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如何个蹊跷法,哥仨尚未想明白。
不过假的真不了,留待日后慢慢查证便是,所以暂且按住不发。七嘴八舌之下,总算是讲清楚了今晚银杏园演出事宜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沈寒大致听明白了过来,想必一众族老乡绅今晚就是在银杏园设宴,款待那位微服巡访的皇子。有宴,必有歌舞。所以就连四大青楼的当家花旦都早早赶回去提前准备,这位骚包的皇子可怠慢不得,毕竟代表着皇家的颜面。
“差不多就是这样子,不过有一点你没猜到,若没有骚包的皇子,今年的美人墙和天香榜就不会这般热闹。”赵士补充道。
“这和美人墙,天香榜又有什么关系?”沈寒不解道。
“若不是这位来了,怎能惊动了八百里风灵山的一众美女,就连县城州城,甚至府城里都赶过来不少美人儿呢!”哈雷感叹道。
“欲攀高枝呗,谁不想当那只山沟里飞出来的金凤凰啊。”赵奇这话说的酸溜溜的。
难怪呢,我说今年的天香榜上这么多生面孔,原来大有来历啊。
骚包兄,好样的!沈寒点赞道。若没有他,又怎会多出这么多美人儿,现在可好,顶顶好!秀色可餐,大饱眼福呐!
”晚上都去银杏园看热闹,“沈寒一锤定音道:”咦,只是这么多人都去,银杏园让进吗?“
“那边早搭了个大戏台子,就为给这位骚包货接风洗尘的,据说要与民同乐,共赏歌舞呢,你就别操这心了。”哈雷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岂不意味着四美同台PK么?
四大青楼虽然名满三里屯,不过,各有各的地盘,四美同台的机会可真不多。
想不到一个骚包货居然引起了如此巨大的连锁反应,今晚的银杏园可就热闹了,无数吃瓜群众对皇子并不热心,但对四美PK,那可是期待的很呢。
“对了,你的差事交了?”赵士问道。
“嗯,”沈寒点点头。
“这么顺利?”赵奇讶然道,居然没有少胳臂少腿的,很是让哥仨失望。
“顺利?哪有啊。“沈寒抚额一叹道:”交差难,难于上青天!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说什么也不收灵叶,非要哭着闹着喊着要以身相许,我容易么,我…太不容易了!哎,人太帅了,平添多少烦忧啊,要是个个美女都非我不嫁,不娶还不行,个个都要觅死觅活的,我娶得过来吗?
哎,哥愁啊,瞧这白发,又多了一根,三千情丝,三千情愫,啥时候才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啦!”
哈士奇听得目瞪口呆!吹牛B的人见过不少,吹的这么清新脱俗的,还真没见过!
“千娇百媚的张大小姐,哭着喊着闹着要嫁你,非你不嫁?”赵士简直无法置信。
“对啊,我好不容易才脱身的…,”这厮是要将牛B吹到底了!
“那恭喜你了。”哥仨一起拱手祝贺道。
“同喜,同喜,对了,恭喜我啥?”沈寒假模假样的回了一礼,好奇问道。
“唔,你丈母娘就在你身后,小子,自求多福吧!”
回头,惊见诸葛青那张气得脸色发白的美丽面容,沈寒刹那间只觉得双腿打颤,全身发软,直呼我命休矣!
油炸?红烧?清蒸?满汉全席?抑或,川鲁粤闽苏浙徽湘八大菜系轮番着来一遍?
种种想象中惨无人道的画面扑面而来,这厮颤抖着牙齿,口齿不清的抖出句:“伯母好!”
就是那挤出来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小寒啊,伯母对你不好吗?”已经处于爆炸边缘的诸葛青,依旧和颜悦色,轻言细语的对他说。这才是最可怕的!
“好,很好,非常好,伯母对我可好啦,”沈寒都快哭了。
“好你还胡说八道。。。”,诸葛青彻底爆发了,就在他耳畔,一声河东狮子吼,振聋发聩。
“我认错,我悔过,我道歉行不行啊?”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下欲哭无泪了。
“道歉要能管用,还要官差干嘛!”诸葛青拎着他的小耳朵,一脸嫌弃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长点记性好不好。”
“我长了,我长了,我长了好长好多记性了,伯母,您能不能先松手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一个大人,别欺负小孩嘛。”底气不足,声音越说越低,哎,在劫难逃啊!
诸葛青给气乐了,还大人欺负小孩呢?那些吹牛不打草稿的话,她可不好意思复述,毕竟传出去,对我家兰兰可不好。
越想,越觉得心头一阵鬼火起,松开耳朵,拉他在条石凳上,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对着屁股就是一顿暴打。
哎呦,救命啦,啪啪;
哎呦,轻点啊,啪啪啪;
哎呦,好痛!疼啊,疼啊,疼死我了。。。
噼里啪啦!
杀猪般的嚎叫,此起彼伏,看得“哈士奇”三人脚腿皆是一紧,暗自心惊,又暗自庆幸!和大师兄相比,自己遭遇到的那点打脸,简直就不算个事,所有的窝囊怨气,也在顷刻间消失殆尽。
劝还是不劝,是个问题?貌似大师兄皮糙骨硬脸皮厚,抗揍能力那是杠杠的,还是不劝为好,以免惹火烧身。
不多时,四周围满了一圈走过路过看热闹的家伙,都识趣的站得远远,舞台中心留给了几人。
揍人是个力气活,不能动用法力的诸葛青,不多时,自己也揍累了。就算死罪免了,活罪也难逃,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这小子。于是,甩着手开始琢磨,接下来,动用啥大招好呢?
沈寒以为已完事了,只是惨兮兮又挨了顿揍。小爷命苦啊,走到哪,给揍到哪,风灵山上才挨了打,下山之后又接着揍,哎,流年不利,回头是要找老头算一卦,怎么化解这不期而至的频频厄运。
想挣扎着爬起来,可根本动不了,旁边几个家丁丫鬟,压手的压手,压脚的压脚,就差拿根绳子,把他捆绑成大闸蟹了!
这边,诸葛青还在心里继续犯嘀咕,那边,耳听的沈寒连声苦苦哀求:“伯母,我的好伯母,我的亲亲伯母,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啊?”
放是不会这么轻易放的,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不知道诸葛家是开染坊的!
索性蹲下身,问道:“臭小子,说说吧,给我个放你的理由?是你卖得了萌,还是你装得了乖,你不是挺能说么,能把我说服了,我就放过你。”
沈寒一听,不妙啊,看样子,这事还没翻篇?
不行,我得好好合计合计,如何找个借口脱身,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