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吓的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问道,“什…什么声音?我的妈呀,那是个什么东西啊。”
他伸手往对面一直,我看到在常山旁边的黑色海水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巨大的黑色生物,颜色比海水还要黑,正睁着眼睛看着我们呢。
常山猛的一回头,也被吓了一跳,险些从木筏上掉下去,木筏是紧贴在海面上的,所以那巨大的黑色生物就在他眼前,只要他一伸手,绝对能碰到。
“别害怕,这是灰鲸,没事的。”我这时已经看出来了,这巨大的黑色生物,其实只是灰鲸的脑袋。
馒头结巴着说,“我去,它…它想干什么啊?该不会是想把木筏给撞翻吧?”
“不能,鲸类是很少袭击人类的,看来它只是对我们有点好奇。”我盯着那庞然大物说道。
我话说完没多久,这大家伙就下潜到海里了,一切又恢复到原先的样子了。
“原来是灰鲸啊,吓我一跳,馒头你一惊一乍的,都把我给搞紧张了。”常山用手拍拍胸口说道。
“我害怕,真的害怕,你们看看这周围,除了黑色的海水以外,什么都他妈没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馒头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他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让人看着很揪心。
我走到他跟前坐下,一把搂住他的肩膀说,“没事的,挺过去就好了,你要是累了,就去睡一会儿吧,我来看着,去吧。”
馒头最终还是去睡觉了,其他人睡的也很安稳,大家伙都累了,这段时间的折磨,使得每个人都身心疲惫的,要不然谁会在这种环境下睡的如此安稳啊,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获救,但愿老天爷能眷恋我们,让我们早点脱离危险啊。
我和常山两人一人一边划着桨,我突然开口问道,“常山大哥,我一直…想问你点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想问什么就问啊。”常山带着笑容说道。
我也笑了笑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可别跟我说你是水手,水手是绝对没你这两下子的。”
常山他又反问我一句,“那你呢忠义?你是水手吗?”
“我当然是,不过在这之前,我只是个当兵的,仅此而已。”我也没隐瞒,再说其他人也都知道。
常山深吸一口气说,“我也是水手,起码现在是。”
“那你以前呢?”我试问他一句。
“以前?我以前干过很多工作,太多了,我都记不住了。”他在回避这个问题,看来是有隐情的啊。
“那你干过盗墓贼吗?”我又问他一句。
他看我一眼说,“你看我像吗?呵呵,我肯定不是盗墓的,但我接触过盗墓贼,不过那些人都没有焦八厉害,他是我见过技术最高的盗墓贼了。”
我就知道他不是盗墓贼,可他居然能懂这么多事情,这就怪了,他到底是干嘛的呢?可他刚才说的话,几乎跟没说一样。
“就不能说说你以前的事情吗?”我声音很轻,怕吵醒其他人。
“哎呦,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就是一普通人,你多想了忠义。”
常山回答的如此轻松,可我听的出来,他这是在极力掩盖自己呢,既然他不想回答我,那我问了也是白问,但我心里很清楚,他这次能跟着一起出海,绝非是偶然的,天底下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我们就跟海上的幽灵一样,漂浮在茫茫的黑暗大海里,周围什么都看不到,没有一点光亮,黑暗的海水,就跟魔鬼一样,随时都有可能吞食了我们。
小木筏依旧摇晃着,海水能从木筏里直接渗出,寖泡着我们的身体,好像随时都再提醒着我们,危险其实从未离开过。
我们就这么在海上漂泊了整整三天三夜,也没有遇到任何船只和陆地。
我们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除了大海,什么都看不到,甚至连一座小岛都没有,每当夜晚降临的时候,都会让人产生一种绝望的心里。
包括我也一样,心里压抑的厉害,这是我们人多,还能彼此安慰安慰对方,要是就一个人在这海上孤独的漂泊着,我想用不了两天,这人就得发疯了。
这几天,我们都是在吃生鱼,也是唯一的食物来源了。
我们轮流下海去抓鱼,带着***,再用一根绳子绑在身上,另一边绑在木筏上,是为了防止下海抓鱼的时候木筏漂远,这样做能安全一点,我们不能再出任何差错了。
在漂泊第三天的时候,我们的娃娃果实就已经喝光了,不过还好白天下了一场小雨,我们用喝光的果实外壳装满了雨水,这样又能够我们对付几天的了,要不然没水喝,大家都得渴死。
这几天每个人都显得很憔悴,虽然不用再消耗太多体力了,但累的是心,在这海上漂泊的日子,实在太煎熬了,感觉比在岛上还折磨人啊。
到第四天晚上的时候,大家伙的精神就有点受不了了,黑夜的降临,使得我们内心的煎熬感更严重了,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水,心里的恐惧感会瞬间升华,大海不再是迷人的,而是如鬼怪一般让人畏惧。
我们已经漫无目地的在海上漂泊快上百个时了,这不在是一种折磨了,这就好像是一个杀人犯在等待宣判的结果一样,究竟是死刑,还是能留条命,谁也不知道。
珍妮靠在木筏的边上,她两眼无神,一脸的憔悴,显得萎靡不振的样子,“我们在这海上漂泊多久了?”她有气无力的问道。
“不知道,应该有几天了吧。”李欣轻声的回答一句,她面色发白,整个人看上去很疲惫,无精打采的躺在木筏上看着黑夜的天空。
“是第四天,我们已经在海上漂了整整四天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常山叹口气,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
“已经是第四天了,呵呵,过的真快啊。”珍妮自言自语的说着,眼神有些呆滞,这些人都快被逼疯了啊。
“义哥,你说…咱们能获救吗?”顺子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我拍拍他肩膀,勉强露出笑容说,“能,我们一定会没事的,放心吧。”
“可是…这都过去四天了,连艘船的影子都没看到,我感觉没什么希望了。”顺子那绝望的眼神,看的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