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徐晃一马当先,手里的大斧上下翻飞将曹军的阵型冲的七零八落。身后五千骑兵,不断的放箭,将那些靠前的曹军纷纷射杀。两边的队伍狠狠的撞到了一起。龙军骑兵的威力比起曹军的虎豹骑不差分毫。但是要比虎豹骑灵活的多。每人都有三种兵器,一张连发的弓弩,一条长枪,还有一柄龙飞亲自设计的马刀。打起仗来,远了用弩,进了用枪,厮杀之时马刀挥舞的速度要比重剑或者别的什么兵器快速的多。
战马踩着曹军的尸体,在军阵中横冲直撞。曹军只能舞动手里的长戟离的远远的。徐晃大声下令:“退!”
骑兵们在战马力竭之前,一分为二,朝着曹军的左右两翼杀去,露出自己背后的步卒。管亥哈哈大笑:“老徐还不错,给咱们留了一口肉,兄弟们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荆州步卒的厉害,杀!”
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管亥奋力往前一拥,将挡在面前的几个曹军兵卒撞飞,用盾牌挡住那些刺向自己的长戟,手中大刀也不停歇,一顿砍杀,将那几个曹军兵卒干掉。龙飞很重视自己兵卒的灵活性。现代战争的教训告诉他,灵活性才是战争的关键,厚重的铠甲虽然能抵挡有效伤害,却将兵卒的活力也限制住了。铠甲再厚总有缝隙,一个连走路都费劲的人如何能打仗。龙军的兵卒基本上都是皮甲,只有那些要害部位才用铁片遮挡,充分发挥兵卒灵活性的同时也有效的减少伤亡。
于禁看着管亥的步卒在自己的军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场,可是作为主帅他有职责在身。一转头,对曹仁道:“曹将军,让你的铁甲军出动,挡住他们!”
曹操手下的大将每人都有自己的绝活。比如曹纯的虎豹骑乃是曹军中的精锐骑兵,夏侯渊的连发营是曹军中最好的弓箭手,而曹纯仿效袁绍的死士也为自己培养了一直三千人的铁甲军。这些兵卒身披重甲,从头至脚都用铁甲保护,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不到万不得已曹仁绝不会让他们出手。即便是河滨村之战,曹仁都没有舍得。
听于禁这么一说,曹仁很有些不服气。于禁把眼睛一瞪:“谁说要和龙军拼了,现在不就是时候吗?”
曹仁冷哼着压下心中的怒火,将手中令旗一挥。大军的身后三千铁甲军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了出来。
管亥杀的兴起,忽然发现面的曹军纷纷闪避,刚要冲锋,却看见对面一整排黑衣黑甲的步卒突然出现在面前。管亥哈哈大笑:“来的正好,看上去挺厉害的,那就让爷爷试试刀!”
“咣!”一声脆响,管亥的刀砍在铁甲军的身上。那名铁甲军只是打了一个踉跄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管亥一愣,铁甲军的兵刃迎头砍下。管亥急忙用圆盾格挡。乒乒乓乓一阵响,虽然龙军勇猛,却丝毫没有将这些铁甲军如何。铁甲军还是一步步的前进,不断的压缩着龙军的战线。
管亥砍了两刀没有任何效果,有些发傻。一名铁甲军将手里的大剑高高举起,正要下砍。管亥大喝一声,反手一刀,从下往上削在铁甲军的腋下。这些铁甲军全身上下都被铁甲包裹,唯独腋下是个空当。被管亥一刀看中,铁甲军兵卒一声惨叫。握着大剑的双手再也没有力气。
“兄弟们,他们的腋下就是软肋!”管亥一招得手,立刻大声喊叫。附近的几个龙军兵卒听见,跟着一起喊。不多时,一声声的惨叫传遍了整个战场。铁甲军的进攻明显弱了下来,不少人捂着自己的左臂或者右臂倒在地上大声的呼喊。
兜住战马,徐晃喘了口气。自己此次只有五千骑兵和三千步卒,而对手却是一万曹军精锐。趁着曹军昨夜宿营的时候,挂出自己的战旗,偷偷溜出城外拆了曹军的浮桥,第二天又要迎战。一来一回几十里,连打两仗,人没有什么问题,战马有些吃不消。
看着管亥与曹军厮杀,徐晃拍拍自己的战马,深吸一口气:“兄弟们,再来!杀……!”
放开马速,战马扬起四蹄,再一次冲向曹军军阵。这一次目的很明确,趁着管亥缠住大部分曹军,要用骑兵杀透重围,直奔曹军后营。不断的催促战马,战马打着响鼻努力向前。第二轮的冲击虽然没有第一轮凶狠,还是将曹军杀的节节后退。
眼看着自己的左右两边被龙军骑兵穿透,于禁不得不派出最后的兵马。这是他的私人亲卫,作为将军有五百亲卫,全都是于禁精挑细选的死士,各个武艺高强。于禁是个聪明人,没有将这五百人分成两队,他要集中一点打退徐晃的骑兵。
徐晃冲的正猛,忽然间看见另一边一队骑兵冲着自己的骑兵去了,知道这是曹军最后的力量,但是他不能后退。再次一夹马腹,战马爆叫一声,扬起前蹄,将冲来的两个曹军踩在脚下,朝着于禁和曹仁的指挥台冲来。
曹仁正在可惜自己的那些铁甲军,出战一来为了这些铁甲军,曹仁可算是费尽心机,多方筹备,好不容易凑足了三千兵马,这一战算是损失惨重。曹仁心里极其的难受,不顾于禁的眼神,令旗一挥,将自己的那些宝贝撤了回来。管亥杀的有些费力,忽然觉得一下轻松了不少,一抬头,看见对面的铁甲军正在后撤。
管亥嘿嘿的笑:“兄弟们,再加把劲!曹军完了!”认准于禁、曹仁所站的山岗。管亥大踏步的冲上去。
于禁挺枪与徐晃战在一处。他可是知道龙飞手下这些将军的厉害,虽然和徐晃没有交过手,看样子自己就不是对手。打了两三个回合,听见管亥的咆哮,一转头,想让曹仁前去挡住。可曹仁竟然不见了踪影。
“胆小鬼!”于禁暗骂一声,迫不得已虚晃一枪,调转马头朝着自己营寨的方向退却。主将都跑了,曹军没了主心骨,纷纷跟在于禁身后撤退。徐晃、管亥紧随其后,拼命追杀。曹军没有做丝毫抵抗,便被徐晃二人攻入营帐。
管亥立刻下令放火。四下里火起,曹军已经如同惊弓之鸟,完全没法抵抗。无论于禁如何催促,兵卒们只是一味的往后跑。
曹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穿着自己的战甲,手里提着长戟,一脸的严肃:“于将军,此次是我连累了你,你先撤,我挡住他们!”
于禁没有想到曹仁忽然一下竟然变的如此刚毅。不等于禁说话,曹仁一催战马冲向徐晃。于禁愣了几秒钟,一咬牙,下令撤退。
襄水对岸的曹操昨天夜里就知道有人将浮桥拆毁,连夜派人修缮。可是等到曹军和民夫来到河岸边的时候,蔡瑁率领荆州水军早已等候在哪里。一阵乱箭,将曹军射退,便没有离开,一直驻守浮桥附近。
于禁匆匆往河岸边跑,尚有三五里,斥候来报,襄水之中有荆州水军。于禁彻底绝望了。退路被断想跑都跑不了,真想掉头再杀回去,也不知道曹仁如何了。想起曹仁临别时的眼神,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再全军覆没了,这是曹仁最后的尊严。
曹仁浑身上下已经多处受伤,最重的便是肩膀,被徐晃砍了一斧子,差点将整条左臂砍掉。曹仁咬着牙,大口大口的喘气:“若是你们杀不了我,谁也别想过去!”
徐晃呵呵笑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我便成全你!”说罢,一抡大斧朝着曹仁的头顶砸来。曹仁急忙横戟一架,左臂的剧痛让他难以忍受。稍微一松,徐晃的大斧重重的砸在曹仁的后背上。只听得一声闷响,曹仁一口鲜血喷到自己马背之上。刚想坐直身子,徐晃的大斧已经到了眼前,冰冷的斧刃就在脖颈处。
“本可一斧子劈了你!可主公要活的,那就再留你几天!”徐晃伸手想要将曹仁拉倒自己的马背上。
“啊!”一声惨叫。曹仁的脖颈在徐晃的斧刃上轻轻一划。一尺长的鲜血喷了管亥一脸。曹仁的战马前腿一曲一头栽倒在地。将曹仁的死尸甩出去老远。
徐晃和管亥对望一眼。看着被齐刷刷砍断的马蹄,徐晃大叫:“二老黑,这小子是你害死的!主公问起,我可不管!”
二老黑是管亥的外号,管亥和典韦都是那种粗野的男人,两人关系极好。典韦是大老黑,管亥自然就是二老黑。看着曹仁的死尸,管亥抬头看着徐晃的表情,呵呵一笑:“明明是你用斧子杀的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罢,将自己的战刀蹭了蹭,一转身走了。
徐晃身旁的亲卫看着管亥的背影,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徐晃恨不得也给管亥来一斧子:“还能怎么办?活的没有了,死的也要!这下主公又要发火了,这个二老黑和大老黑一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