄想。
一滴血滴在了凤冠上,那是刚才凤冠砸在他身上之前,不经意划了脸,现在血顺着脸流了下来。
肖晓柒每次看到那张面具,总是想起,这个男人是为她而毁了容,但是这一切又怎么能抵得过父母至亲的仇。
这十余年的宠爱,一幕一幕的在她的脑海中划过,他很好,对她也是放在心尖上宠的,若不是他设计的黔龙关那一场战役,害的他们肖家军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她也愿意为他放弃之前的种种,好好地过一辈子。
但是这怎么能够抵消他对肖家军所做的一切....
就在她回想的时候,她手里的利剑突然往前划去,她猛地回神,就看到了楚渊自己拿着剑往他自己的胸口刺去。
而此时的肖晓柒瞪大了眼睛,急忙跑过去,握住剑柄,想要拨出来,却被楚渊制止了。
“柒柒,这是朕自愿的,朕这一辈子不后悔,咳咳,不后悔娶了你,柒柒,你的手是干净的,不要....不要用你的手杀朕,朕....是自尽......咳咳咳....自尽而亡的......”说完,那双沾满鲜血的手往前一按,鲜血喷在了肖晓柒的脸上,身上。
楚渊,他死了!一剑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