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可这画里面的男人依旧栩栩如生,他穿着黑色带花纹的古装衣服,头上也戴着黑色的古装帽子,他坐在一把很大的太师木椅上,左手轻抚木椅的把手,右手很自然的放在胸下的位置。
从这幅画里来看,这个男人在当时被画的时候,年纪应该在四十岁左右,面色捎带清秀,眉宇间还有着一股邪气,他没有胡须,脸上只是微微的露出一丝笑容。
但这笑容让我看着很怪异,是那种亦正亦邪的笑容,很难让人分辨他是好是坏,他的眼神也很特别,是那种及其锐利,及其阴冷的目光,放佛能看穿人世间的一切,最主要的还是,这目光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好像在哪见过。
我不得不承认,这幅画,画的真挺逼真的,就感觉面前这幅画的男人,跟鲜活的一样,他正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在看着我,他的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呢,可我就是想不起来我在哪见过了,真是他妈活见鬼了。
有一点我也很佩服,在这大山的地宫里面,这幅画存放了这么多年,可画质居然还没变,真有点不可思议啊,我有意伸手摸了一下,又是一惊。
这不是用纸张画的,而是皮制的,看样子应该是用羊皮画的,这绘画师的手法,真不简单啊,能在羊皮上画出这么逼真的人物,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是羊皮画,难怪能存放这么多年呢。”我随口说道。
“是吗?”珍妮伸手也摸了摸,“还真就是皮质的,有意思,一个坟墓里,没有尸体,反倒是多了一幅不该有的画像,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知道,珍妮你说,这幅画里的男人会是谁呢?”我看着面前的画,向珍妮问道。
“要我说啊,这男人就是这墓穴的主人,你看他身上穿的朝服,很明显就是明朝太监的服装,跟刚才那棺木里的朝服几乎一模一样,你再看他的样子,有没有那种很...很...怎么说呢....”珍妮好像是找不到更恰当的比喻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有点娘是吧?你这么一说,我也看出来了,他穿的衣服还真就是那太监的服饰,真是他妈见鬼了,这棺木里没有他的尸体,反倒这里有他的一幅画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呢,在一个山洞的墓穴里,找到了一个没有尸体的棺木,可在这最里面又发现了一幅几乎和真人一般大小的古画。
这件事情根本无法理解,棺木里的尸体哪去了?就算是有盗墓的进来了,可谁会盗一具没用的尸体呢,再有,为什么这里要有一幅画像,还是一个太监的画像,试问哪个太监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呢?
“是啊,我也想不明白,这没有尸体,反倒有幅画....哎忠义你快看,这下面好像有字。”珍妮蹲下身子,正盯着面前的画像,很惊讶的说道。
“什么字?”
我也赶紧蹲下身子,又把手电光挪过去,在这幅画右边的最下端,果然有几个字,不过这字写的是龙飞凤舞的,我根本就看不明白,乱七八糟的也分不出个个数,就跟现代所谓的狂草差不多,甚至比那还邪乎,全是连体的。
“这...这写的是什么啊?乱七八糟的,根本也看不明白啊。”其实不是说人家写的不好,相反这书法字很不一般,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写出来的,要怪,只能怪咱自己才疏学浅了。
“我也得仔细看看。”珍妮仔细盯着这几个字,嘴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等了大概一分钟后,我有点着急了,“你看明白没?这到底写的什么啊?”
珍妮扭头看我一眼说,“算是看明白了吧,这上面写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有点紧张感。
“大明,刘千。”珍妮一字一句的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什么什么?前面我听明白了,后面是.....”我听着好像是个人名。
“刘千,姓刘的刘,千万的千,这应该是个人名,想必就是这幅画里人的名字。”珍妮说着话,就站了起来。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个叫刘千太监。”我也站起身来,把手电给关上了,这时候需要节省能源,手电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珍妮脸色很难看的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靠,你不是学历史的吗?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这个大太监刘千,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呢?他有多大能力呢?光看这幅画就知道,他在当时应该还是有一定身份的。
“拜托,这历朝历代的宦官多的是,我怎么可能都知道啊,你当我是百科全书啊?再说了,怎么我学历史的,就一定非要去研究宦官吗?”珍妮有点不愿意了,瞪着眼睛看着我说道。
“好好好,算我说错话了,我跟你说啊,就这个太监的眼神,我总感觉好像是在哪见过呢?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我想了好久,也想不起来,这太监的锐利眼神,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竟瞎扯,这几百年前的人物了,你怎么跟他能似曾相识,开什么国际玩笑。”珍妮白了我一眼,很明显是在怀疑我的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何必骗你呢,他的眼神,我真感觉很熟悉,我没开玩笑。”
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一个几百年前的太监,按理说我根本不可能认识,可他那熟悉的眼神,我又不得不承认,我曾经确实是见过的,只是想不起来而已罢了。
“呵呵,他该不会是你家祖先吧?”珍妮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你可得了吧,你家祖先才是太监呢,可别往我身上推。”那郑和不就是太监吗,她真是自己打自己脸。
“你...”珍妮气的伸手指着我,脸色变的及其难看。
“行了行了,咱俩别在这说这个了,光看这幅画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得赶紧找到另一个出口才行,要不然一切都是徒劳的了。”
我们俩个人继续开始四周查看,可找了一大圈子,别说出口了,就是连一点希望也没看到啊,整个地宫几乎是密不透风,四面除了冰冷的石壁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甚至把能安装机关的地方,都彻底的检查了一个遍,可还是什么都没有,我都有点快泄气了,忙活了老半天,到头来还是白扯,没有路,还得是个死。
我们俩个人在转了一大圈子后,又回到了那副画的跟前,我盯着面前的画,嘴里嘟囔着,“我说公公,你就算是想留咱俩在这陪你,你是不是也得露个面啊?现在你人也不在这,就弄这么一幅画在这,还不想让咱俩走,你什么意思吗?”
“你在这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跟一幅画也能说半天,真服你了。”珍妮在我旁边说道,她还以为我精神不好了呢。
我转身一屁股坐在地上,显得很疲惫的说,“反正都出不去了,闲着也是闲着,都说这天无绝人之路,我看这句话啊,纯属是扯蛋。”
我是真的很累了,浑身上下疲惫不堪的,原本身上的伤痛就在折磨着我,再经过这么一折腾,我全身早就没什么力气了,能支撑我的,完全就是剩下的这点意志力了。
这是珍妮还在我旁边陪着我,要是没有她,就剩下我一个人的话,我真不愿意折腾了,那棺木里不是没有人吗,我就直接躺里面得了,也省的麻烦了。
珍妮挨着我也坐了下来,“忠义,你是不是很累啊?”
“我不累,你累吗?”即便我再累,我也得硬着头皮说谎话,起码得让她心里没有压力啊。
“我也还行,现在怎么办呢?怎么可能会没有出路呢?这么大个地宫,按理说,应该肯定有其他入口的啊,怎么会找不到呢?”珍妮也有点着急了,现在真是面临着生死的危急了。
“呵呵,按理说应该是有的,可实际上,它确实是没有啊,咱俩把这里都翻遍了,也没找到啊,算了,省点力气吧,要死,也得安静的死去。”我闭上眼睛,不愿意再多想什么了,没有必要做这无谓的挣扎了。
珍妮气的用手给了我一脑瓢,“你怎么这样呢?我都没说放弃呢,你倒好,先自暴自弃了,死容易,活着难,你要是真愿意死的话,等离开了这里,你就跳海自杀吧。”
她这一脑瓢,愣是给我打清醒了,她说的很对,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能有一丝的希望,也得试试啊,李欣和焦八,也许还在外面等我们呢,不能就这么挂了。
我的目光,看到对面的那具棺木了,我猛的站起身子说,“棺木,那具棺木,走珍妮,把棺木推开,看看下面是不是有什么玄机。”这是我突然想到的,既然那里面没尸体,也许下面会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准呢。