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太太正聊得热火朝天,我走过去毫不犹豫的从桌子上抓了一把瓜子儿。
想和这些老太太打成一片的最大秘诀就是让你真正融入到老太太的团队当中。
几个人都怪异的看了我一眼,不过他们也没说什么继续着自己的闲聊。
我就这样一把一把的嗑着瓜子儿,很快我脚底下已经出现了一小堆瓜子皮了。
终于有一个老太太忍不住了,他拍了拍我的胳膊。
“小伙子你这是打哪儿来的呀?嗑瓜子速度倒是挺快的啊!”
然后我看了看自己脚底下的瓜子皮,脸上露出了一种愧疚的神色。
“大妈你看这事儿闹的,我本来是想听听你们唠家常,可没想到越听越入迷竟然把瓜子都嗑完了。”
听我这么说,其他几个老太太也把目光聚集在了我的身上,要说我这人长得不是很帅。
可天生就是吸引大妈的脸,所有的老太太见到我都会不自觉的对我产生一些好感。
可能就是我长得太大众化了,每个老太太看见我都像他们的儿子吧。
“大妈,我还真有件事想听你跟我念叨念叨,白若雪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
听到白若雪这三个字,所有人的脸上都涌上了一丝不自在的神色。
气氛瞬间尴尬到了极点,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坐在原地安静的看着手中那点瓜子。
“你打听白若雪干什么?”
“我这不是有些好奇吗,所以才来这一块问问,啊你们不知道也没事!”
我用的这属于激将法,这些大妈你说他们别的不行他都可以忍受,可你要说某些事儿他不知道内情恐怕就忍受不了了。
“他家事儿我都不是不知道,只是有些邪门儿啊,你确定你想听?”
那大妈一脸神秘的问着我,我好奇地瞪大的眼睛不住气地点头。
看着我的样子大妈长叹了一口气,开始讲起了白若雪家的事情。
白若雪死了之后,他的父母说什么也不相信自家姑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于是到处走访上告,可是却没有任何的结果。
那是市里面调查局出具的最高验尸报告,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推的翻。
而且上面违禁品三个字,让所有的法医对着小姑娘都抱着一种嗤之以鼻的态度。
要说这白父白母也是个苦命的人,中年丧女已是一大悲痛,可没想到在走访上告的途中白父竟然还出了车祸。
这场车祸给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一开始白若雪的父母没有钱医治索性回家等死,可是没过两天他们好像得了一笔钱,于是白父被送到医院接受治疗。
从医院出来之后,白若雪的父母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和街坊邻居也不打招呼了。
每天白母默默的走出家门,买了菜之后就再也不会出来了。
所以他和邻居们之间的感情也越来越淡了。
白父两年之后由于心里郁闷,竟然撒手人寰了。
白父死后白若雪的母亲也得了抑郁症,没多久也跳楼自杀了。
“唉,总之那一家子都是苦命的人,可怜了小若雪长得那么漂亮。”
“谁说不是呢?要是小若雪还活着,现在应该也已经成家了吧。”
所有大妈的脸上都露出了惋惜的神色,看来这白家在街坊邻居的心里人缘还不错。
“小伙子,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怎么想起又来调查白若雪的事情?”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陆兰泞,说自己是调查局的想要重新调查白若雪的事情。
一听我这么说几个老太太赶忙把白若雪的家指给我看,我顺着手指向上看去只看见那扇窗户后面站着一个女人。
“大娘他们家还有人住吗?”
“没人住啦,自从若雪的父母都走了之后,他们家总是会传出奇怪的声音。”
“不是有人哭就是有一种乒乒乓乓的声音,早就已经把他们家封了!”
既然白家已经没有人居住了,那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我伸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在上面画了一个符箓。
我将手上的符纸交给陆兰泞以确保她的安全。
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白落雪家所在的楼层,由于是老旧小区,楼梯的水泥早就已经破烂不堪。
每走一步都会踢飞,一块小水泥一块碰到其他楼梯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白若雪家比较好认,门上面横七竖八的拦着几道木棍。
一个大大的封条贴在门上,我将封条撕掉又画了一张镇压符贴在门框上。
要说我天生应该就是干这个的料,那些画符的方法九奶奶只交给过我两回我就彻底记住了。
眼前横七竖八的木条都成了我最大的阻碍。
“我车里有翘着东西的家伙事儿,我去拿!”
我本来想说我去,可是又不敢把卢兰宁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好让她先行下楼取东西而我则是留在走廊里等他。
突然一阵淅淅嗖嗖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一条像是蜘蛛一样的腿露在了我的面前。
这东西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尸妖娘娘的其中一根触角。
“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的,这次又要做什么?”
现在我见到尸妖娘娘早就已经没有了最开始那种恐惧感。
一阵诡异的笑声在楼道里响了起来,很快那消声就消失不见了。
而那根触角也随着消失了,我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陆兰泞已经拿着撬棍从楼下跑了上来。
“刚才你上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听我这么问对方摇了摇头,脸上还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而他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同情智障一样。
“这一栋老式小区连人都没有几个了,更何况是这一层,就算这一层的房子白送给你会要吗?”
“会要!”
我简单的回答了两个字接过撬棍,对着第一个木板开始暗暗用劲。
这些木板已经不知道镶在这门上多久了,每一个钉子上都长满了锈。
他们就好像是在木板里生根发芽了,一般紧紧的连接着木板和那扇大门。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那些钉子有了些许松动。
撬棍摩擦着木板发出了吱吱呀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